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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子!優子你還好嗎?別嚇爸爸!”他完全不敢去碰女兒,只急得圍著她團團轉。蘇嫵走進來蹲下摸了摸她的脖頸和胸口:“人還活著。心動過速,嚇到了?”又檢查了一番並沒有在她身上發現什麼傷口,只脖子下面緩緩浮現出一圈觸目驚心的紅色——被不知名的存在掐的。松平先生急忙聯絡了家庭醫生,這才有空打量了一下次女的臥室。鵝黃的裝飾色原本溫馨又可愛,然而此時卻泛出一層不詳的焦色乾巴巴的。他抱起優子打算把她放到自己的臥室去,這間屋子已經不能住人了。幾人走到走廊上,松平夫人的臥室門突然無聲無息開啟,穿戴齊整的婦人站在那裡靜靜的看著丈夫和他身邊跟著的小姑娘。看了一會兒,她突然裂開嘴笑道:“啊啦,這位是三小姐嗎?”松平先生這才意識到妻子許久都沒有同自己交流過了。他一邊憤怒於次女在家遇襲她這做母親的居然一無所知,一邊又覺得有些心虛愧疚——他沒辦法同她解釋長女的情況,眼下再說這個只會像是個拙劣的謊言。丈夫的沉默似乎讓她確認了什麼,松平夫人安靜的關上門不再去看外面發生的任何事。這時之前去停車的相田管家領著醫生進來了。松平先生顧不上去安撫妻子,急忙將次女先安置好,醫生檢查一遍後也只說她受到了些許驚嚇,然後就是有點貧血身體虛弱,其他就沒了。蘇嫵覺得很奇怪,上次見到優子還是半年前。雖說這姑娘的腦回路有點詭異但是看上去怎麼也不像身體不好的樣子,剛剛松平夫人的臉色也很詭異,親爹家裡發生了什麼?“父親,這是怎麼了?”松平先生也很詫異,他轉頭去看相田管家,老管家無奈搖頭:“二小姐自從上個月被老婦人打發人送回來以後文雅安靜了許多,夫人就做主讓她進了和少爺一樣的學校就讀初中部。最近夫人也一向深居簡出,並沒有什麼和平時不同的地方。”也就是說可能是優子從學校招惹了什麼東西回來。本家就是經營神宮的,哪怕是旁支家中也不可能一點防禦都沒有,竟然讓外來的邪祟就這麼入侵了,實在是讓人哭笑不得。 醫生開了藥方就提著箱子走了。蘇嫵坐在優子床邊守著她,松平先生自去聯絡本家神社派人來給次女收拾爛攤子。松平夫人關上門完全無視了別墅裡的其他人, 跟著出門同樣幾天沒有回來的相田管家無奈的發現上到廚娘下到園丁別墅里居然一個人影也沒有。他先打電話給廚娘, 她的家人表示人已經失聯一整天了, 正打算報警。相田先生皺皺眉,接著又找了幾個僱傭的傭人,無一例外都是失聯狀態。覺得事情不對的管家收起手機去書房找松平先生彙報這件事情,一出廚房就覺得有點奇怪。客廳裡太暗了。雖然已經到了晚上,但是附近至少還會有路燈點燃,西式別墅的窗戶非常寬大, 光線從外面漏進來絕對不會出現伸手不見五指的狀況。客廳裡靜悄悄的, 溫度似乎越來越低。他身上帶著鑰匙, 在這安靜的環境中原本清脆的金屬撞擊聲聽上去突然讓人覺得心生厭惡。相田管家沿著記憶中的方向摸著牆壁走過去,按下電燈開關卻並沒有讓別墅恢復光明。“停電了?不可能啊!”剛剛停車的時候車庫門還能正常上下, 別墅裡也沒什麼大功率用電器運轉, 也不像是短路跳閘, 難道是燈泡壞掉了?老管家決定去地下室取新的備用光源出來, 萬一等下大小姐下樓的時候看不見跌下來可怎麼辦?他摸索著找到了通向地下室的門,開啟後走了進去。黑暗的樓梯口像是猛獸張開的巨口, 很快相田管家細瑣的腳步聲就聽不見了松平先生送走醫生後去了書房打電話, 按理說這個時間點神宮也關門歇業了應該很容易接通。可他打了好幾個電話不是無人接聽就是佔線, 更離譜的甚至還被提示了幾次空號。書房門被人悄悄推開了一條縫,松平先生夾著電話回頭就看到妻子從門縫裡露出一隻眼睛安靜的朝裡看。“是你啊, 這幾天發生了什麼事嗎?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他雖然不愛這個女人, 但是好歹也湊在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 還有兩個孩子,總歸也有幾分親情在。松平夫人推開門走進來坐下,松平先生也不再糾結於電話的問題,把手機放在桌子上坐在妻子對面嘆了口氣:“剛才你誤會了,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面上無光。”根據上次的經驗來看,也許長女說不來什麼時候就會恢復長大後的樣子,這種無法解釋的情況屆時也就不必再去解釋。對面的女人垂著頭一言不發,頭髮下露出的下巴尖銳蒼白,松平先生忽然覺得那不應該是他妻子的樣子。松平夫人當年很招婆婆青眼的主要原因就是她生得一副日式傳統的溫柔模樣,微圓的臉和不大不小的眼睛看上去滿滿都是順從和綿軟。兩三天而已,一個人無論如何也不會突然就把圓下巴給變成尖下巴的。他忍不住揉了下眼睛,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