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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逃掉了”警察先生也沒見過這麼識時務的惡靈,一時不知該作何評價。倒是一時不慎逃了獵物的鮫人非常不滿,氣哼哼的揮手撤掉腳下的水跳下桌子。繞過警察先生、拎起便宜弟弟拖著領子就打算往外走,這時樓上又有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她眯起眼睛側身看過去,一個穿著白色圓桶睡衣的女孩子摸索著走下來。哦豁!蘇嫵低頭看了一眼昏迷中的彌也,她記得這棟房子裡不應該有松平彌也和松平優子外的其他住客——沒想到你這小子還玩兒金屋藏嬌這手!那女孩睜著霧濛濛的大眼睛,看見同居者被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拖著往外走馬上撲了過來,眼淚似乎就要順著臉頰滑下嘖,又是一朵風中凌亂的小白花。鮫人一個閃身將便宜弟弟塞進她懷裡對土御門道:“警察叔叔,這是我父親名下的房產,這裡有一個非法入侵的人!我懷疑她對我弟弟做了什麼壞事,請問侵犯未成年人最嚴重可以判多久。”警察先生叫她這聲叔叔喊得心裡直髮堵,他隨手從沙發上拎起一件溼透了的外套搭在女孩肩上:“走吧,一起去警廳。松平彌也被捲進了一起非常可怕的連環殺人案,也許兇手還會回來找他。”沒來得及說臺詞的少女愣了一下,覺得手裡的劇本似乎有點問題,但是警察出示的證件看上去也是真的,只得委委屈屈一起上了車。她在看到接過彌也繼續拎著朝外走的付喪神時眼前一亮,目光在他筆挺的軍裝和披帛上來回遊移,又盯著他掛在腰間的本體看了好幾眼,立刻佯作無意的搶先坐在已經坐上警車的蘇嫵身邊,這樣一來正好就可以貼著還沒上來的一期一振坐。很有紳士風度的一期一振皺了下眉,也沒有同女性計較。他把彌也扔在他“女朋友”身邊,解下本體遞到主人手裡,自己走到前面開啟車門坐在了副駕的位置上。“噗,咳咳!松平小姐,先送松平同學去松平先生所在的醫院嗎?”土御門警察差點笑噴出來,蘇嫵抱著刀把臉扭向窗外:“就這樣吧,快點走,再晚又是一夜過去了。”於是警察拉響警笛,用最快的速度飈上公路。他可不敢確定這位審神者還有多少耐心可以耗費在不省心的親戚身上,萬一松平大小姐怒了帶著付喪神走人恐怕下一秒惡靈就會殺回來取這幾人狗命。警車在公路上飛馳,彌也的同居者似乎有點耐不住寂寞開口道:“我是小板杉子,是你哥哥的女朋友。吶吶!”鮫人連個眼角餘光都沒給她。這個女孩子身上有一股甜到腐敗的氣味,她很不喜歡。過了五分鐘,小板杉子再次鼓起勇氣:“這刀好漂亮,可以”“不可以!”蘇嫵堪稱粗暴的一口懟了回去:“不可以摸,也不給你看!臉扭過去,你醜到我了!”還能忍住沒直接把她扔下去絕對是不想惹麻煩,敢覬覦魚的東西,呵呵。坐在前面的警察先生輕輕咳了一聲似乎想要說些什麼,藍髮青年看了他一眼前者就把所有話語都嚼碎了吞進肚子裡去——對方強強聯手,己方勢單力薄還有個腦殘花痴,不用打就知道誰勝誰負。他重新醞釀了一下:“貿然要求看別人的刀是非常失禮的行為,小姐。”請你自重一下,你身上只穿了件睡衣,可這車上還有兩位男士,就不能安安靜靜的假裝自己不存在麼?接連吃了兩個癟的女孩泫然欲泣,睜著無辜的大眼睛看向最後的希望,她是如此絕望,似乎他不替她說話這世上所有人就都要辜負了她一樣。可惜付喪神跟沒看見似的伸手進口袋掏出了一塊巧克力,細心掰成大小一致的方塊遞給審神者:“主君,辛苦您兩邊來回奔波,這是從弟弟們那裡沒收上來的,吃一點保持體力。”他溫和地微笑著自動忽略了不和諧的音符,小板杉子徹底安靜下來縮成一團。那藍髮青年偶爾飄過來的眼神彷彿沒有任何人或物能映照其間,只把她當做死物一樣掃過去,和專注投餵蘿莉的樣子截然相反,讓她再不敢造次。車內總算保持了安靜,土御門警察把速度拉到上限盡己所能趕到了醫院。他幫著蘇嫵把彌也安排進病房,轉頭喊住想要悄悄溜進人群的小板杉子:“走吧,你跟我去警局做筆錄。要不要提前和你的家人聯絡?”這姑娘沒成年就和別人同居,一路上又是那樣的做派,警察對她的觀感印象已經降至最低,要不是怕逃跑的惡靈轉頭回來多造出條人命他也不想把這麼個麻煩攬在身上。遺憾的是這姑娘一點也不領情,眼見松平姐弟外加那個藍髮青年已經徹底不見蹤影,她甩開身上披著的外套指著警察的鼻子大叫:“少管閒事,等我嫁入松平家再收拾你這小警察!”還有那個不識好歹的“小姑子”,別看現在這麼傲,將來等自己上位她還不是要仰人鼻息的求過來才能過好日子。姑娘你怕不是有什麼誤解,幕府家已經破產了,而且審神者還真不用靠著父親家吃飯。這個時候蘇嫵已經盯著醫生給便宜弟弟做過檢查,昏迷的原因同樣是遭到惡靈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