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我腿邊。我把腿移開,他又湊上來。
我終於忍不住了,“來人啊,小姐!把這桌子腿給我鋸掉!”
小姐慌慌張張地跑過來,聽不明白地看著我。我看了看施剛,說,“這桌子腿妨礙我們勾搭成奸,找人來把它鋸掉。”
小姐撲哧笑了起來,順手拿起啤酒瓶,把我們的杯子都倒滿,走了。
施剛不動聲色,舉起杯,示意碰杯,然後,自己一口氣喝完了那滿滿一杯。
我是他的女朋友,可是我厭惡他的身體。我不知道我是性冷淡還是怎麼回事。很多次我在他那裡過夜都是這樣,洗澡前,我覺得自己做愛應該毫無問題,可是當我洗得渾身噴香,走到床前,看到他時,發現自己一點點渴望也沒有。
災難。我硬著頭皮躺下來時,他總是要伸手攬住我的腰,我總是用被子或者毯子,任何能把我裹緊的東西裹住,說,“累了,睡吧。”開始他以為是我耍嗲,還會堅持,他的所有觸控都讓我渾身起雞皮疙瘩,我就會說,“癢,離我遠點。”他若再堅持,我實在忍不住發火了,“別碰我!睡覺!”
他說我有毛病。或者我是有毛病。總之,我不喜歡他的身體。我無法想象漂亮女生說的那樣,看見法理學老師的身體,就渾身酥軟,溼潤異常。
或許我應該出國找法理學老師試試。
施剛不停地用酒來澆灌自己的慾火。我看著他一杯杯地灌自己,不安地想,媽的,我可不想送他回家。
當牛牛出現時,我眼睛都亮了,我拽住他的胳膊,叫遠處的服務員,“小姐!來啊,把桌子腿鋸掉!”
牛牛伸手拽了拽我頭髮。我看著他和女朋友這兩個小妖精,無比愉快地說,“來,你們兩個,坐姐姐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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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飯,我們一行四人又衝進了卡拉OK廳。這是一家自助式卡拉OK廳,音響效果和吃喝享受都還不錯。施剛把我們扔進包間裡,摟了摟我,說了句“生日快樂”,自己就跑出去打電話了。沒一會兒,點歌的螢幕上就打出一排字,“三零四包廂的施剛先生,祝妞妞小姐生日快樂,並且對她說,我永遠愛你。”
不能說不感動。有人祝福總是件讓人感激的事兒。但是,說真的,想嘔吐的願望超過了這些莫名的感動。真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年頭說這些話,感覺不出真誠,只覺得是反諷。我騰地羞紅了臉,不是害羞,是羞愧,不知道怎麼對付牛牛的嘲弄。
牛牛和他的女朋友也看見了螢幕,兩人互相對視一下,女朋友說,“夠哏兒的啊。”
牛牛接著說,“夠嗲的啊。”
女朋友斬釘截鐵地說,“律師就是愛扯淡。”
牛牛嗯嗯地回答說,“職業病。”
女朋友說,“那要是他做不到怎麼辦?”
牛牛毫不遲疑,“算工傷。”
他們當我不存在,倆人你一言,我一語,一邊嗑瓜子一邊說,然後,一首歌曲開始了,兩個人同時跳了起來,“咱們合唱這首《愛江山更愛美人》吧。”
他們終於不再議論了,我鬆了一口氣,眼巴巴地看著螢幕,心不在焉地等施剛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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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等到小偷的信了。
信上只有一句話,我真想讓你知道我的生活。
沒有回信地址,沒有落款,沒有署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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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牛牛約了他一個哥們兒,叫他騎摩托帶我,他自己帶著女朋友,再到環山路上兜兩圈。他是上班時間打電話給我的,叫我一定要去,然後,猶豫了半晌,在掛電話之前,突然說,“我用戒指破過身了。”說完,啪地掛了電話。
破了身,生理非處男了而已,用這樣的方式告訴我,說明他還是個心理處男,或者,半處男。我捏著電話,啞然失笑。真希望他的女朋友的床單沒有因此報廢。
下班的時候,牛牛在門口等我,說要和我一起吃飯。我們一路走到後門那兒的一家小店去,點了爆炒腰花和豬肝。牛牛說我太瘦了,需要強補,非要點老母雞竹筍湯給我喝。互相關心之餘,牛牛一直想找機會跟我談他破身的經過,都被我打斷了,他再也沒試圖提起過。
其實以我的娛樂精神,我應該是很感興趣的。可是,我看著他清秀的臉,突然就有點難過。我不想聽。我覺得無論如何,其實他應該是我的。即使我如此懼怕和他分享這種生活。我還是覺得,他是我的。
為了阻止這樣的難過瀰漫,我無聊地問,“牛牛,還打麻將嗎?”
他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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