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有在好好扮演雄蟲(第1/3 頁)
‘弱小、驕橫、狂妄、暴戾、驕奢淫逸。’
醫院裡,寫下這幾點的厲扶青發現雄蟲是一個很糟糕的存在。
不過這與他無關,他所需要的就是扮演好雄蟲這一身份。
弱小還好,這具身體出生就帶了病症,不用偽裝就足夠弱了。
就是這後面的驕橫,狂妄讓一向低調的厲扶青有點難辦。
“篤篤篤”
敲門聲響起,坐在窗前的厲扶青眼簾微掀,看向門的方向:“進來。”
門推開的那一刻,厲扶青周身氣勢已然一變,身穿淺藍色病服的他斜倚著,目光散漫地打量著走進來的亞雌,一舉一動都透著高高在上的傲慢。
“雄蟲閣下日安。”
赫伯特是希瑟爾家族的管家,此次是來接希瑟爾家族才找回不久的雄蟲閣下。
他微微低著頭對雄蟲閣下表示尊敬,腦海裡回想著剛剛匆匆一瞥時,瞥見的那雙猶如日輪般的金眸,和那過於瘦削的手腕。
瘦的像是隻剩一層皮堪堪包裹住骨頭,這讓赫伯特有點心驚。
雄蟲,那是生來就該躺在富貴窩裡精心供養著的存在,這般瘦實在讓蟲不敢想象。
赫伯特回過神來後仔細一想,才發現這其實也不難理解,雄蟲本來就需費心費力地精細養著才能健康長大,更別說雄蟲從誕生那刻就擁有龐大的精神海,且那精神海每時每分都在以極快的速度擴充著。
還是幼崽的雄蟲根本無法掌控那與日俱增的龐大精神海,需要來自雄蟲長輩的引導和壓制,否則增長速度極快,龐大且無法掌控的精神力便會反過來反噬雄崽,拖垮雄崽的身體。
而眼前這位雄蟲閣下被當做雌蟲養大,自誕生時就帶著基因病不說,無知的低等雌蟲根本不知道雄崽需要雄蟲長輩的看護才能好好長大,這種情況下,無論花費再大的心血和精力去養,雄崽也只能一日日衰弱下去,能長大已是極好的運氣。
“雄蟲閣下,厄涅斯閣下本打算親自來接您回去,但臨出門時有緊急公務,便吩咐我來接您回去,他在家裡等候您的到來。”
這話一出口,赫伯特就做好了接下來要遭的準備。
這些年在希瑟爾家族做管家,他也算是見識了不少雄蟲,這些雄蟲,尤其是一些小家族的雄蟲,普遍蠻橫、易怒、暴戾,他們做事從來不管對與錯,只管高不高興,喜不喜歡,高興了還好,一旦生氣了就以折磨雌蟲來取樂。
來之前赫伯特就沒抱有全身而退的想法,想也知道流落在外的雄蟲昏迷半年醒來,發現來接自己的不是家蟲而是管家後會有多麼暴怒,自覺被輕視的暴怒還好說,就怕掩藏在這暴怒下的自卑、敏感。
不過好在他雖是亞雌,但皮也夠厚,這個雄蟲閣下又如此瘦弱,估摸著傷不到筋骨。
不過讓管家赫伯特詫異的是,他並沒有遭受到想象中的折辱,甚至連辱罵的話也沒有,只是兩句不痛不癢的嘲諷。
他悄悄的抬起頭,發現雄蟲閣下正看著他手上那巴掌大小的本子。
厲扶青的目光落在本子上。
希瑟爾厄涅斯,希瑟爾家族的掌權者,這具身體的雄蟲兄長,他事先在天網上查過,像這般很出名又沒有特意遮掩的雄蟲,總是能輕易查到關於他的一些不是很重要的資訊。
他倒是不在意這位兄長沒來接自己,但想必傲慢的雄蟲會在意。
沒有真正的見過雄蟲,並不知道真正的雄蟲是何等離譜的他,就對照著手上的本子,在腦海裡找出宗門那些出自世家脾氣相對應的弟子,模仿著說了不少肆意難聽的話。
自覺圓滿的他就跟著管家出了醫院,坐上派來接他的懸浮車前往希瑟爾莊園,並不知道自己的行為與從貧窮惡劣的荒星出來,因身份一夜之間變化巨大,而本該帶點自卑、敏感、易怒的雄蟲有著極大的差別。
懸浮車裡,厲扶青視線落在外面陌生繁華的街道上,外面高樓大廈林立,高空中播放著虛擬廣告,一眼看去要不是沒有生命氣息,就像是看到了近在咫尺的真蟲。
各種型號顏色的懸浮車不斷從眼前掠過,讓厲扶青恍惚想起在滄瀾大陸時,天空上那些常御劍而過的修士。
不一樣的是修士的速度很快,凡人大多時候只能模糊看見光影掠過,便將其當做許願的奇景。
從外面收回視線後,厲扶青就微闔著眼,琢磨著待會要如何與這具身體的血親相處。
…
希瑟爾家族的車?
從逃課被逮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