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7 “捐腎捐肝捐心。”(第3/3 頁)
疆冊哥沒和你說?”
阮霧搖頭:“我們很少聊工作的事。”
旁羨撓撓頭,語氣乾澀,生硬地轉移話題:“你怎麼回去,需要我送你嗎?”
阮霧說:“我今天去季司音那兒過夜。”
旁羨三句離不開陳疆冊:“那疆冊哥獨守空房嗎?”
阮霧:“他今晚回爸媽家住。”
聞言,旁羨的表情發生細微變幻,他一臉諱莫如深:“你確定疆冊哥說的是,他回爸、媽家住?”
阮霧回憶了下他發來的訊息,準確而言,是:“他說老頭子召見,今晚在那兒留宿。”
旁羨哼笑了聲:“我就說嘛,他不可能說‘爸媽家’這種話。”
阮霧問:“為什麼?”
“他爸媽前陣子才離的婚。”旁羨一股腦兒地說,說完才知曉自己方才多嘴了,於是忙打馬虎眼哈哈地敷衍過去,“我還要把這幅畫送過去,就先走了。”
其實像他們這個圈子,結婚、離婚、再婚,都是稀鬆平常的事兒。
就阮霧自己認識的,季司音,她媽媽是他爸爸第四任妻子。阮霧第一次去季司音家做客的時候,季司音指著一位雍容華貴的女士,說,她是我爸的第一任妻子,我管她叫大媽。
他們一家人和和美美地生活在一個屋簷下,沒有任何爭執。
那年阮霧十八歲,人生受到了巨大的震撼莫過於此。
她自問再也不會有比這更突破她認知的事了。
對於陳疆冊父母離婚一事,阮霧沒有太多的看法,結婚是為了幸福,離婚也是為了幸福。
然而她到底是眼皮子裡只有墨水的學生,對於事情的認知過於淺顯片面。
像陳疆冊這樣的家庭,離婚是件非常繁冗且漫長的事。
它不僅需要一紙婚書,還涉及到財產分割。
陳疆冊今年自大年夜那天起,便過得不安穩。
他母親是個愛憎分明的女人,做事穩妥周全。在大年夜,陳家旁支嫡系都在的場合裡,毅然決然地扔出丈夫出軌秘書的數百張照片。
她遭到了背叛,自然不會給令她蒙受屈辱的男人面子。
好好的一個年夜飯,因為陳禹信的出軌,而鬧得不得安生。
三月底,二人就財產分割一事拉扯了近兩個月,最終達成共識。
頭一天簽完離婚協議,後一天,陳禹信的出軌物件,那個跟在他身邊五年的秘書文念,堂而皇之地搬進了陳家。
陳疆冊不常住陳家,夜裡剛和阮霧通完電話,說得口乾舌燥,見房間裡沒有水,於是下床去樓下接水喝。
沒想到剛出房間,走了沒幾步,迎面走來一人。
穿著純白吊帶睡裙,短的堪堪遮住大腿根,吊帶被刻意拉長,露出胸口乍洩的春光,幽深的溝渠,迤邐的弧線。
清純中帶著性感。
夜裡人的意志力薄弱,文唸的身材凹凸有致,穿上這麼條睡裙,很容易挑起男人的興致。
然而落在陳疆冊的眼裡,他想到的是阮霧。
小傢伙想法特多,腦袋裡總裝些奇奇怪怪的東西,被他看過一次劇本後,索性破罐子破摔,時常和他聊新劇本。
“和總裁一夜情後,我連夜跑離這座城,五年後再歸來,我是四個孩子的媽,而我的孩子,一個是sci特工,一個是年僅五歲便獲得哈佛大學學歷的天才,一個是世界級頂尖駭客,還有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女兒,是團寵。”
“劇名我都想好了,《萌寶來襲,x總被騙身騙色》。”
“我和老公結婚三年,三年後,他的白月光回國。我和他簽署離婚協議的當日,他卻跪地求我,讓我捐腎捐肝捐心給他的白月光。”
“這個叫什麼名字?《x總,夫人說她絕不會復婚》。”
“……”
“……”
她說的時候,眼裡神情滿是狡黠的惡劣,顯然是故意開玩笑的。
陳疆冊也常常被她這些話逗笑。
那眼前的情形,要是阮霧看到,她估計會煞有介事地一句話總結:“性感小媽深夜幽會繼子。”
尤其是,文念還來了這麼句話:“疆冊,我有點事找你,是工作上的正事兒,我們能聊聊嗎?”
誰聊正事兒是大半夜啊,還穿著暴露死的睡裙。
阮霧在他床上,都沒穿這麼少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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