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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車子、兒子身上,教人感覺乏味透頂。這酒就慢慢喝得悶了,鎖喉。
喝酒,古人說是澆心中塊壘。如今,塊壘消不去,又增鬱悶。杜康在天有靈,看見這一
幕,怕也要把酒星爆了,做成流星雨,好教天下有緣人看見,對著夜空浮一大白。
人在江湖飄,哪能不喝高?在電線杆和馬路牙子上高來高去,我終於找到了喝酒的良伴——女人。
終日營營碌碌,說言不由衷的話,做情非得已的事,喝酒的男人就變了。對於很多男人來說,喝酒是職業的一部分。任何東西,無論當初你心裡是多麼喜歡,變成了職業,那都是相當痛苦的事。因此,我不想指責誰。其實,每次酒桌上我都相信他們說的,酒精肝是真的,高血壓是真的,喉管發炎也是真的,繁殖需要禁菸禁酒更是理所當然。不喝就不喝,喝了也白喝。
偉大的醫學家李時珍曾經教導我們: 女人天生三兩酒。在喝酒這項廣大人民群眾喜聞樂見的娛樂專案在男性中墮落為出臺、三陪事業後,女性卓爾不群的身姿逐漸就在酒池中冉冉升起,一如維納斯之誕生。有人說,中文系99%的學生都是垃圾,1%的學生卻是絕對精品。而99%的女人不喜歡喝酒,但那1%愛喝的女人卻絕對是酒仙中的常務委員。
我很看重“愛喝”兩個字,喝酒得是人的愛好,大家才能喝得起來,也就不辜負了“喝酒”二字。在這一點上,女同胞比廣大男同志做得好,立場相當堅定,主次非常分明。她們絕對不會因為業務或者發牢騷和你出去對飲,她們之所以那麼做,是把你從頭到尾當成了朋友,酒友。那種信任和友情,甚至讓她們嚴肅到根本不撒嬌。女人能喝酒且不撒嬌,簡直珍貴到直如潘多拉之盒最底下藏著的那樣東西。
她們絕對不裝醉,能喝得下的時候,必然酒到必幹。喝不下的時候,多一滴也不喝,而且很重要的一點是,她們沒有酒精肝、高血壓、喉管發炎等等疾病。喝高了也不痛罵領導,回憶初戀,拍你肩膀,淚光閃閃。從技術的角度上講,她們簡直是喝酒的完美拍檔。
男人最受老母、老婆指摘之處就是喝酒,這些人毫無學問,會講什麼“馬尿”一類的非專業反科學的單詞,令人無限反感。這就從另外一個方面反襯出女酒友的好處,她們絕對不在這個問題上批評你,反而熱情地為你斟滿,豪爽地和你乾杯,讓你覺得活在這個世界上還是值得的,讓你相信,這世界上還是好人多。
不過,也有兩個原則需要掌握。第一: 酒錢不要她們來付,因為化妝品帶給她們的壓力已經很重了,作為朋友要替別人著想,減輕她們的經濟負擔。而且,有那麼好的酒友,多請別人幾次,又有什麼說不過去的呢?第二: 保持簡單。男人和女人喝酒,其結果是相當複雜的。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關係,也是世間最複雜的關係。喝酒,那就要把這些複雜的關係變得簡單。喝酒就是喝酒,而不是其他的什麼。這就保證了下一次大家見面還是喝酒而不是去做其他的事,也就保證了每次喝酒都一樣令人愉快。
無論怎麼說,光棍的酒友居然成了女人,這時代真叫男人覺得無比悲哀。
第九章
?我已經快有八年煙齡了。按照每月兩條來算(其實遠遠不止),我已經抽掉了1920包香菸。就按每一包平均5塊錢算(其實遠遠不止),我已經燒掉了9600元人民幣。一想到那將近一萬元的人民幣,它們的那種顏色、味道、質地,尤其是厚度,我就會氣到發瘋。這就是說,在八年時間裡,我燒掉了兩輛摩托,或者是一套高階組合音響,或者是一千冊圖書,或者是一個客廳的裝修,或者是一臺P4的頂級電腦,或者是一次轟轟烈烈的愛情。
這些我什麼都沒有得到,我現在乘11路車,聽紅燈牌收音機,看錯字連篇的盜版書,坐在客廳的水泥地上,望著我MMX200的電腦,等著哪個漂亮姑娘燒壞了腦子來追我。這都是拜煙之所賜。
第一次抽菸是在大一,我在學校的分校區。今天想起來,分校區的存在和我抽菸之間,存在著一種必然的聯絡。1993年8月11日晚11時,和菜頭終於在乘了三日三夜的火車後,到達了南京火車站。在連南京市都還沒有看一眼的情況下,我就被押送上了新生專車。車子飛快地開過南京長江大橋,我開始覺得味道不對了,周圍沒有了閃爍的霓虹燈,而代之以農作物。在一條土路上顛了一陣後,車停了。只聽得兩聲刺耳的電鈴聲,一道刺眼的電燈光照將過來。我眯著眼睛,看見前方是一道大黑鐵門,門邊慘白地寫著: 南京大學浦口校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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