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 “賺錢哪有你重要。”(第3/4 頁)
,讓他過來把你領走。”
“周淮安?我哥?”周靖陽瞳仁虛浮無光,痴痴傻傻地問。
“你這是喝了多少?”遲徑庭忍不住,“我叫周淮安把你領走,一天天的,沒個正行。”
“我哥,你和、和他說……”周靖陽結結巴巴,說著說著,眼皮一閉,整個人失去重心,倒落在地。
阮霧的衣服髒了,陳疆冊無心再逗留,同她一塊兒回家。
阮霧說:“你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和朋友們再待會兒吧,我自己回家就行。”
陳疆冊:“沒事,聊的差不多了,回家吧。”
連聲告別都沒有,他牽著阮霧,直接出了酒吧。
八月暑熱正盛,室內冷氣打得很足,室外熱浪沸騰。溫度差導致阮霧出酒吧的時候,打了個噴嚏。
加之裙子沾染酒精,黏溼地貼在身上,她身上哪哪兒都不舒服。
回家後,她第一時間就上樓洗澡,沒洗多久,淋浴間裡擠進來一個陳疆冊。
阮霧今天興致不高,趴在牆上,蒸騰的霧氣裡,她臉頰浮現異常的紅暈。
頭頂淋浴花灑落水未停,潮熱的水汽包裹著她,她彷彿墜入深海中,幾欲溺斃。
陳疆冊一把抱住癱軟的她,“不喜歡這個姿勢嗎?”
阮霧趴在他懷裡,聲音很輕:“你慢一點,我好像有點兒頭暈。”
於是陳疆冊溫柔了些,撩起她散落在後背的長髮,邊動作邊低頭吻著她嶙峋纖細的蝴蝶骨。
她的頭髮很黑,襯得她本就白的面板,白得發膩。陳疆冊把她翻了個面,二人面對面,他視野低垂,落在她起伏晃動的兩大團,看得他眼熱,骨子裡屬於男人的野性翻湧,他緊咬著牙,動作很緩慢,深度卻是前所未有的深,像是要把她貫穿。
最後他幫她沖洗乾淨,換上睡衣,抱回臥室的床上。
月色如水,落在她緋紅的臉,他以為是她情潮未退。
結果睡了沒多久,他是被懷裡的人給燙醒的。
阮霧的身體很燙,陳疆冊俯身開了燈,“霧霧?”
他手背放在她額頭,額頭的溫度已經到了不需要體溫計,他就能明確得出她發高燒的結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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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霧沒覺得自己在發燒,她只是陷入一場夢境。
夢裡她被雨淋溼滿身,眼前有個人影離她越來越遠,她身邊有把傘,被風吹開。
風大,雨涼,冷的像一條鐵鏈。
四下無人的街頭,她狼狽、憔悴、形單影隻。
然後她看見有人撐傘朝她奔來。
是她媽媽來接她回家了。
“媽媽……”
“媽媽……”
陳疆冊躺在臥室內的沙發上,忽地聽到阮霧囈語,連忙起身走過來。
她滿身都是汗,放在被子外的右手手背連線著輸液管。猝不及防間,她五指收緊,手背處青色的脈絡撐起,骨節分明,輸液管處隱約有紅血絲倒流。
阮霧是被疼醒的。
她剛睜開眼的那幾秒,還有點兒懵懵的呆傻模樣。
“……陳疆冊?”
嗓音粗嘎,很啞。
陳疆冊淡笑著:“總算醒了。”
他扶她半靠著床坐起來,倒了杯溫開水給她:“你知不知道你發燒了?”
阮霧喉嚨生疼,喝水像是吞細沙,每往下嚥一口都拉扯著聲帶,極疼。
她說:“……我發燒了嗎?”
“嗯,還有點兒中暑。”
她有氣無力道:“我每年夏天都會發燒加中暑,一塊兒來,還以為今年能逃過一劫。”
陳疆冊指腹拭去她唇角沾著的水珠,眼梢稍垂,眼裡淌著的笑,溫柔得像是要與她定一個白頭偕老的契約。他說:“那以後每年夏天我都得陪著你,萬一你一個人睡覺,大半夜的高燒不退怎麼辦?”
她溫溫然笑著,說:“夏天很漫長的,你不用出差嗎?”
陳疆冊說:“賺錢哪有你重要。”
情話說多了,阮霧並沒產生抗體,她反倒有種嗜癮的沉淪。
她手心裡的水,被她一小口一小口地喝完了。陳疆冊問她還要不要喝,她混沌地搖搖頭,問他,“陳疆冊,我剛剛是不是說夢話了?”
那幾聲“媽媽”隱約帶著哭腔。
陳疆冊低聲:“想家了?”
阮霧斂著眸,低眉順眼的樣子,看著怪令人心疼的。
“我好像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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