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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她走過去一看,發現樓梯轉角處的欄杆似乎被什麼劈裂了一條縫,而三日月宗近寬大的狩衣袖子正好被夾在裡面,這個角度又不能用蠻力硬往外拽,他只得尷尬的站在這裡等待救援。“亂剛剛才下去,沒有遇見嗎?”蘇嫵蹲下身看了一下,發現似乎可以慢慢將付喪神的袖子從裡面弄出來,於是乾脆坐在臺階上耐心的一點一點往外摳。“我在一樓的樓梯口見到過他,沒想到上來後卻被掛住了。”穿著華麗繁複狩衣的青年也動作優雅的坐下來:“有我能幫上忙的地方嗎?”“嗯,你試試能不能把這個裂縫撐大一點。”她指了指裂隙兩側的木頭,三日月果然伸手用力朝兩邊掰了一下。“好的好的,就這樣堅持一下,馬上能弄出來。”劈裂的木質欄杆裡面有幾層飛出刺的纖維,正是這些把付喪神的袖子死死卡住,稍微暴力一點就會直接扯壞布料。蘇嫵把手指伸進去靈巧的勾了幾下,藍色的袖子很快被帶了出來。除了布面有點皺被扯出了幾根絲外整體情況還算好。三日月總算得了自由,忙不迭把袖子拉到眼前看了看,鬆口氣似的拍了幾下:“哦呀,幸虧您出來了,不然老爺爺還不知道要在這裡站多久呢。”“其實你可以出聲喊我或者喊樓下隨便什麼人幫忙的。”蘇嫵開始腦補自己是不是被他忽悠了,但是青年臉上的表情毫無破綻,一時之間她也不敢斷定人家是不是拿她當笨魚釣了一回。三日月似乎看出了她在想些什麼,咂咂嘴站起身:“嘛,我是來面見主君的,順便介紹一下自己。但是聽說您的身體似乎不大好,所以擔心會吵到您。總之,如果再呆一會一定會有誰請您下去用晚飯吧?不管怎麼說肯定會得救的,哈哈哈哈哈哈。”是這樣嗎?蘇嫵決定放棄思考這個問題,起身朝書房走去:“來吧,坐下說。”青年跟著她一路走進書房,從書架上順了本書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來:“我的名字是三日月宗近,被命名的原因是刀身上有很多新月狀的打除刀紋。嘛,您似乎已經知道了。誕生於十一世紀末,也就是說,是個老頭子了,哈哈哈哈哈哈哈。”雖然他笑得很爽朗,蘇嫵還是對著這張臉無語了一陣子哪個老爺爺能長成您這幅尊容啊,好吧,我面前的就能。對方笑了一會兒,發現少女睜著豆豆眼好像沒能領會到笑點在哪裡,於是停下魔性的笑聲想要解釋一番。他把書冊合起來單手握住,身體不自覺的向前傾斜,眼神帶著點迷茫似乎弄不清這麼明顯好笑的內容為什麼你們都不笑呢?“因為樣子看上去很年輕,自稱是老爺爺難道不好笑的嗎?”他頭上的兩個明黃色流蘇隨著主人的動作滑到額角上,襯著深藍色的頭髮看上去說不出來的凌亂,蘇嫵覺得開門時那種碾壓全場的氣勢已經被他自己給毀的一點也不剩了。“咳,咳。”她輕輕咳了一下,偏開頭忍住笑意:“也許是因為我的日語不太好才沒能 送走了貴重的老爺爺, 蘇嫵只覺得心頭沉重。這種在“為了你好”的理由下刻意的矇蔽著實讓人心頭不快。她從不曾懷疑付喪神們的出發點和目的,也不疑心他們的忠誠,但是“大家都知道我身上發生了什麼除了我自己”的憋屈感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自我調節開的。沒多時狐之助甩著尾巴蹲在窗臺上發出聲音把她從消沉中喚醒過來:“紫蘇大人, 咱這裡有份時之政府的檔案,請您在適當的時候帶領戰力最強的付喪神小隊前往長保年間。嗯,為了確定一些歷史的走向和正常狀態沒什麼出入。算是遠征吧?”蘇嫵接過檔案一目十行的掃了一遍, 絲毫沒有任何懷疑點頭答應下來:“就按照建議中的名單吧,等他們練度滿級就出發。”她也沒問為什麼平日裡生怕審神者們出什麼岔子的時之政府是突然抽了什麼風, 工作就是工作,點到自己頭上了就必須去, 至於是否會遇到什麼其他問題到時候再說唄。又過了一個多月,當她就任審神者達到一百天的時候狐之助帶著一個新的時間傳送儀來到本丸裡:“這是專門傳送到古老戰場用的傳送儀,以及回來的傳送裝置。”它從鈴鐺裡又掏出兩隻懷錶遞給蘇嫵:“一隻拿在您手上,還有一隻請交給您的隊長。”審神者頭也不回的把懷錶給了一期一振,和小狐狸商量了一下決定午飯後就帶人出門。遠征的話, 最長不過二十四小時, 一天一夜而已, 沒什麼可擔心的。她專程問過小狐丸,拒絕了十二單的建議後把審神者制式的巫女服翻了一套新的出來穿在身上——好歹不要同歷史人物的出入過大。雖然長保年前家中豢養得起武士的姬君應當穿五唐五裳衣並留姬式髮帶花鈿, 但她一點也不想挑戰那種重的讓人直不起腰的貴族禮服,只想當一個能穿便服在家裡蹲著的死宅。新的傳送儀和原來那個似乎有點不大一樣,傳送時的光斑似乎非常不穩定, 明明滅滅間讓人覺得一點也不靠譜。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