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第2/3 頁)
都不知主子是誰。
真是倒黴的冤枉人。
趙鑿如此想著表情又變得古怪起來,可誰讓她搶了東西,還閉口不言在何處。
最重要的是與寧王關係太緊密了。
她不受這份苦楚,誰又能受?
“哎。”他實在忍不住嘆息口氣。
師知薴聽見聲音轉過頭,眸色冷靜,偶得冷風吹來,凌碎的發拂過面,伸手拂過碎髮。
趙鑿行進去,取過一旁的披風丟過去:“爺喚你前去,趕緊裹上跟我過去。”
接過厚重的披風,師知薴面無表情地垂下眸,將懷中的湯婆子擱在窗沿上,語氣清涼地問:“是又想起折磨我的法子了嗎?”
這趙鑿哪兒知道,想起爺過幾日就要毒發了,若此刻小蛇突然睡了,又沒有藥,心中便對她升起一絲不滿。
他雙手抄著,古怪地冷哼一聲。
師知薴也不搭理他的古怪,裹上披風,將自己整個人都圍在裡面,然後朝著前方行去。
趙鑿抬腳跟上,突然想起什麼,折身又將擱在屋內的湯婆子捎上。
“雖是沒有下雪了,但外面依舊天寒地凍,三小姐還是將東西抱著。”趙鑿語氣依舊古怪。
師知薴默然頓住腳,俄而接過抱在懷中,語氣相比之前好上些許:“多謝。”
趙鑿不答話,她也不會主動詢問什麼。
兩人一前一後行在長廊上,踅步旋過拐角,視線豁然開朗。
進了院子,趙鑿沒跟著進去,她一人拾步上臺階,跨入月亮門。
裡面的熱氣充足,甫一行進去便覺得暖意襲來。
坐在案前的人身著單薄如綢水的寢袍,烏髮半束,深邃硬朗的輪廓似柔和不少。
師知薴抱著湯婆子,將披風裹得緊緊的,只露出一雙腳和一張臉。
顧蘊光抬頭看過去,嘴角彎起,似在嘲笑她這般古怪的穿著。
她權當看不見,拾步上前,目不斜視地盯著前方,如同一縷無意識的幽魂。
筆頭輕敲墨硯,伴隨著他的聲音一同傳來。
“聽聞師府女郎最是柔情綽態,歌舞詩書無一不精通。”
聽著這般包含誇讚的話,師知薴眉一蹙,盯著他沒有回答。
這都是長姐,與她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去,她就只是師從名師學過幾本書。
顧蘊光冷眸含著細碎的星光,殷唇微揚地道:“今夜府中設宴,此事就交由你了。”
這裡人都沒有幾個,他整日當個烏龜小王八,設什麼宴會,無非是為了折辱她。
一瞬間,師知薴當真想將手中的湯婆子丟他臉上。
想罷,控制不住地做了。
“不會!”
顧蘊光素手接過燙婆子,擱在桌案上,裡面的熱水晃盪出聲。
“不會現在就回去學,晚上必須跳。”
地龍的熱浪襲來,他的聲音與臉上神情卻如冷涼的風,如神垣山頂的厚重積雪,冷得刺骨。
師知薴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怒意,似笑非笑地盯著他,唇嗡合:“行,想看是吧。”
顧蘊光眨眸,頗有幾分無害的懶散。
師知薴冷扯嘴皮,厭煩地別過眸,抄著手不動。
見她無可奈何的模樣,顧蘊光輕笑,垂眸繼續寫著字。
室內靜謐,暖氣十足,暗香隱約浮動,但師知薴卻站不了多久,腰痠腿痠,想尋個地方休息。
她目光環視周圍,地上蹲著不想,靠在牆壁上腿也不適,最後定格在立屏對面的貴妃榻。
秉著他現在不會殺她,自己又不想委屈的心理,光明正大地拾步前去,然後裹著披風舒服地臥在上面小憩。
筆墨遊走在紙張上,劃過的墨變淡,他本是想喚人磨墨,結果掀眸便發現身旁已經沒有人了。
目光微轉,定格在他的小榻上,臉上表情沉下。
貴妃榻上的女人整個羸弱小巧的身子,深陷在寬大的披風中,不甚講究地將在外面染溼的鞋也抬在上面。
“當真是過來享清福的嗎?”顧蘊光喃語著站起身,隨手拿起一旁的長劍。
抬步行至貴妃榻面前,居高臨下地望著她的臉。
此刻的她似是睏倦極了,將頭靠在上面,兜著帷帽,雙頰被熱氣醺得微醉,恰到好處的碎髮垂在白皙的小臉上,唇瓣菱角分明泛著飽和的櫻粉,清冷中透著一絲純媚之態。
看起來羸弱得隻手可碎,無辜又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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