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有在好好扮演雄蟲(第1/3 頁)
像!
與逝去的雄父很像!
希瑟爾厄涅斯的視線落在從門外走進來的雄蟲身上,打量了一番他的面容後,目光便落在了那雙金色的眼眸上。
雄父的眼睛也是金色的,只是沒有這般耀眼,更趨向鉑金。
厲扶青緩步走進來,目光落在客廳裡或站或坐的幾個蟲族身上,他們的面容都和原主有點像,然而最像的是唯一一個坐著的雄蟲。
他長相很是靡麗稠豔,微卷黑髮剛過耳,眉骨到鼻樑的線條很是優越,眼型狹長,眼尾微勾,藍色的眼睛像是冰原上最深不見底的湖泊。
厲扶青站定腳步,壓住喉間的悶咳,目光停留在端坐在沙發上,肩寬腿長,氣勢矜貴威嚴的雄蟲身上,擰著眉不知道要怎麼開口。
到現在他還沒想起來,宗門那些小弟子在見到血親的第一句話是怎麼說的。
他常年待在後山禁地,很少有機會去到前山,見到人的次數很少,偶爾看到宗門弟子也只是匆匆一瞥。
想不起來,厲扶青便打算按照常理去推測,血親與常人是不一樣的,無論做什麼都要比常人親近幾分,這樣的話,倒也好辦,只要比和常人見面時更親近就行。
只是…他遇見人時是怎麼寒暄的?
想起來了,他常年待在荒蕪的禁地,只有宗門有無法解決的事才會讓他出禁地去解決,一般情況下他所遇見的修士和魔修都是他即將剿殺的目標。
偶爾遇見除人物目標外的修士,見他大多也都是避之不及,少數幾個也是見面就拔刀。
這樣的話就有點難辦了。
見他站在原地發愣,厄涅斯眉眼中帶上些許不耐,突然起身走到他面前。
已成年的雄蟲身形同雌蟲一樣高大,比厲扶青這具還未成年的身體足足高了兩個半的頭,他往面前一站,就足以將厲扶青完全遮擋。
厄涅斯居高臨下地看著厲扶青,他眼型狹長,垂眸看人時盛氣凌人到了極點:“啞巴嗎?”
眼前的雄蟲對厲扶青來說不陌生,他事先在天網上查過他,希瑟爾厄涅斯,這具身體的兄長。
厲扶青看著他,緩慢地吐出這個對他來說陌生到極點的稱呼:“兄長。”
兄,長?
超出意料的回答讓厄涅斯眼簾微掀,心裡微訝,原本只打算見一面就將其拋之腦後的厄涅斯突然間對他起了那麼點興趣。
他俯下身極具壓迫性地直視著厲扶青金色的眼眸,惡趣味的想從裡面看見一些有趣的情緒,但漸漸的他眉頭微蹙。
這雙眼睛,初看耀眼,細看才發現裡面平靜極了,沒有情感的流露,也沒有光影的變幻,像是沒有盡頭的漩渦,無論什麼東西落進去都只能沉底,還帶著絲難以察覺,若有似無的死氣。
厄涅斯心頭莫名起了股煩躁,抬手遮住他的眼睛,淡色的薄唇沒什麼情緒的微勾,執掌家族多年而養出來的威嚴氣勢,也蓋不住從骨子裡溢位來的痞氣和戾氣。
“再叫一遍。”
他語氣不明地道。
被遮住眼睛的厲扶青雖不明,但還是再一次開口喚了聲這極度陌生的稱呼:“兄長。”
倒是挺乖!
厄涅斯心裡淡淡的躁意散去,收回手,丟下句:“跟我來。”就轉身往裡走去,那架勢根本沒打算讓他與其他幾個雌蟲認識。
對此,雷勒幾蟲早已習慣,在大哥厄涅斯眼裡,他們雌蟲與垃圾無異,看一眼都汙了他的眼睛。
令他們詫異的是這個新找回來的雄蟲沒動,他站在原地視線落在他們三個身上,看樣子像是想與他們認識認識。
雷勒幾蟲瞬間拔高警惕,放在身後的手輕握成拳,對他們來說希瑟爾家族裡的雄蟲視他們為無物是最好不過的事,若是將他們看在了眼裡那才是糟了。
生在希瑟爾家族,他們不像那些沒見過雄蟲的雌蟲,對雄蟲有非常厚的濾鏡。
在這個能輕易接觸到雄蟲的圈子裡,從小他們就再清楚不過雄蟲究竟是一種怎樣可怕的存在,相比起來雄蟲來,他們更願去星空中面對猙獰的星獸。
至少星獸只要用命相博將其殺了就好,最壞也不過落得個身死,而雄蟲才是讓蟲生不如死的存在。
走了幾步察覺到他沒跟上來的厄涅斯停下腳步回身看來,目光在雷勒幾蟲身上掠過後,落在厲扶青身上。
他返回去拽過厲扶青的手腕,語氣散漫地道:“我不喜有任何蟲違揹我的意思。”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