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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季惟面目放鬆了許多,抵著門板,說:“那你大可以放我走,你跟我在一起不就是想著這些事情嗎?現在你不作為了,那我對你還有什麼用呢!”韓縝捏緊了拳頭一腳踹翻了書案,氣勢洶洶的盯著他,聲音大的嚇得外面的李昇一個顫慄。“朕到底要怎麼做你才可以原諒朕!顧貞觀,你不要得寸進尺!”李昇慌忙看了一下週圍,確定沒有人才放心的鬆了一口氣。唐季惟直接一腳踹上了凳子,雖然實木的凳子讓他的腳疼痛不已但是他依舊不服輸的據理力爭,說:“什麼叫得寸進尺?如果不是你對我做出如此噁心難以忍受的事情,我會擔著父母被你責罰的風險逃跑?青史上有哪個皇帝會對著臣下發/情?是你不要得寸進尺才是!我已經受夠了你的所作所為!”韓縝黑著臉看著唐季惟踹翻了凳子,看著他有些走樣的神情就知道痛得不輕,換做以前韓縝肯定會心疼不已的拉過來看看,但是現在雖然仍舊心疼,但是他卻只恨木頭還不夠硬,不能把他給痛回神,痛明白!腳上突突的作疼,唐季惟忍著沒有彎下腰看看,瞪著韓縝絲毫不肯落了下風。“朕不會如此了,以後你就是一個普通的臣下,朕保證!只是,你莫要再想著離開的事情了,朕受不了!”韓縝繃著臉看起來面色很是難看,但是還是說出了這一番保證讓唐季惟留下來。若是連人都走了,那麼他的攻心之路還有何企圖呢!他不過是想和他白頭到老而已,怎麼就讓他離自己越來越遠呢!韓縝心裡發苦。唐季惟本來也不是很堅定著離開,他有太多要顧慮的事情要仰仗韓縝,他的生身父母還是代罪之身要被日夜監視,若無韓縝的旨意怕是那一絲絲的恩德也蕩然無存,性命堪憂了。而便宜老孃更是孤身一人無人照拂,他不再是那個可以仗義江湖的顧貞觀了,他有想要保護珍視的人。“但願你能記得你今日說過的話!“唐季惟輕笑著說,無視韓縝的眼光逼迫,忍受著腳下的疼痛目不斜視的走了出去。“大人,您”李昇幫忙拉開艙門,看著唐季惟額頭的冷汗,關心的問。唐季惟的腳背定然是腫起來好高了,但是他只是點點頭,笑得儒雅風致,說:“謝謝關心,我還好,告辭了!”說著就走遠了,李昇也只能望著那個固執的身影嘆息不已,這一場戰爭,什麼時候才是終點,他好似望不了頭了。對於不肯歇戰的兩人,同樣固執的要命,徒然只能讓旁觀的人嘆息無奈了。“葉生,快給我找點兒藥!”唐季惟吸著氣進了屋子。葉生驚得立馬站起來,看著唐季惟一瘸一拐的樣子說:“爺是哪兒傷著了?”“踢到鐵板上了!”唐季惟皺著眉頭惱怒的說。這還得了了?葉生一震,即刻就鑽進櫃子裡面搜尋藥膏,繁雜的東西極多,剛才收拾東西的時候又亂弄了許多,他又不是隨身伺候的侍女,自然是手忙腳亂的還是找不到化瘀止疼的藥膏在哪裡。“唐大人,鄙人姚淳于求見!”艙門外傳來一聲熟悉的聲音。唐季惟坐在床上疼得冷汗直流,看著葉生翻來倒去的也找不到藥膏,雖然知道姚淳于多半是韓縝派來的,但是生理的疼痛還是戰勝了心裡的厭惡。“姚大人請進!”葉生又趕忙把院首大人領進了內室,唐季惟輕輕把腳放在了榻上身子靠在床上,白嫩如玉的腳背已經腫起了很高,青青紫紫的一大塊兒看起來很是駭人。清秀的面冠也慘白如玉紙,額上沁出點點汗珠。姚淳于立刻拿著藥箱翻出了東西,先前受到了皇帝的提點帶的都是些化瘀止疼的藥,根據輕重緩急各有分類,零零碎碎的一大堆,唐季惟看著很是頭疼,那藥味兒聞著也很是燻人。“唐大人,您這是算傷得較重了,我這裡的藥膏味道有些濃厚,您忍著點兒!”姚淳于看著觸目驚心的傷勢也不知道到底撞到了什麼地方上去,能讓腳背腫的看起來幾日都走不了路,他也只得按照最重的傷勢處理,這樣總該是沒錯的。“麻煩姚太醫了,都怪我自己走路不當心。”唐季惟抿著唇淡淡的說。姚淳于抬頭看了他一眼,覺得太失禮又趕忙低頭,像是沒有看出唐季惟是踹在某件東西上的傷勢,說:“大人接下來的日子得臥床休息了,雖然沒有傷筋動骨的,但是太過於著力也是對傷勢無益的,好得慢了待在這一方天地又是煩悶的很,大人務必要謹記醫囑才是。”估計是以前唐季惟太得聖寵忙碌不停的,給人留下的感覺永遠是微皺著眉頭獨自站在對立面舌戰群儒為百姓謀利,沒有一刻是閒暇下來悠然自得的。唐季惟雖然疼痛難忍,但是還是笑著回應道:“現在卸了官職只是教導太子並不繁忙,況且殿下現在不在此處,便沒有其他的煩心事了,太醫放心!”姚淳于點點頭,說:“藥膏已經放在這裡了,每日換三次,三天之後我再來複診!”唐季惟道謝,“葉生,夜色暗下來了,去送送姚大人!”葉生立刻弓著腰笑著送出了院首大人,唐季惟在屋子裡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