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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出個交換條件,梁家有個姑母寡居在家,才30歲,又未生育過,願意嫁我姑父,謊稱老處女。梁家也是從我嘴裡知道,祝周在外胡搞過份,兩個蛋子都報廢了,我姑父怕斷香火。這就把我牽進去了,要我做他們中保人。”
“哦!來,三盅,慢慢談。”
“我姑父在
巢湖南有一處田莊,500畝水稻田,離南京也不遠。我負責在南京為我姑父置辦一處過得去的住宅,給梁氏住,皖中那500畝水稻田就歸我了。你要曉得,先生,生意人店鋪是軟產,田莊才是硬產,有了那處田莊,我就不怕南京的家遭天火。”
“哦——事情做到什麼程度了呢?”
“南京那邊的事辦好了。可是祝娟野掉了,又戀上了姓關的,叫她就範很難辦到。”
“是啊,那又怎麼辦呢?”
“我姑父讓我一定把祝娟騙回來,再捆嫁到皖北大軍閥倪嗣沖家去,讓啞姑嫁給梁家。七七事變前我來過,把啞姑照片拿去讓梁家人看了,那邊很滿意,好在啞姑老實,做少妻倒合適,這些個,就是我同我姑父間的密約全部內容。現在讓祝娟嫁到倪家已經不可能,她當了抗日女軍官,倪家幾個兒子統去北平當了漢奸,不過該我做的我做到了,如今我等我的姑父帶啞姑去南京了。”
小原聽罷,笑了:“原來這樣!那末,我再問你,像蘇祝周下身子殘廢這樣事你姑父都告訴了你,說明你已經能參與他的機密。他是個舊官僚,最懂得自衛之重要,他自己可有護駕親兵!”
盛雲清答道;“有的。他有一輛四套馬車,32名死士,都是能為他賣命的僱傭兵。”
“既是這樣,你姑父今晚就可以出走。”
“出走?!”
“莫怕。我帶來了梁鴻志給你姑父的親筆信,要他三天之內一定趕到南京去,梁某要做新政府主席了。”
“啊!” 盛雲清又張大嘴巴,“那不是當漢奸麼?”
“呃!”小原教訓地說,“什麼漢奸不漢奸,那不過是戰時的說法,和平之後就無所謂了。中國歷史上,異族入侵而後又演化為民族互融的事多呢,何況日中兩國同文同種,融和起來更方便,報紙上登的日本人照片,你也看過不少,你看,松井石根可像你隔壁賣豆腐的王二,坂原徵四郎可像你斜對過肉鋪子老闆劉七?何況你是生意人,有利就行,管那些政治上閒事做什麼?”
“哦,唔,是哩。”
“現在就是趕緊促你姑父動身,啞姑能不能帶去,無關緊要,梁家那頭我做主了。”
商談好了,酒飯已罷,盛雲清領上小原,繞到蘇家大宅後門,進了後院。服侍盛雲清的男僕把餐具收拾了,送往飯館,卻從盛雲清床底下鑽出來一個人,他不是別人,正是戴系特務李士良。
此人既已決定與蘇祝周合夥,也就使出了全身解數,小原來蘇家圩不到一天就被盯上了,居然盯出這般收穫。然而,他跑回大宅向蘇祝周說明情況之後,又特地說明道:“蘇兄,這些事統是你家裡人,我絕不給你出主意!假如我處在你的位置上,應當爭取天保支援,你如堅持按你的想法做,我主張你考慮周到些,免得被動。”
天保在屋裡煩躁地走動著,燈光照映著他的身影,身影在無規則地變幻著。小馬隊留下10餘人準備重建騎兵,餘者全下去當“官”了,他和小馬隊感情極深,乍一散掉,心裡就沒著沒落的難受。
他已向梅、嚴兩部下了預令,也在蘇團和打更隊裡作了動員,近幾天就要舉行一次大破襲戰,而他現在,由於心情壞,連作戰計劃都忘了。
祝娟來了:“你怎麼啦?”
天保擺頭嘆氣:“我也不明白。”
祝娟抓住他雙手:“今晚小馬隊解散聚餐,你沒喝多少酒,氣色怎麼這樣不好?用小馬隊弟兄帶動全團作戰,本是好事,不然無法打大仗。”
天保眉心擰起個大疙瘩:“別說這些嘛!”
祝娟越發不安,哀懇地說:“你不要叫我擔心,我感到害怕。你往日批評我有自私心理,我承認了,也改了。可你也不應當自私,你的喜怒哀樂無一不在牽動著我,你為什麼平白無故讓我擔憂?莫忘了你的責任,再打一仗 ,我們立即著於組建自己的部隊,小馬隊力量太小,這個鬆散地指揮體系也無大作為。現在我去主持工農夜校開學,九點以前來伴著你,我沒來,你可不要出門。”
天保點點頭:“嗯。”
她走了,天保煩躁並未減輕,反而更煩了。他在想,他能指揮動的部隊已有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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