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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劍男士圍著審神者順著河水向下遊慢慢走,走了小半天迎面遇上點齊兵馬帶足家臣一路疾馳而來的源賴光。“……”蘇嫵呆了一下,不知該從何處開始吐槽,明明跟這人解釋了不知道多少回,還是被他當做易碎品看,x的!源氏家主滿臉焦急,山道上淺桃色的水乾猛然闖入視野時他才意識到這少女恐怕真的如她自己所說的那般是個大妖怪,不然該怎麼從兇殘的茨木童子手下全身而退呢?他從馬背上跳下來,衝到蘇嫵身邊伸手想將人拉近好仔細確認她真的安然無恙,卻被鮫人身前的黑髮童子攔下。絲毫沒有意識到這種行為有些唐突的青年徹底忽略了藥研藤四郎微黑的臉,不能上手確認就只能仔細盯著面前的少女上下掃描:“姬君,您能沒事真是太好了!”“欸?我能有什麼事?”成年沒多久某種意義上相當“單純”的鮫人歪頭滿腦袋霧水,見她神情懵懂源賴光才徹底放心——看來是沒有受到任何脅迫和傷害,無論是精神上,還是身體上。但是該有的警告還是得有,所以源氏家主非常嚴肅的對她科普了一遍大江山鬼怪們的風采。公然非法集會結社,聚眾酗酒賭博算是輕的,把獵物,尤其是漂亮女孩子醬醬釀釀後再吃掉也時有耳聞。最令人髮指的是,它們連神明都敢錘,沒見把那三個老先生嚇得給勇者開掛都不敢用真身上陣的麼?茨木童子:我不是,我沒有,你不要亂說!沒想到妖怪在人類眼中的畫風如此魔性,從來不吃人的大妖怪哽了一下,小小聲應道:“我知道啦!這個,我要去愛宕山找大天狗有(去)點(蹭)事(飯),然後就要回到侍奉的神明那裡去,您……”您就不用再跟著了吧?雖然非常感激感動也很感嘆,但是咱們物種不同壽命不同生活的時空間也不同,是不會有結果的。“你一個人是沒辦法得到允許進入愛宕山的,還是由我送姬君歸家吧。另外……”青年的臉紅了起來,鮫人突然覺得有種不大好的預感。果然接下來理論上應該保守又穩重的古代青年提出了一個現代人也很難放在嘴上說的問題:“您……哪怕你終將歸去,至少現在,願意接受在下求歡的請求麼?”哦,這是平安時期的普遍情況,就算源賴光表達的太過直白,最多也只能說人不解風情有些粗莽,連性~騷擾都算不上的。然而石化風化沙化的審神者完全無法接受這種做不成情侶就做“炮~友”的設定。至於生怕主公被外面的小妖精拐走的刀劍男士們?——果然,因為職責所在我們不能幹掉這傢伙,但是!回去後很可以找髭切膝丸一起聊聊天呢。至於童子切安綱?慶幸自己還沒有被實裝吧!作者有話要說:我昨天沒有更新,今天努力一下雙更補上。之前半個月天天往外跑,因為睿哥他爸想要給他奶奶買個房子免得老太太把積蓄全扔給各種詐騙和“包治百病”保健品,昨天終於在碧桂園把首付給交了。還好吧,開車到市中心二十分鐘,單平七千。跑死我了。 “大膽!”出乎意料,最先炸毛的不是有“廢神製造機”之稱的藥研藤四郎, 而是從來話都很少存在感更少的山姥切國廣。金髮青年本體出鞘在源賴光腳前面的土地上斬出一道深深的痕跡, 如果這不是個有名歷史人物的話, 估計被一刀兩端的就不是這塊無辜的土壤了。戰國時代,除了比較特殊的細川忠興以外, 絕大多數人都很習慣所謂的閨閥政治,家臣討好主君的夫人,頻繁拜訪甚至一起開車兜個風增進同盟和感情什麼的都很正常。按理說長尾顯長下令鍛造的山姥切國廣也應該對這種類似的邀約見怪不怪, 然而這個年輕人硬是長成了一個保守又隱形的主控。正常本丸從上到下, 不算短刀, 只有兩把刀你不能隨便亂撩,其一是前主絕對不接受ntr所以很可能也不能接受這件事進而可能對感情非常認真的的歌仙兼定, 其二就是老實木訥到讓人不忍心下手的山姥切國廣。源賴光頭一次用欣賞的眼神打量這個從前並沒有被他看在眼裡的金髮“式神”——器物有靈化作付喪神, 這是平安時代人類的常識。但是一般情況下的付喪神大多都是用久了的茶碗, 破損的針墊, 或者是掃把大鼓石墩子之類一腳就能踹翻好幾個跟頭的弱雞,沒想到這裡居然藏著一個硬茬子。蘇嫵身邊的刀劍男士們實在是太像正常的普通人類了, 拋開高得有點過分的戰鬥力而言, 各個有喜有怒, 有善有惡。本就不善分辨此道的源氏家主根本就沒弄清楚過心上人身邊到底哪個不是人類,只能勉強根據髮色將看上去不像的當做式神對待。又因為亂藤四郎一直呆在主君身邊充作“侍女”看上去也是一副軟綿綿好欺負的樣子,兩相加權下就讓源賴光誤以為這些奇奇怪怪的付喪神和家裡的破茶碗站在同一個實力量級上。然後他就被金光閃閃的“茶碗”給糊了一臉。面對其他武士的挑戰, 避戰是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