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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祝周半哭半笑著說:“好了,誰也沒輸,平局。”
路得勝掙扎著爬起來:“留一個給俺教徒弟,放一個好了,這回不算,俺倆下回再比。”
天保變臉了:“少費話,給我放人!”
蘇祝周又排解道:“唉!殺兩個匪屬也值得自家兄弟爭執,就照團附說的辦好了。”
母子倆全跪下了。女人說:“求老爺們放過我的孩子吧!我總也用過賊錢,吃過賊飯,也是有罪的人,要殺就殺我好了。天殺的陳小頭,他跑出去躲風,撇下我們孃兒倆在家討飯,他回來又闖禍害我們。”她哭起來了。
路得勝抽出劊子手的殺人短刀:“行!娘們的脖子不好切,得有好手藝,看俺的!”
天保也拔出戰刀:“我看誰敢胡來!本人是正規國軍支隊參謀長,有責任也有權力制止一切不法行為。路團附再這樣瞎鬧,休怪我馬刀無情!”
“你們在幹什麼?”劉穎來了,對那母子倆說:“到你們人一起去吧,趕快派人把陳寬找回,正式成立抗日隊,不許再胡鬧。以後我們可以以朋友相處,關參謀長所借槍支,40天內如數歸還。”
母子倆跪下向天保和劉穎磕頭,千恩萬謝的走了。路得勝又撒野,握著刀向外跑:
“俺去砍俘虜,一口氣切不下10個頭,算俺沒用!”
“不許亂來!”祝娟擋住了路得勝去路,“俘虜都放了,你愛殺人就到鐵路上殺東洋兵去。現在政工隊在街上宣傳抗日,小馬隊分散擔任民政糾察,嚴禁擾亂治安。我們此來是兵剿匪,自己不講軍紀,那就成了蘇匪代替陳匪,再來禍害一方。”
“俺是匪,他奶奶!”路得勝炸了火。
蘇祝周訓斥祝娟:“團附是我的朋友,你辱罵他等於辱罵我,你眼睛裡還有我這個哥麼?”
祝娟冷笑一聲:“你還像個哥麼?一個偶然的小勝,還是天保指揮的,你居然縱容惡徒用人頭做試驗品。你這種行為表明你就是官匪,也該剿。”
“放肆!”辦祝周氣得全身哆嗦。
兄妹倆吵上了,越吵越兇,都撥槍在手,好像要動武。劉穎左邊說,右邊勸,然後側轉身對他們兄妹說:
“這真是可笑又可悲啊!兵是你們蘇家兵,旗是你們蘇家旗,當地人只知道蘇團長來剿匪安民,並不知道真正指揮官是天保。我們放了俘虜,放了肉票,還拿了點錢救濟窮人,在那一片頌德聲中卻是稱道蘇團長的,因為出面辦事的一個是他太太,一個是他大妹。誰知你兄妹反目,這樣難勸,可難為我這當家大嫂了。我有什麼不好?只恨我未能為你們蘇家生子續祠,惹得丈夫討厭,小姑子看不起……”她抽泣起來。
蘇祝周臉一紅轉身就走,一面在想,趕快另尋幫手,姓關的不可靠,路侉子太笨,劉穎心朝那邊偏……
“俺是匪……”路得勝罵罵咧咧地走了。
“我們路是不是走錯了?”天保走向她倆。
“分裂算了,嫂跟我們走。”祝娟火頭更高。
“我不能跟你們走。”劉穎抹去淚,“你們要走,誰也攔不住。我只請你們想想你們來時受到什麼樣的歡迎,人們為什麼要歡迎你們?”
祝娟冷靜過來,向劉穎敬個軍禮:“謝謝嫂的提醒!天保,立刻部署出征,儘快打響抗日槍聲。”
蘇團抗日第一仗是明光以北打響的。攻打的目標是一個小火車站和站旁一座大村,站上有日本兵一個小隊在看管物資,村裡有偽滿軍百餘人監押上千民夫。槍響後日軍逃進村裡會合偽軍,佔幾座院落據守,民夫則全部逃脫了。
梅大隊在北面15裡處作戰,攻打的目標、敵情和戰鬥進展,與蘇團大致相似。兩處都沒解決戰鬥,只達到了第一個目的,共救出民夫兩千多人。
天亮了,蘇團已攻入村內,敵人大部被殲,還有幾十人被圍攻著。燕嬸乘馬跑來:
“再打一小時,好賴得撤,當心敵人援兵來,從兩邊把咱們挾住。咱們是民軍,新隊伍,別把傷亡弄大了。”
天保道:“你老放心,小馬隊還沒動,那是一把快刀,專門用於打援的。”
燕嬸堅持說:“別管你有幾把刀,只能再打一小時,一定得撤。”之後又不客氣地對蘇祝周說:
“你兩口子帶些人上車站,儘快把東西弄走。打仗是天保的事,你在這兒人家工作不方便。”
蘇祝周不應聲,劉穎代他應令,然後拉他上車站。燕嬸交代祝娟,別跟蘇祝周鬧意氣,以鞏固天保指揮權為目的,千萬不能內亂。說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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