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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星弈停下動作,抬頭看徐焱。“羅、星、弈,聽起來,就是一場棋。我跟你爸說,別讓你兒子聽起來像顆棋子吧。你猜你爸怎麼說?”羅星弈配合地問:“他怎麼說?”徐焱笑了一下,回憶著悠悠道:“天地為盤,星辰作棋,是不是棋子不重要,只求他黑白分明,落子無悔。”“真難想象他會說這樣的話。”羅星弈也跟著莞爾,有些想象不出老爸說這種話的模樣,因為想象不出,所以還有點懷念,一時喟嘆無言。將棋盤收好重新放回抽屜裡,羅星弈又陪著徐焱坐了一會兒,替他掖好撘腿的毯子後,就開始心往外飄了,有點坐立難安。他看了看時間,忍不住欲言又止:“徐叔,我……”徐焱揮手打斷他的話,不想再看他那沒出息的表情,“去去去,外面有人給你引路。”得到放人允許,羅星弈如蒙大赦,一下子蹭起來。起身太快,還沒好全的身體讓他眼前還有點發昏,但這些小問題根本阻止不了他像條撒手沒,高興地去找瞿臨!都走到門口了,羅星弈才想起來一個重要問題,鬼鬼祟祟地轉身問徐焱:“徐叔……您老,沒任何表示?”據他所知,到現在同性戀婚姻都還沒合法化,更別提徐焱那輩人的接受程度了。徐焱嗤笑一聲:“我能有什麼表示?阻止你們在一起?別說你叔不開明,你倆現在到處被人追殺,都有今天沒明天了,談個戀愛還要被人阻止就太慘了。再說,又不是我老徐家絕後,我著什麼急啊?快滾吧,我也睡個午覺去。”“好嘞,回見了您,午安!”徐焱坐在原地,看著羅星弈轉身出門的背影,見他腦後的頭髮被陽光照亮,還是很年輕飛揚,很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樣。心裡半是驕傲,半是擔憂。因為羅星弈的未來絕不會比現在輕鬆,但徐焱不知道,像他這樣氣息奄奄的老一輩,還可以為他們做到多少。——另一邊,羅星弈從房內出來後,藉著走廊裡反光的玻璃照了照影,整理了一番衣服和頭髮保持帥氣,微笑著問路了一位守在外面的安保人員。安保人員是特意安排在此的帶路人,非常健談,在去往瞿臨所在房間的路上,也讓羅星弈瞭解到,現在距離那個他們沒命狂奔的夜晚,已經過去了兩天時間。那晚紀舒窈綁架了徐焱,又被羅星弈換走之後,算是徹底沒了“利用價值”,紀舒窈不再對他防備,隨便差了個人送他走。沒想到,薑還是老的辣就在這一刻生動上演!車上徐焱裝慫多年一秒翻臉,反殺了司機,奪取了車輛控制權後,又聯絡了隱藏在地下的部下,立即帶人回去搜救羅星弈和瞿臨。搶救來得及時,加上兩人的體質又是非同尋常的強悍,實施緊急手術的當晚,兩人就脫離了生命危險。除了體內的蠱蟲不敢隨便拔除外,剩下些皮肉傷,在現代科技面前,都算不上什麼大問題。因為兩人體內注入的恩典花蟲提取液劑量不同,進化後的體質也不盡相同,瞿臨的情況比較嚴重。由是他醒得雖比羅星弈早,卻不被允許自由行動,還要靜養觀察一天,以防後續出現藥物與蠱蟲不相容引發的危險情況。羅星弈走到房門外的時候,正好碰上一群醫護人員檢查完瞿臨的身體情況出來,在叮囑護士注意各項事宜。事關瞿臨,羅星弈也湊上去認認真真聽完了醫囑,然後才邁過消毒通道,往房內走去。他敲了敲門,推門便眼見一片翠微幽深的樹色,與乾淨的房間白色。房內有一扇讓房間採光良好的落地玻璃窗,正對著門,框入山林。窗簾帶著淺淺的藍色,非常舒緩,令人心情平靜。瞿臨正身著淺色的棉布病服,靠坐在床頭,看著進門的他。風輕輕拉動絃音,掀起一點點紗簾,又吹動他的髮梢。隔著十來米的距離,在羅星弈出現的一瞬,瞿臨的眼睛忽然亮了,帶著細碎的光。他收緊了手指,看著人開口:“星弈。”瞿臨的聲音低低的,沉沉的,彷彿是因為攜帶了太多情緒才那麼重。而這帶著熟悉溫度的聲音讓羅星弈一顆心終於重新歸位,五臟六腑無不妥帖。他不禁屏了呼吸,快步走過去,單膝跪上床沿,給了對方一個輕柔但分量極重的擁抱。既高興又感慨,“瞿臨,我們又存活確認了。”七十三點半羅星弈這句話話音剛落,他就被瞿臨緊緊抱住,一下子視線倒轉,拽倒在了床上,跌在被子裡。被褥間淡雅舒心的馨香一下撲鼻而來。然後就是瞿臨火熱又不柔軟的吻。羅星弈“唔”著悶笑了一聲,自覺張開了唇齒,任對方長驅直入。因為要接連八小時不能飲水,瞿臨的嘴唇有些起皮,刮擦著唇瓣有些癢,卻在轉為輕柔的親吻時格外撩人,讓羅星弈忍不住伸出舌尖舔了舔,又是心疼又是新奇。沒想到羅星弈會像小貓一樣伸出軟軟的舌尖舔他,瞿臨微闔的眼中流光劃過,輕笑一聲,伸手在他腰間一箍,加深了這個吻。劫後餘生的再見面,兩個人都有些情緒激動。羅星弈半個身子壓在瞿臨的腿上,半個身子還懸在床邊。他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