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新錦衣衛(第1/1 頁)
朱由校和塗文輔無怨無仇。 對塗文輔開刀,表面是塗文輔失職,實際一句話, 朕要掌兵,你丫攔路了。 御馬監。 非單純養馬。 統禁軍,掌兵符和兵部制衡。 還提督京營,出鎮邊地和各省。 控制兵部,節制御馬監,等於獨攬禁軍,京營,邊軍,天下衛所之兵權。 屆時,魏忠賢掀又有何懼! “田爾耕,塗文輔欺君罔上,瀆職懈怠,辜負聖恩,將其下獄收監,徹查到底。” “遵命。” 田爾耕不做猶豫,作揖領命。 皇爺整頓內廷,可憐塗文輔率先被放棄。 這陣子,內廷怕不得安寧。 此時,塗文輔似洩氣的皮球,他不明白,為何是他,為何是他。 皇爺不看僧面看佛面,難道不給奉聖夫人幾分薄面嗎? 急聲哀嚎:“皇爺饒命。” “皇爺....” 陣陣求饒聲中,錦衣衛拖著塗文輔離去。 乾清宮恢復安靜,朱由校目光落在田爾耕身上,聲若洪鐘說:“錦衣衛作為皇帝侍衛,是我大明軍政蒐集情報的機構,掌刑獄,賦巡察緝捕之權。” “近年來,錦衣衛日漸衰落,遍佈趨炎附勢之徒。” “今日起,錦衣衛給朕支稜起來,東廠不敢管的事錦衣衛管,東廠不敢殺的人錦衣衛殺。東廠管得了的錦衣衛要管,東廠管不了的錦衣衛更要管。先斬後奏,皇權特許,這就是錦衣衛。” “田爾耕,你能否讓錦衣衛重新煥發生機,成為朕手裡的利刃?” 塗文輔下獄,御馬監成為囊中之物,只需派能臣整頓。 錦衣衛乃朝廷情報機構,卻甘願依附魏忠賢。 今日他刻意拔高錦衣衛地位,有意把錦衣衛從閹黨勢力中摘出來。 希望田爾耕領悟自己深意,像上任錦衣衛指揮使洛思恭學習,在以後的戰爭中大量收集各方情報。 他給田爾耕機會,抓住了,過往罪行既往不咎。 抓不住,去遼東戍邊。 田爾耕不可置信,天上掉餡餅的好事降臨在自己身上,彷彿在做夢似的。 他是以祖蔭積官至錦衣衛指揮使,靠著與魏忠賢之侄魏良卿交深,依附魏忠賢。 魏忠賢斥逐東林黨人,數興大獄,他廣佈候卒,羅織成罪,酷法拷訊,入獄者率不得出,時稱他為“大兒田爾耕”。 似他這種人在位風光無限,失去權力或遭陛下厭惡,恐難善終。 今日,皇爺好像對他,對錦衣衛格外龍恩浩蕩。 什麼東廠不敢管的事錦衣衛管,東廠不敢殺的人錦衣衛殺。東廠管得了的錦衣衛要管,東廠管不了的錦衣衛更要管。先斬後奏,皇權特許,這就是錦衣衛。 這是直接把錦衣衛凌駕於東廠之上。 田爾耕內心陰霾一掃而空。 什麼閹黨。 什麼魏忠賢。 狗屁都不是。 老子是帝黨,是保皇黨。 “謝皇爺隆恩,卑職定不辜負皇爺信任。” 田爾耕跪地領命,還刻意瞟了眼臉頰腫脹的魏忠賢。 此時,魏忠賢亦注意到田爾耕的目光。 發現田爾耕目光中再沒有往日對自己的敬畏,諂媚,反而多幾分挑釁。 魏忠賢心似明鏡,塗文輔讓皇爺大失所望,連帶他受到牽連。 縱然尚未失勢,他在皇爺內心地位已有所下降。 田爾耕小人得志,錦衣衛雞犬升天。 朱由校懶得理會臣子勾心鬥角,向張維賢,魏忠賢,田爾耕說:“南方奢安之亂未平,遼東建奴日漸做大,大明朝風雨飄搖。” “朝廷需要能做事,敢做事兒的人。不論是生性殘酷,頻興大獄,還是品行高尚,一身正氣,為朝廷做事,能者上,庸者下。黨同伐異,只說不做,統統滾出朝廷。” “今日,方正化表現朕很滿意,即日起,掌御馬監,任御馬監掌印太監,調曹化淳進京,任御馬監監督太監,高起潛任提督太監,把四衛軍給朕好好清洗清洗。” “英國公,你回去從嚴從重整頓京營,莫要讓朕失望。 “奴婢遵命。” 方正化叩謝皇恩。 “謹遵陛下(皇爺)吩咐。” 張維賢,魏忠賢作揖領命。 兩人五內驚駭,這種恐懼並非來源於朱由校拔高錦衣衛地位,賦予先斬後奏,皇權特許的權力。 來自那句為朝堂做事,能者上,庸者下,黨同伐異,只說不做,滾出朝廷。 陛下變了,朝廷要變天了。 希望陛下不要學洪武爺,對臣子大殺特殺。 朱由校無視神色複雜的張維賢,魏忠賢,轉坐回龍椅上:“田爾耕,錦衣衛有多少人?” “稟皇爺,約八萬。” 田爾耕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朱由校追問:“剔除老弱病殘,濫竽充數,吃空餉之人,還有多少人?” “這個,這個,卑職有罪,尚未查明。” 噗通。 田爾耕驚慌失措的跪地,皇爺剛剛重視他,結果,他直接讓皇爺失望。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