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第2/3 頁)
中怒火越發燃燒得濃。
硬生生地躺在榻上,盯著蒼白床帳,眼中情緒許久後才落下。
幸而那人雖有瘋病在身,卻暫時並未想讓她死去,或許是不想讓她輕易死去,派來一位寡言的侍女照顧她的飲食起居。
一個落掌心的棋子能有如此待遇,師知薴自己都想自嘲,心中卻明白他是打的什麼主意。
醒後她也不做任何尋死覓活之事,整日該吃便吃,該喝便喝,偶爾回憶當時指尖深陷他傷口皮肉的快感。
這人身受如此重傷都能面不改色,想必一時半會也死不了。
如師知薴所言,顧蘊光這幾日也並不比她好過多少,腰腹處本就有重傷,故而才留在此處遲遲未出去。
此番經由她的惡意摳挖,原本將將縫合的傷口崩裂,若非靠著非常人的耐力,恐怕也得在榻上躺個十天半月。
閣樓內。
大夫將把崩裂的傷口縫合上,上過藥後見他蒼白透淨無血色的臉,忍不住囑咐幾句近日勿要大動彈。
顧蘊光低眸掃過腰腹處猙獰的傷口,喉結滾動,似隱約還帶著被咬過的疼意。
腦中莫名地浮現前日那雙充滿不羈難馴的眼。
他嘴角輕扯,遂懶倦地闔上眸,周身散發著極低的氣壓。
“知曉,知曉,奴會瞧著爺的。”趙鑿忙不迭地點頭。
大夫放心地退下去。
趙鑿送完大夫行至閣樓外的拐角處,驀然見行來的紅裳少年,姿色絕豔得令人見之難忘。
仔細辨別後,他眨了眨眼,後背打顫,忙迎接上去。
“沈公子今日怎的來了?”
沈意奴覷他臉上的笑,莞爾道:“自是聽說顧侯爺被貓抓了,過來看戲。”
“……”
真乃實誠人。
趙鑿在臉上堆起的笑變得古怪,不敢搭這亂七八糟的話,將人引至院內。
行入月亮門後越過屏風,沈意奴看向最裡面躺在上面的青年,眸中閃著戲謔。
他兀自行去一旁的椅上坐下,淺笑晏晏地看著:“顧侯爺瞧著心情似乎不太好?”
高階上的人緩緩顫著捲翹的眼睫,睜開冷然的眸,隨意地瞥向下方絲毫不客氣的人,又懶洋洋地闔上眸。
“顧侯爺真是風流人物,牙印都半分不遮掩。”沈意奴繼續說著,無辜地眨著眸,盯著那結痂的牙印看。
新鮮,剛結痂。
顧蘊光沒睜眼,腕上的雪白小蛇卻一路蜿蜒,纏繞上他的脖頸,將那道牙印遮擋住。
頎長的身軀裹著雪白蛇尾,只露出吐信子的蛇頭,渾身皆是漠然態度。
沈意奴見狀忍不住笑出聲,沒再出言調侃,道:“寧王如今好不容易出了差錯,顧侯爺不打算前去添油加醋一番?”
寧王自幼便步步為營,尤其在乎名聲,在百姓中頗有威望,這也是他能與太子分庭抗禮的原因,這可是難得因女人出了錯。
所以這幾日他一直在等,結果半分訊息都沒有得到。
顧蘊光這樣的人,見此機會不上前添一把烈火,他可不信。
沈意奴講完後靜默頃刻,上方傳來顧蘊光惺忪暗啞的聲音,含著輕微的譏誚。
“如此,還得是沈公子會做飯,不若府上掌廚交由給你?”
沈意奴臉上的笑落下,乜斜上方的男人,眼中暗自藏著思忖。
不知在此殺個下落不明的侯爺,能不能全身而退。
最後沈意奴遺憾地想起,謝遠山知曉。
“說笑罷了,我此次前來是有正經事與顧侯爺說道的。”他脾性甚好地含著笑,露出森白的虎牙,昳麗絕豔的漂亮容貌給人一種無害的錯覺。
顧蘊光喉結輕滾,輕‘嗯’一聲。
“昭陽帝不久後會派來使者與陛下籤訂協議,此次點名要謝岐宴前去,若他前去想必不少人就此當做昭陽是寧王后盾……”沈意奴徐徐地說道。
上方偶爾傳來懶意聲,冷瘦脖頸上的小蛇趴在他殷紅的唇瓣上,帶著詭譎荼蘼的一幕。
昭陽一向不參與他國紛爭,但卻極其在意這謝府嫡子謝岐宴,甚至當年還為了他改過國書。
所以這使者之事阻止不了,但得要將謝岐宴給寧王的助力打碎。
而當年師府大小姐本是與謝岐宴定親,後因謝岐宴遲遲不娶這般拖下去,後來師府先一步退婚,導致如今師府大小姐至今還未嫁人。
所以謝岐宴欠師府一段人情。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