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有在好好扮演雄蟲(第2/3 頁)
項圈。
諾恩嘴唇顫了兩下,忽然自嘲了下,跪坐起來低著頭顱,嗓音暗啞像是洇著血:“雄主。”
這兩字像是從牙縫裡艱難擠出來的。
厲扶青驚得腮幫繃緊,豁然扭頭看向一旁的亞雌。
不知道為什麼讀懂他眼神的拉維心臟顫了顫,這個雄蟲閣下該不會是不知道那個項圈的作用吧?
這個項圈可是烙印雌奴紋的項圈,它需要雌蟲開啟精神海,然後從精神力核裡牽引出精神力注入項圈成為被支配方,雄蟲再輸入精神力,在雌蟲的精神力核裡落下烙印,成為支配方。
這個雌奴項圈沒有雌蟲的配合是不行的,原本這個雌蟲是不配合的,怎麼欺辱怎麼折磨都不肯同意。
直到昨夜凌晨一個叫賽達的雌蟲過來沒一會後,這個雌蟲就同意了。
賽達是來勸說諾恩的,原本他是不打算來的,他將希望暫時都放在了阿提卡斯閣下的身上,但在去醫院看了諾亞後,他的態度出現了轉變。
諾亞的醫療艙出了故障,十二歲的雌蟲瘦小得像根竹竿,根根肋骨分明,多處器官衰竭的他,每一口呼吸都竭盡全力,顫顫巍巍的呼吸聲,像是瀕死前最後的掙扎。
以諾亞的身子,醫療艙只要被停用就絕對撐不過一週,但是那個醫療艙因故障被停用了三天,整個中心醫院居然沒有蟲發現,若說裡面沒有雄蟲插手,他是一萬個不信的。
賽達不知道,那是米勒在發現他並沒有去勸說諾恩後故意透過系統做的,他要用諾亞的命去催促賽達達成他想要的結果。
他知道賽達只要看見瀕死的諾亞後就絕對會去勸說諾恩,因為他沒勇氣去擔負諾亞可能死的結果。
如米勒所想,在看見諾亞的那一刻,賽達對阿提卡斯閣下本就搖搖欲墜的信任徹底崩塌。
他不敢,不敢去賭一個雄蟲罕見的善心,更不敢去賭那算不上承諾的‘或許吧’三個字。
於是在守著諾亞坐到深夜後,遲遲等不來訊息的賽達最終還是聯絡了米勒,踏進了黑塔。
黑塔不是任何一個蟲都可以踏進的,為了賽達能進黑塔,米勒可是付出了不少代價。
當那一張枯瘦的諾亞躺在出了故障醫療艙裡,竭盡全力呼吸的照片出現在眼前時,諾恩咬著牙沉默了許久,最終還是折斷了自己的傲骨和尊嚴,低下了頭,同意帶上項圈,成為一個雌奴。
“雄蟲閣下,這個雌蟲以後就是您的雌奴了。”做了會心裡準備的拉維還是硬著頭皮道。
“雌奴?!”厲扶青沒壓住聲音,臉色微微一變:“這精神烙印能解嗎?”
聞言,跪坐在地上的諾恩抬眼看向他,眼中各種晦暗劇烈翻滾,卻又在瞬息被強制壓進眼底,只餘一片死寂的平靜。
“能解,只是需要半年後才能解開。”
“沒有其他辦法?”
拉維不忍的看了一眼這個雌蟲:“有,可以強行解開。只是強行解開的話,雌蟲精神力核會裂開,精神海震盪,熬不過去要麼廢了,要麼痴傻。”
在蟲族,一旦成為雌奴,就是將命交在了雄蟲手中。
聞言,厲扶青沉默了好一會,垂在身側的手不禁空握了一下,他刀呢!
…
最終,厲扶青還是平復下心情,將諾恩連同那被剝離下來的骨翼一同帶出了黑塔,轉頭就去了中心醫院。
他看著半跪在懸浮車裡的諾恩,從他這個角度可以看到他左邊肩胛骨那硬生生被撕扯開的駭人傷口。
雌蟲的癒合能力很強,要不是被注射了妨礙癒合的針劑,他身上的傷不會惡化腐爛到這種地步,好在那骨翼被剝離不過一天,有很大的機率還能重新給接回去。
不然,那般猙獰巨大且殺傷力強悍的骨翼若真廢了就可惜了。
厲扶青有心讓他起來,不過想著那不符合雄蟲的性格就只能作罷。
在荒星的時候,諾恩曾在炮火中護過他兩次。
荒星上他最後護了他一次,如此算來還欠他一次。
他不喜欠東西,來黑塔本是打算還了還欠的一次相護之恩,沒想到弄巧成拙,不僅沒還了那相護之恩,反倒又作了孽,將他變成了雌奴。
算了,半年就半年!
厲扶青眉宇間劃過一絲頹廢,反正不擅長和血親相處的他,也不一定能在一個月內搞定雷坦他們,而且他本來就要找一個約會物件,現在有了諾恩,也省得再麻煩。
只是他到底有點對不起這個雌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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