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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器只有大刀和鳥統。
劉穎和蘇祝週一同乘馬走在後頭,她問:“你怎麼始終不說話,怕首戰失利麼?”
“不,我相信天保,絕對相信。”蘇祝周答說。
“但願如此!”劉穎催馬向前跑去。她知道蘇祝周在騙她,就如同她也在騙他一樣。她那個讀書會已經發展20餘人,是個秘密小團體,對蘇祝周和一切局外人卻風雨不漏。她曾派人去找鄭斌,討來一封回信,人家也在忙著拉隊伍哩。“打更隊”名稱是一個政治遮眼法,就是要遮蘇祝周的眼……這些,她是不會讓蘇祝周知情的。
他們現在去打的是一支假抗日隊,頭子叫陳寬,外號陳小頭。此人當過多年湖匪,兩年前“落潮”逃往江南,最近他們從江邊揀來些潰兵扔的武器,聚起一哨人馬,佔據洪澤湖面一座鄉鎮。陳寬自封總隊長,宣稱有5000餘眾,槍6000餘杆,綁票索款,動靜不小。
蘇祝周有些緊張,天保道:“正好,我去借他300餘槍,全團武器就解決了。”蘇祝周說:“他會借槍?”天保笑道:“說借是給他的面子,不借就奪。”天保真去了,很快查明瞭情況,也偵察了地形;陳部只有500支槍,剛聚起兩百來人,他們這樣虛張聲勢,是怕別人吃他。
陳寬佔據的那鎮距蘇家圩僅35華里,天保名頭早已傳到那裡,去借槍當然是白說,動員陳寬抗日,也是白說,胡扯一通,無果而散。天保剛回到蘇家圩,陳寬信使也到了,要蘇家出兩萬大洋,火上加油,蘇團打陳匪去了。
拂曉前槍聲打響,不到10分鐘就停了。蘇祝周趕到那鎮上,一些地方管事人正幫著劉穎姑嫂料理善後。陳寬本人在逃,匪眾全部被俘,打了一通,雙方均無傷亡。天保只取了300支步槍,還寫了借據,其餘武器交給陳寬一個把兄弟代管。祝娟把匪眾集中起來,宣傳抗日,劉穎釋放被陳寬捉的50個肉票。蘇祝周不高興,天保笑道:
“蘇兄,窮寇莫追!我們為借槍而來。何必要傷透和氣,給自己留點周旋餘地吧。”
在陳寬住的那家廳堂裡,廳柱上捆著兩個俘虜,一個30多歲的女人和一個10歲左右的男孩,這是陳寬的老婆和兒子。原來是團附路得勝要拿他們做試驗品,訓練小劊子手,他的砍頭經講得頭頭是道,母子倆嚇得哇哇哭叫。
天保聞聲而來:“放人!陳寬的事與他妻兒何干?”
路得勝道:“俺教徒弟,你管不著!”
蘇祝周進來:“天保老弟,新劊子手也需要訓練。”
天保眼一瞪:“把人放下!”
蘇祝周呲呲小鬍子:“關少校,你今天所有作為我都不滿,也沒改你的做法。那末,團附殺兩個匪屬,我無須過問,你也過問不了!”
天保忍住氣惱,想出一條計來,說:“聽說路團附會日本式撲跌,我來討教討教,我輸了立刻離開此屋,他輸了馬上放人家母子倆走。”
路得勝正窩著火:“妥,姑老爺,摔死了別後悔!”
蘇祝周忽又堆下笑臉:“我,我來當裁判,勝負無悔。”他吃過天保一次內力苦頭,要借路得勝一身牛力和打撲功夫,整一下姓關的,便特地說明道:
“不管什麼式了,三跌兩勝為勝方。”
天保脫去大衣,堅持叫把人放下,反正也跑不了。蘇祝周裝得很公正,擺手要兵丁把人放下,那母子倆眨巴著四隻眼,只盼年輕的獲勝了。天保問路得勝:
“你說話可算數?”
“孫子說話才不算數!”路得勝脫去大衣,緊緊皮帶,像頭兇牛似的撲過來。
“你就躺在這兒吧!”天保迎了過去。
蘇祝周也是格鬥內行,不知怎麼回事,兩人剛一接近,路得勝就仰面朝天放倒了。 他爬起來甩甩胳膊,猛然伸出雙手去挾天保兩肋,這是他的絕招,能一下子把對方肺子挾炸,當場死去,蘇祝周此時還要用天保,便急忙上前攔阻,只聽嗚的一聲,人又倒下了,倒下的還是路得勝。他爬起來,瞪著天保,喘息著說:
“這不算!你小子肚臍眼冒邪氣把俺衝倒的,不是真本事。有種的再來,最後一盤見高低。”
天保不耐煩地強笑一下:“算了吧,路團附,講國術你連入門功都不會,別耍把戲了。”
路得勝忽又低下頭,弓腰張臂,向天保小腹撞去。他塊頭大,也會點武功,這一下衝力不小於400斤,一般人是很難擋住的。然而,他衝離目標尺許光景,天保雙手稍稍動一下,那山東大漢又一聲哼叫,一個仰翻又放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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