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 “賺錢哪有你重要。”(第2/4 頁)
事兒,說出來會髒了她的耳朵。
阮霧心裡頭五味雜成的,但她終究還是做不到輕拿輕放,對他的“沒有外人”,很是受用。
架不住這幾個人的軟磨硬泡,陳疆冊三言兩語結束這個話題:“我爺爺都要和他斷絕父子關係了,你說他怎麼結婚?結婚的話,就得趕出家門,”他涼聲一笑,“都快六十了,為了個女人和家裡決裂,丟不丟人。而且他要是真離開陳家,那個女的還會跟著他嗎?”
在他們這個圈子裡,男歡女愛是常事,大部分都是懷揣著心知肚明的心思接近對方。
如同旁羨所說,我不需要她圖我的愛,她只要圖我的錢就行。
愛情遊戲裡,他們更享受遊戲的過程,而非相愛的進展。
或許在他們眼裡,她也不純粹,也是個貪錢逐利的庸俗女人。
阮霧是俗,但她是個俗到極致,想要好好愛一場的普通女人,她和整日被叫戀愛腦的季司音,並沒什麼差別。
認識到這一點,阮霧胸肺裡沉著鬱氣,她有些無法直視包廂裡的每個人。
她找了個理由,說去上廁所。
待她離開包廂後,陳疆冊的臉色冷了下來:“以後當著阮霧的面,嘴巴給我閉嚴實點。”
“閉嚴實點是什麼意思?”
“她和你們之前見過的那種女人不一樣,”陳疆冊沉默了會兒,說,“她不圖我的錢。”
不圖錢,那圖什麼?
圖他,圖他的好,圖他的愛。
眾人霎時靜了下來。
液晶屏裡的音樂放至最後一首,無人點歌,陷入安靜中。
是人都有野心有慾望,貪圖名利是人之本性。
但愛不一樣,不是每個人生來都有愛人的能力的,也不是每個人都渴望愛的。
愛情在他們的認知裡不是奢侈品,而是天方夜譚。
你說愛我,假如我一貧如洗,你還愛我嗎?
對他們而言,愛情是要付出代價的,門當戶對的才會被眾人吹捧為真愛。地位不對等,那就是錯誤的愛情,他們需要回到正確的軌道上來。
他們可以隨意妄為,可以肆意揮霍人生,但是結婚必須得經過家族的允許。
靜默中,遲徑庭問出發人省醒的一個問題來:“你該不會,想和她結婚吧?”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
陳疆冊說:“不會。”
說不會這兩個字很簡單,可是喉管裡像是長了密密麻麻的刺,反噬著他。
包廂裡,幾人神色自若地喝著酒。
猝不及防,有人推開包廂門,一臉為難又滿是歉意地說:“……老闆,您朋友被人潑了一杯酒。”
遲徑庭心不在焉地問:“哪個朋友?”
“是,陳先生帶來的那位朋友。”
陳疆冊往嘴裡送酒的動作一頓,起身往外走。
“她人在哪兒?”
“我帶您過去。”
幾十個包廂,幽暗的走道彎彎繞繞,阮霧出事的地方靠近洗手間。
場面很混亂,幾位工作人員拉著喝醉酒撒酒瘋的男人。洗手間的洗手盆是男女公用,中間一面鏤空牆,隔斷兩個洗手間,阮霧身邊站了兩個工作人員,緊張兮兮地拿著毛巾,要幫忙給她擦衣服。
陳疆冊眉頭皺起,撥開人群,直直走向阮霧。
阮霧半邊肩被酒灑了,她穿的是無袖連衣裙,裙子從上往下,一片明顯的酒漬。
裙子不太好洗,阮霧索性只洗身上的酒印,半邊身子沉在洗手檯裡,費力地弓腰沖水。
餘光裡,鏡子裡突然多了個人。
她瞥過一眼,和眉頭緊鎖的陳疆冊撞了個正著。
陳疆冊替她接過工作人員遞來的乾毛巾,替阮霧擦著衝過水的手,“才離開我幾分鐘,怎麼就狼狽成這樣?”
他語氣裡有著綿綿柔情,全然沒了方才在包廂裡說“不會”時的絕情。
阮霧無奈站他身畔:“遇到醉鬼了。”
醉鬼仍在大吵大鬧。
陳疆冊護著阮霧路過他時,他像是受了什麼刺激,大喊著“嫂子”。
遲徑庭姍姍趕來,看清鬧事人的模樣後倍感頭疼,他先是和阮霧道歉:“不好意思啊嫂子,把你的衣服給弄髒了。”
阮霧不甚在意,“沒事,衣服髒了,回去洗一下就行。”
而後遲徑庭才去處理醉鬼,他踹了那人一腳,“周靖陽,你再鬧我就打電話給周淮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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