第22部分(第4/5 頁)
暗器。
——遇上暗算的他們,是生還是死,是並存共活,還是同死共亡?
風狂。
雨暴。
洪流急。
風雨裡的暗算。
生死之所寄。
一一沉浮的危機。
假如小欠放了手,就可以接得下這些暗器。
——這些暗器雖然可怕,但還不至於是蜀中唐門的第一流好手所發出來的,小欠自度還接得下來。
這些暗器之所以可怕,是在於發射的人能把握住了時機:
那就像是一個不算是什麼大材的人,卻偏偏能擔當重任,做成大事,甚至還發了大財—
—那不是因為他“有才”,而是因為他適逢其會,掌握住時機。
可是,一個能善自把握稍縱即逝時機的人,這本身豈非是一種很了不起的才能了?
小欠可以接下這些暗器。
他甚至可以趕去殺了施放這些暗器的人。
可是他得先放手。
放下古琴。
——可是放下古琴就等於放棄鐵手生存的機會。
洪流勢更急。
水已淹至鱷咀突巖上了:
水已淹至小欠的腳踝,且不久就要淹上來了。
他現在只要一放手,鐵手就勢必為水流衝去。
他見過鐵手的出手,心裡有了計較:
鐵手的手雖已攬住了古琴,但一拔未起,再拔勢弱,三拔已見艱辛,顯然的,鐵手在力抵飛瀑之後,又以本身真氣為八無先生驅除瘀痰掌傷,已傷了元氣,真力也大為打了折扣,不如先前雄長。
——要不然,只要兩人一藉力,鐵手已上得了岸。
此時此際,他豈放得下手?
放下琴易,放掉情義卻難。
——可是再怎麼說,也不可能為情為琴,而捨棄自身的性命呀!
世事如棋。
世事也甚奇。
小欠沒有放手:
鐵手也沒有閃躲。
他終可藉古琴蕩揚之力,審身上了鱷咀巖,與小欠並立。
風中。
雨中。
洪水滔滔滾滾,洶湧不絕。
暗器,全沒打著兩人。
——因為它們只射了一半,就掉下來了。
全落入江中了。
甚至連發暗器的人,也在慘呼中落入江裡去。
小欠和鐵手還未得及看見那兩個落江的人,除了懼色之外,這兩人的臉還是紫色的。
小欠笑了:“他們著了毒。”
鐵手也笑了:“難怪暗器只發了一半。”
小欠搖首道:“他們不發放暗器還好,一動手,溫八無就覷出他們遭埋伏的位置了。
鐵手會身都溼透了,但眼裡盡是溫暖之意,“他還是放不下,回來了。”
小欠冷哼道:“他要是不及時趕來,我可得要放下你了。”
鐵手道:“但你到底還是沒有放下。”
小欠道,“我卻沒馬上手救你——你沒看出來嗎?”
鐵手:“但你還是救了。”
小欠:“我有猶豫,也曾考慮。我不像你,你是官方的,好人的、正派的,我是惡人、匪徒、邪派的。我們好處是做什麼都可以,沒有約束。”
鐵手:“我們卻是同一派的。
小欠:“哪一派?”
鐵手:“自成一派。”
小欠:“哈!”
然後又肅起了臉,“你怎會知道我是過來伸手,而不是一腳睬下,讓你沉到江底?”
鐵手:“你不會。”
小欠:“為什麼?”
鐵:“因為你不是這樣的人。”
小欠:“你根本還沒認識我。”
鐵手:“因為我們是朋友。”
小欠反問:“你可知道世上哪一種人最容易出賣朋友?”
鐵手一怔。
小欠自行作答:“朋友。——只有朋友,才最方便、容易、理所當然的出賣他的朋友。
要不是朋友,就沒有“出賣”這兩個字了。”
鐵手:“‘出賣’這兩個字,是太重了些。人各為其利,各取所需,有時也情非得已。”
小欠:“你怎知道我不會出賣你?要知道;所有出賣朋友的人,都一定有具共同的特徵——要不,你也不會信任他,也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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