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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灰紫的顏色,在頭頂如同潑墨般一洩千里。風劇烈的抖動著人們的衣袍,只有那個靠著殿門站著的,一身血紅錦袍的男人,還在懶散而邪氣的微笑著,彷彿這片他隨口聚起的敵人,是什麼無關緊要的事物。
“花千絕,你一定想不到吧。天下要除魔衛道匡扶正義的人竟然這樣多,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花千絕仰頭大笑道:“來得確實多!不過花某還是招待得起的。”他說著,抬腿踢了一腳,一個頭顱就順著這盡頭骨碌骨碌的從石階上滾了下來,一直滾到人群前。如同一滴水落入滾油之中,剎那間炸開聲來:“這是燕觀主!這是……這惡賊!這魔頭!”
花千絕笑的越發恣意,伸手開啟殿門,大笑道:“廢話少說,諸位來此,想必都是為名為利。不過,誰都想要名利,有膽子來取的卻沒幾個。”他說到這裡,旁若無人的走入那間無人敢靠近的正殿,笑道:“敢和花某一較高低的,隨我進來吧。”
人群中霎時間鴉雀無聲,只是人人都盯著那扇半開的殿門。良久,才有人小聲說:“這魔頭的意思,是隻有殺了他,才能得到名利了。”
另一人冷哼道:“這魔頭人人得以誅之,不如大家群起而上,不愁不將他砍成肉泥。”
這兩句話說出來,當下人人騷動,人群中亂作一團,竟是人人想衝入殿中。站著人群最前的迦葉寺方丈見了這陣騷亂,微蹙了眉頭,以佛門獅子吼的功夫硬生生壓下所有碎語,低聲喝道:“諸位稍安勿躁。花堡主一身武功確實了得,諸位進去不過徒增傷亡,不若貧僧與六位掌門一同進去,餘下的數位掌門在此鎮守。雖然以多敵少,有失公允,但那殿裡說不定機關重重,為求周全,一時也顧不得了。”
他這樣一番話說出來,周詳合理,人人都不免點了點頭,諸派掌門皆持了神兵利器,口中應道:“方丈此言甚是。此行雖風險重重,但為了伸張大義,我等義不容辭。”
商議既定,一行人運起神功護體,踢門而入,卻見大殿中空空蕩蕩,哪裡還有一個人的影子。這變故如同平地裡一聲炸雷,方丈面色大變,低喝一聲:“不好!”率先躍出殿外,他話音未落,就看到殿中落下巨網,用細密的天龍銀絲編成,一個人躲閃不及,正撞到網上,剎那間被勒緊的網連骨頭一起割成無數肉泥。其餘幾人在匆忙間伏低身子,不料地上翻板突然掀開,露出一個三丈方圓的巨洞,電光火石之中,他們連掙扎都來不及,便深深墜入這個巨大漆黑的深坑。
伽葉寺方丈見了這樣血腥的一幅畫面,臉上終於勃然變色,厲喝道:“魔頭,你出來!你出來!”
花千絕從殿幕後面緩緩走出來,冷笑著回道:“求名求利者,死得其所,善哉善哉。”他見那方丈臉上一片雷霆之怒,卻不緊不慢的解釋道:“方丈莫氣,其實花某人原本也不屑於弄這些手段,只是覺得你們一次進的人太多了,有些礙眼,若是一次只進一人,你我單打獨鬥,我也不會動用這些機關。”
“巧言舌辯!”方丈喝道,罵道:“都是我一念之仁,才害得諸位掌們身險囹圇,今日我誓破殺戒,待救各位掌門出水火之後,再向佛祖請罪!”
花千絕冷笑道:“身陷囹圇?你們不是要尋寶嗎?我方才便是送他們到寶藏入口,你此刻叫他們回來,只怕他們還不願呢。”他說到這裡,看著瞠目結舌的人群,越發肆意的笑道:“只是這寶可難尋的緊,我二十多年前誤打誤撞的發現了入口,於是便進地宮裡走了一遭,第一次僥倖逃生,修養了數週,第二次遍體鱗傷,躺了月許,第三次骨斷筋折,調息了年餘,所行越深,便越加的風險,方丈還是速速回去唸經拜佛求他們見好就收,切莫深入吧。”
方丈聽到這裡,臉上微露猶豫之色,旁邊一人連忙勸道:“方丈,這魔頭泯滅人性,他說過的話,你如何能夠信,我看,還是趕快逼迫他講出這地宮的走法才是正理!”
花千絕大笑道:“好個聰明人,你便好好想想怎麼逼我吧。”
正在眾人束手無策的時候,一個人從遠遠從谷口奔來,在人群中擠到方丈身側,從懷中掏出一個字條遞給方丈,方丈連忙展開一看,見紙上一行小字寫道:“當歸送到,花記年不日將至此處。”
方丈看到這裡,不由愕然道:“什麼意思?”
他見無人回答,只得自己將紙條從頭至尾又看了一遍:“當歸送到,花記年不日將至此處。秋衣逢劫未死,奉莊主之令,易容為扶蘇堂堂主,今計成,望方丈善加妙用。”
一騎風塵。
順著畢州城郊的小道一路策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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