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第1/3 頁)
寧王妃彎眸笑倚在半圓窗牖前,透過菱花鏤空,看著寧王臉上逐漸變得難看的表情,抬手拂過精緻的髮鬢。
寧王看完信後臉色鉅變,驀然轉過頭,死死盯著裡面的寧王妃。
她對著他莞爾地笑著,溫婉如水。
寧王收回視線,目光落在下人呈著的絹布上,似是想將它盯出一個洞。
下人感受到主子的怒意,將頭埋得矮矮的不敢抬起來。
過了良久他伸手接過絹布,顫著手將絹布展開,一見上面的東西雙眸便被刺痛得泛紅。
鞭痕為荊棘,硃紅丹砂混合血,如雪上盛開的荊棘花。
他無法想象她如今正在遭受如何折磨。
“王爺,時辰不早了,該出發了。”不知何時寧王妃已從裡面,行至他的身後。
寧王妃探頭前來,下一秒便被狠狠地被掌摑。
她身子本就羸弱,這一巴掌將她直接掀翻在地上,白皙的臉上很快便紅腫起來。
身後的侍女見狀趕緊上前去攙扶,卻被推開。
寧王妃反手扇了侍女一巴掌。
侍女捂著臉垂眸不敢講話。
寧王妃如常般地站起身,用紅腫的一張臉對著寧王露笑:“王爺,為何打妾?不愛妾了嗎?”
“瘋婦!”寧王溫潤的眉眼落下一層。
寧王妃不甚在意地扯著嘴角,笑道:“是瘋婦,可也是王爺三跪九叩拜來的。”
“本王最後悔的便是這件事。”寧王冷眼盯著。
“哦,是嗎?現在想娶旁人了?”寧王妃撫著鬢髮,笑著道:“搶啊,不過你要先搶過妾,才能抱得美人歸。”
寧王不言。
寧王妃覷他臉色繼續笑著道:“王爺別心有僥倖了,是她看中了妾手中的那塊‘免死金牌’,想保住她重要的人,這人當中並無王爺的位置,從你將人拋棄時就已經註定了失去,王爺,你選的人是妾啊。”
寧王自是知曉師知薴為何會同意這瘋女人的話,甘願同那些暗影衛去搶顧蘊光的東西。
掌心的拳捏了又鬆開,寧王冷眸地乜斜笑得溫婉的寧王妃,寒聲道:“你最好說到做到。”
不然他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自然。”寧王妃莞爾地道:“本就與師府無關,現如今妾又得知了王爺現在過得甚是不好,一會兒便讓爹爹去與陛下說情,定然還給師府一個公道。”
寧王冷哼一聲,攥著手中的絹帕,不再看她一眼,旋身朝著外面疾步行去,氅袍拂過壓彎細竹上的細雪。
啪嗒一聲,落下一堆雪。
寧王妃遙遙地望著那道離去的身影,側過完好的側臉,溫聲詢問:“王爺這般臉色入宮,瞧著可好看?”
一旁立著的侍女不敢搭話。
寧王妃也不在意無人應答,心情甚好地立在院中欣賞了雪景,隨後婀娜地行進屋內。
鹿臺金殿中,聖人批閱奏章,大監突然報來。
“陛下,寧王求見。”
聖人頭也未抬地道:“哦,他不趕往南河,反倒來朕這裡作何?”
大監自然也不知,笑著說:“許是不放心律法改良之事。”
聖人停下手中的筆,抬起威儀的面容,“如此便宣進來,讓我好生聽聽這憂國憂民的寧王,如今在重熙累盛是如何的打算。”
“是。”
外面的寧王候了許久才被喚進去,隨後在裡面待了許久,等再次有訊息傳來時,已是禁足之罰。
此言一傳出來,眾人心中詫異。
若是被禁足之事是向來荒唐的太子殿下,眾人可能不覺有什麼,因為那早已是家常便飯,但這可是從未出過錯的寧王,算是有史以來被帝王懲罰最嚴的一次。
就在眾人眾說紛紜間,前幾日聖人被人下毒一案水落石出,與傳言中的師御史無關,實則乃他國探子所為。
師御史後又被慶國公力保並未參與此事,聖人下令改了死刑,暫且收押在監獄中。
而寧王被懲之事也很快便傳出了風聲。
原是寧王放心不下即將要頒發的新律法,不願前去南河,親自上鹿臺與聖人名言。
此事是擁簇寧王的大臣聯名與百姓上書謀得的,如今說不去便不去,無疑是打了聖人臉,禁足算是輕便之事。
後來南河之事,兜兜轉轉地交由得太子全權負責。
……
師知薴再次醒來已是三日之後,外間風向一概不知,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