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第2/5 頁)
擴散,忍不住猜測此間的話是何意。
平靜駕駛幾步路後,趙鑿回頭看著漸行漸遠的馬車,對著裡面的人問道:“爺,可還需要去宮中?”
馬車的簾子垂掛,偶有幾縷柔光從縫隙照進來,裡面的青年面容如雪,神色冷然,唯有額上還留著拇指大小的結痂,不損俊美,反添幾分風流肆意的野性。
骨節分明的素白手指單撐在側臉,聞言外面傳來的話,鴉黑眼睫輕顫,殷唇微啟地道:“去。”
“是。”趙鑿得令後驅著馬車前去。
另一側,師知薴一路都在猜測方才顧蘊光所言的話。
當馬車停在大理寺門口,她才暫且壓下不安的心。
大理寺早就被上頭人打過招呼,看守師府一行人的獄卒皆在外面。
寧王沒有跟進去。
詔獄中並無想象中那般艱難,尤其是女眷這邊,被褥、枕頭都乾淨無異味。
師知薴先進去看了秋姨娘。
秋姨娘猛的看向進來的師知薴,險些以為自己看錯了,直到牢門鐵鏈被開啟,她才確定是女兒。
“知知!”
“姨娘。”師知薴看著眼瞼面黃肌瘦的女人,鼻尖一酸,幾步上前將秋姨娘抱住。
秋姨娘又是欣喜,又是擔憂的將她的臉捧起,本是想問她為何會出現在此處。
但左右看了看,秋姨娘注意到她脖頸外有行刑過的紅痕,眼眶霎時一酸:“我苦命的女兒,他們對你行刑了嗎?”
師知薴被寧王妃帶出去,師府眾人皆不知曉。
不想讓她擔心,師知薴搖搖頭:“姨娘我無礙,倒是你在此處過得可好?”
秋姨娘含淚點點頭,指尖撫摸她脖頸上的傷疤,心中痛如在滴血:“姨娘無礙,此處的人並非那般無禮。”
眼能看的地方尚且這般多,不能看見的地方她簡直不敢想。
“姨娘別哭。”師知薴伸手擦著秋姨娘的眼淚。
“不哭,不哭了。”猶恐女兒擔憂,秋姨娘忙將眼淚止住,“知知是如何進來的?”
師知薴隱去在外的那些事,只告知秋姨娘自己如今在寧王府。
秋姨娘聞言神情一怔,隨後便想起師府女眷,如今可隨意被人要走身契。
女兒如今不再是良籍,而是旁人府上的奴婢。
秋姨娘心中微痛,卻又覺得與其在詔獄中不知最後結果如何,能活著在外,也甚好。
她含淚問道:“寧王府可待你好?”
師知薴點頭:“姨娘,我會想辦法救你們出來的。”
罪臣如何救?除非是此事翻案,但此事絕無翻案的轉機。
秋姨娘憐惜地摸著女兒的頭,眼中閃過決然:“孩子姨娘知你重情重義,此番我定然是勸不動你不管師府,所以若是能有機會,你便去崑山尋府主大人吧。”
沒等師知薴講話,秋姨娘繼續道:“知知,你先聽姨娘說,府中深陷牢獄中,如今恐怕難以逃離處罰,雖你自幼長在姨娘身邊,但你也知曉並自己並非是姨娘親子,我是從崑山來的,是中玉府主府上大小姐的貼身侍女,當年大人來崑山相遇小姐,後來離去後,小姐懷有了身孕,府主得知後便於小姐斷絕關係,所以懷孕的小姐帶著我來到千里之外的京都,但小姐後卻因為憂思過重難產而亡,之後大人便將我給抬做姨娘,撫養你。”
師知薴從未聽聞過這些往事,雖知曉姨娘並非是親孃,但從未想過親孃竟是崑山中玉府主之女。
秋姨娘繼續道:“知知,寧王的律法定修,觸犯朝中多少人的利益,那些人不會動寧王,但大人絕對是首當其中的那個。”
“若猜測沒錯,之前推出實行的律法出了不少紕漏,那些人將這事推至大人身上,冤屈如若不能洗刷,雖不至於株連九族,但革職流放只怕是少不了。”
早在很久之前,太子方並不同意律法變動,而寧王卻以百姓利益為由,帶頭聯合上書給聖人。
如今出了紕漏,寧王再如何都是聖人之子,所以這件事必須需要有人來承擔,這般便落在師御史的身上。
所以當時隨君深陷謀害一案中,哪怕證據不足也還是鋃鐺入獄。
秋姨娘拭淚道:“知知,府主當時雖怨小姐,可卻也是疼愛她的,當年小姐負氣離去,這一路府主都派了人保護,只是後來……”
剩下的話說不出來,泣聲道:“小姐當年留下的信物,有一塊琳琅玉佩,上面有小姐親手刻的你的生辰八字,姨娘並未放在府中,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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