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第2/3 頁)
同倀鬼般的女人,語氣帶著難掩的溫和。
“此番算作是你贏了,允許你與我玩兒個遊戲。”他勾起唇,露出森白的齒,“畢竟從未有女人敢將我推倒,你是第一個。”
如此輕言的語調如同情人的呢喃。
師知薴早已大腦泛散,根本沒有聽到他的所言。
甚至最後是如何回去也不知曉。
再次醒來時已經回屋了。
窗牖外是凌冽的寒風呼嘯,瘋狂地拍打著,欲要悽虐屋內之人。
師知薴坐在乾硬的榻上,目光掃過被包紮起來的手掌,微微抿起慘白的唇。
本以為這人適才將她喚過去,是想為了所謂的寶物,詢問東西的下落。
誰知他先讓她跑,出手狠戾,完全無憐惜之情。
這人想殺她,但最後說的那句話不知究竟是何意……
還有那東西落至了何處?
究竟是一開始就是假的,還是被人掉包了?
師知薴盯著手中的傷,陷入沉思。
門被敲響。
師知薴從失神中回神,抬眸盯著門扉,這個時候能出現在此處的,只有趙鑿了。
她聲線沉啞:“進。”
門被推開,果真是趙鑿。
他的雙頰被吹得通紅,端著托盤行進來,那張嘴又開始絮絮叨叨了。
“你說說你,見到爺幹嘛跑?你這一跑可嚇壞我了,猶恐爺將你一箭射死。”
趙鑿將東西放在置物架上,“幸好,爺仁慈,要是他再狠戾些,恐怕便是射穿你的胸口了。”
說著還按著自己的胸口,面露虛假的痛苦猙獰。
師知薴蔫耷耷地伸出完好的手,接過趙鑿弄好的藥,垂眸用牙齒咬開紗布給自己上藥。
冰涼的藥膏塗在傷口上一開始是清涼,隨後便是刺痛,疼得她兩眼含淚。
趙鑿在一旁看著也心急如焚,想說她幾句,但又礙於女子不好罵,在一旁乾巴巴地瞪著眼看。
為了轉移主意,師知薴倒吸著涼氣,問趙鑿:“你們到底是誰?”
她是真不知。
這話問出來後,趙鑿的眼險些掉落下來。
他不可思議地盯著師知薴,語氣失真:“你不知我們是誰?!”
師知薴慘白著臉搖頭。
的確不知。
但現在卻隱約覺得事情不對,這群人不僅不是善茬,甚至可能是哪方被召入京的權貴。
“你不知?你不知!”趙鑿又開始在滿屋子亂轉,抓耳撓腮得臉都紅了,不知是氣還是因何原因。
“你不知你來搶我們的東西?”
最後趙鑿無言地盯著師知薴,企圖在她臉上看出個洞來,“你不知還不要命地來搶!我勸你趁早告知下落,這樣爺還能留你個全屍。”
饒是脾性好的趙鑿也忍不住,在言語中帶上幾縷極淡的嘲諷。
他是實在想不通,一個官家小姐如何就淪落至,不要臉地來搶東西了?
“三小姐,你可知,你搶的這東西,可能會要多少人的命!”趙鑿的聲線微涼。
師知薴垂下眼睫,會要多少人的命她暫且不知,如今知道的是已經要了多少人的命。
三七分離的頭,被踐踏成爛泥的身子,還有此刻自己渾身的傷痕,無時無刻都提醒著她。
這兩方人都沒有將人當做人看,她們是牛馬,是可以肆意踐踏的淤泥。
無人在意她們的死活。
榻上的女人本就羸弱纖細,現在頭靠在牆上,將自己蜷縮在角落,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看著可憐極了。
趙鑿一看,心又軟了,停下亂轉的腳步,重重地嘆息一口氣。
“罷了,罷了,到底是陣營不同,你且好生歇息,後面等爺的吩咐罷。”
說罷轉身離去。
門再次被闔上,師知薴卻沒有動身子。
窗扉外紙糊不住的雪花飄進來,漸漸融化成一灘潮溼的水。
翌日。
天微霽,房門被敲響。
師知薴從榻上坐起身,裹著厚重的棉衣將門拉開。
她尚且還在懵懂中,倏然被侍女塞了一堆東西。
“收拾,去尋爺。”
侍女冷麵說完,轉身便離去了。
師知薴抱著洗漱品以及嶄新的衣袍,眨著還泛著霧氣的眸,直至那侍女消失在拐角處後才轉身回去。
望著這些東西,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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