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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平夫人砸了一會發現沒有獲得預期的效果,索性將球杆甩開伸手去掐松平先生的脖子。她的手冰涼僵硬,卻在靠近丈夫脖子的時候再也無法動彈。低頭一看,不知何時地面上積了大約十公分深的積水,水面上同樣混滿凝聚出單薄霜白的冰層,並且蔓延著她的身體將她整個包裹其中徹底失去對肢體的掌控。書房的門這時才被人從外面大力劈開,一期一振右手握著的本體還沒來得及收回去,左臂上坐著藍尾巴的鮫人。“父親,您還好嗎?”蘇嫵先確定了親爹的生死,這才有空把注意力轉移到繼母身上。魚尾巴輕輕拍了拍付喪神,青年在她掌中鮫珠柔和的光線下成功將審神者送到了預定位置。行動不便的少女藉助“全自動輪椅”轉到松平夫人面前,喉間似是發出了威脅的低鳴,一個慘白的影子從松平夫人身上彈射出去,女子軟倒在地的同時那影子被鮫人吐出的氣泡抓個正著。鮫人收回氣泡捏吧捏吧,一時沒忍住就把捏成團的那個影子給吃了下去。“啊!主公!您不可以亂吃東西!”一期一振的語氣幾乎和發現弟弟們躺在臥室裡吃冰激凌時一模一樣。回答他的是魚響亮的飽嗝:“嗝!我就是好奇想要嘗試一下嘛”還靠在窗戶邊上的松平先生腦子裡懵懵的,不過是出去了兩天沒回家,一回來先是猛鬼驚魂,緊接著看到長女將厲鬼一口吃掉——突然覺得自己剛剛拼命逃生有點蠢兮兮的,而且這個不認識的厲鬼似乎略有點倒黴。大難不死驚魂未定,這時他也忘了禁忌:“蝶姬,你沒有受傷吧?優子她”鮫人甩了下尾巴:“嘛嘛,還活著。但是有點麻煩。我不擅長驅鬼這種事啦,她又和招來的那位簽訂了契約,總之很棘手,還是請阿樹他們過來解決吧。對了,相田管家呢?”剛才她一直守在妹妹床邊,一期一振跟在她身邊隨時待命。雖然也不用做什麼來照顧她,但就這麼讓一個女孩字受傷後孤零零的躺在房間裡也不算事兒。結果沒多長時間眼睛裡只剩下瞳仁的優子就從床上跳起來想要挖她的眼球。鮫人當然不會同她客氣,直接一尾巴出去把人拍平在牆壁上,幾道聲波貼著優子的頭皮切在牆上砸出深深的痕跡,直把跟在她身上的惡鬼活活抽了出來。原本這一隻蘇嫵就想吃了嚐嚐味道的,不幸的是這個惡鬼同優子之間達成了某種協議或是契約,如果簡單粗暴消滅掉與之相連的優子也會跟著一起死亡,所以鮫人在抓到 松平先生身上多處骨折,松平夫人昏迷不醒, 松平優子被姐姐揍暈後五花大綁扔在牆角, 一家三口就沒個全乎的。眼下的問題是蘇嫵必須要去繼續尋找相田管家, 但這三個人也不能放在地上不管。“你先去救相田,我自己上樓去把優子搬過來守著她們母女就好。爸爸沒什麼本事, 但也絕對不會拖你後腿。”松平先生看出了女兒的猶豫,他嚥下一口老血裂開嘴角強作無事。鮫人搖搖頭:“還是讓一期一振去好了。”她把鮫珠遞給藍髮青年,四花太刀立刻轉身快步上樓, 一會兒就拎著還沒清醒的優子下來。“請問放在桌子上可以嗎?”單手提著人領子的一期一振一臉溫和謙遜, 松平先生看了看他拎貓拎狗似的的手法最後還是把話憋了回去什麼也沒說, 只指著房中用於休息的沙發道:“放那裡吧,順便麻煩你把她放在另一邊。”這說的是躺在冰水裡的松平夫人, 他自己一瘸一拐拖著椅子坐在妻女對面嘆了口氣:“如果心中沒有怨恨也不會招來邪祟, 等她們醒了唉, 還是先去救相田管家要緊。”老管家在松平家服務了幾乎一輩子, 老松平先生尚在的時候他就已經在這座別墅裡照顧著現在的家主。可以說現在的松平家少得了夫人,但是少不得這位管家。付喪神抱起主人轉身又去別墅裡上下轉了幾圈, 最後在客廳通向溫室花園的角落裡發現了一扇不惹眼的樸素小門。鮫人甩了下尾巴, 那扇門“咣噹”一下砸在牆上, 積水沿著向下的樓梯臺階無聲蔓延。他們跟著水流走進去,鮫珠柔和的光線照亮了這裡有些狹窄的走道,兩邊簡單修理的牆壁能看得出大概通向的是倉庫或地下室之類的地方。一期一振走下樓梯, 正待轉過轉角繼續下行時被砸進牆面的那扇門像是被誰給撬了下來,嘎吱嘎吱擰了幾聲最後竟“砰”的一聲重新鎖上了!“不管它, 先找到相田管家再說。”等回頭再拍死裝神弄鬼的傢伙。原本蘇嫵對這種非人存在也是很怕怕的,然而現在自己也已經被開除了人籍,大家的平臺差不多,誰又怕誰來?一期一振是不怕鬼的,他只是討厭藏頭露尾的陰暗傢伙,沒說什麼變加快速度繼續朝下走。樓梯就兩截,很快他們就走到了地下室,推開隔離灰塵的門眼尖的鮫人就看見穿著傳統服飾的老管家睜著眼睛在原地兜圈子。他似乎很累了,但又不敢停下來,圍著收納架一圈一圈的轉著,看動作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