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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她鬆開了手,踏下臺階,問:“該控訴的都控訴完了嗎?”那樣冷靜,那樣不動聲色。該說的都說了,氣也都發洩出來了,理智一回籠,程亦川就懊惱起來。他那麼惱羞成怒,她卻一副沒事兒人的樣子,襯得他跟個跳樑小醜似的。他在原地掙扎片刻,手握緊了又鬆開。教練那邊痛罵了他和盧金元一頓,還讓他們一人交一篇五千字檢討,他沒法反抗,只能服從。對於盧金元哪怕再恨,恨得牙癢癢,也沒辦法再動一根毫毛,除非不想在隊裡繼續待下去。在氣頭上時,他什麼都沒想,一心找宋詩意算賬。可如今呢,真到了這裡,他拿什麼跟她算賬?除了一逞口頭威風,難道還能打她一頓?更何況他連說都說不過她,從日本到哈爾濱,他就沒有一次佔了上風。夜風撲面,還帶著一星半點的雪,吹得人刺骨涼。他忽然就心灰意冷了,乾脆二話不說,扭頭就走。宋詩意有點莫名其妙,這傢伙殺氣騰騰找上門來,一通氣發完,還沒聽她解釋,這就走了?“喂,你別走啊!”他沒理她,步伐快得驚人。宋詩意衝他喊:“我話還沒說完呢,你跑什麼跑?”他頭也不回:“我沒話跟你說。”她只得趿著拖鞋追上去:“可我有話跟你說。”“不想聽。”“不想聽也得聽。”宋詩意也來了氣,一把拉住他的衣袖,“程亦川,你給我站住!”程亦川腳下一頓,依然沒回頭:“怎麼,這是命令?”她眉頭一蹙,冷笑:“你就當是。”他不肯回頭,她便快走幾步,繞到他面前站定:“罪名給人安得乾脆利落,安完了,也不給人解釋的機會、申辯的權利,這就要午後問斬了?”程亦川居高臨下看著她,一臉“麻煩你說人話”的表情。宋詩意深吸一口氣,問:“教練怎麼說?”“跟你有什麼關係?”宋詩意怒喝一聲:“我問你教練怎麼說!”她那模樣簡直浩然正氣、坦坦蕩蕩,叫程亦川都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產生了幻覺,把別人乾的事兒安在了她身上。他冷笑:“怎麼說?能怎麼說?說我剛剛入隊,沒有半點規矩,不知道和隊友好好相處,還當眾鬥毆——”“當眾鬥毆,呵。”宋詩意也冷笑一聲,破天荒冒了句粗魯的話,“沒說你單方面毆打隊友,你他媽謝天謝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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