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第3/5 頁)
瞥見洞裡閃出一人。
這人有一對火紅的眼和慘青的臉。
他失去了椎。
椎是他仗以成名的兵器。
他擊中了敵手。
他要殺他才能洩憤。
他飛身而出,馬爾、寇梁立時迎了上去。
他手上還有斷鏈。
斷鏈一卷,就把馬寇二人甩了出去。
然後他要對付冷血。
他要好好的對付冷血。
——這個曾經傷過他的敵手。
他當然就是屠晚。
“大出血”屠晚。
或者你倒下,或者我倒下,什麼四大名捕,有我姓屠的,沒有你姓冷的。
怎麼?
他捱了我一椎,怎麼還可以撐得住。
怎麼精光一閃?他手上還有武器嗎!?
那原來是把斷劍?
他的斷劍怎麼使得比沒斷的劍還好!?
屠晚望著自己胸膛那把斷劍,你看到自己的肚臍眼冒出一個人頭來的樣子。
然後他咕咚到了下去。
並且慘笑:“……原來倒下的還是我……你的斷劍使得比不斷還好……千萬,千萬別讓我……落在他的手上……”說到這裡,這個一向無畏懼的殺手,眼裡竟充滿了悸意。
這時候,山洞裡又閃出了一個人。
這是一個書生。
他的臉色就像他的袍子,慘灰灰的,但他卻裹著紅彤彤的頭巾,唇色也異常鮮豔。
——難道屠晚說的是“他”?“他”到底是這個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還是冷血?
他才幾步就走到冷血的面前來。
冷血捱了一椎。
但他還可以拼。
至少,他還可以先殺了屠晚。
——殺了屠晚為柺子老何一家報仇!
剛才他已吃了一椎,斷劍只能命中,但還未能要了敵人的命。
就在這時,他背後一緊。
再緊。
三系的時侯,他已完全受人所制。
在他背後的是唐小鳥。
(他剛才為何不殺了這女子!)
(殺了她就不會為她所制!)
(——難道做人你不制人就會受人所制嗎!?)
冷血再也不能動彈。
——那不只是一種制穴手法,還是一種毒力。
毒手!
冷血也同時發現,他之所以會受背後之敵所制,完全是因為那書生一現身就吸去了他所有注意力,他所有的殺氣,甚至他所有的精神和力量。
——他是誰?
他比屠晚和善。
——他是誰?
他比屠晚可怕。
——他是誰?
他沒有出手卻比出手更可怖。
——他是誰?他是誰呢?一一他到底是誰?
那書生下頦有些沒有剃淨的鬍碴子。
他很享受的輕輕捫攏著。
“你想知道我是誰吧?”那人和氣的道,“等我先收拾這兩位吃將軍叛將軍的再告訴你。噢,不,等一等,我問問這兒的負責人。”
他要“收拾”的是馬爾和寇梁。
他問的是山洞裡的人。
“尚大師,這三人還要不要留到大將軍來驗明再殺?”
出洞裡傳出輕咳。
聽咳聲,剛才示意狗、鳥、弓閃躲馬樂寇梁聯合突襲的正是這人。
自山洞裡悠悠遊遊長袍古袖走出來的正是鼻子特別大、身栽特別魁梧、但說話陰聲細氣(甚至有點陰陽怪氣)的尚大師。
他咳了一聲。
彷彿這表示他登了場。他又咳了一聲。
彷彿這表示他要說話。
他再咳了一聲。
彷彿這表示他已作了決定。
“不必等了,夜長夢多,大將軍吩咐過:遭遇亂黨,格殺勿論;”尚大師道,“冷血見色起淫,殘殺老何一家,早該死了。”
冷血冷冷地道:“反正,我已落在你們手裡,打殺聽便,罪名隨意。”
馬爾和寇梁想撲上前,救冷血。
但他們身形甫動,雷大弓便攔著他們,且像雷鳴一般笑道:“你們已自身難保,還想救人?準備跟姓冷的一齊見閻王吧。”
馬你慘笑道:“我們早有懷疑,這是個局,但還是中了計。”
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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