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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包不錯是希望張五爺死掉的,但不能死在他手上,否則張家人也不會放過他。包不錯目光閃了閃,裝作沒聽懂:“你什麼意思?”“沒什麼意思,只是今天看了這拍賣會,覺得有些壞人還是早點死了對世界的貢獻比較大。”羅星弈靠在洗手檯邊歪頭一笑,嘴角一翹,眉眼彎彎,開玩笑地說得十分孩子氣。但隨即,他斂了笑意,看著包不錯緩緩道:“你不用擔心,殺掉張五爺是我羅星弈的個人行為,和你包不錯一點關係也沒有。”“那我當然會賣了你。”包不錯說道。羅星弈一攤手,無所畏懼,“你隨意。”反正他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單槍匹馬就敢遠走天涯,擔心什麼張家人的追殺。見羅星弈一副沒什麼大不了的模樣,包不錯是真的被他這份包天大膽逗笑了,他拿出煙盒抽了支菸點上,“小兄弟,有時候我真的覺得你挺有趣的。你宰了張老五又能怎麼樣?死了一個他,還有千千萬萬的人痴迷於這樣的拍賣會,無論是那些已經不幸的,還是將來會不幸的,都不會因此而得到拯救。”“然而我又不要結果。”羅星弈一挑眉梢,丟下這沒頭沒腦的半句話轉身往洗手間外走去,不再多言。他一邊走一邊從兜裡掏出一根皮筋,將肩上過長的頭髮兩三下扎出一個小辮來。幹架預備。 :陡生變故伺養著奇珍異獸的安靜後院,幾個清潔員正打算清洗張五爺寶貝異寵的籠子,見血泊裡還躺著個死人,便詢問飼養員怎麼處理。飼養員看了死人一眼,認出了這個面目扭曲的光頭,心下不免有些兔死狐悲——之前光頭也算是在張五爺面前大紅大紫過,可現在還不是說喂狼就喂狼。可能是把人扔過來的時候狼剛吃飽,所以只是玩耍著咬死了就沒再管,缺胳膊斷腿兒的扔在這裡。人已經死了這麼久,而這頭異寵是隻吃鮮肉的,飼養員想了想,隨意擺擺手,“找個地方扔出去吧。”啪嗒。一顆雨珠輕輕滴落到飼養員的臉上,他疑惑地伸手一摸,抬頭看天。拍賣會結束後是張五爺的個人藏品展覽時間,人也都隨之聚集到了館內的中央展廳。羅星弈到的時候,經過走廊一扇高大的落地窗,見外面大雨傾盆,雨幕籠罩了整座城市,密集到快要看不清景物。這其實挺不正常的,因為極樂城臨近汙染源,如果順從自然讓水迴圈運作起來,汙染源水域的水到了極樂城上空下場雨,那大家都可以手拉手變喪屍了。所以極樂城這裡是不接受外部降雨的,根本沒有雨水這回事。很快,在中央展廳逛展的人也注意到了這件事,紛紛走到落地玻璃前看外面突降的一場暴雨。恰好這時,張五爺被眾人簇擁著走來。他見大家驚奇的模樣,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下一秒又裝作沒什麼了不起地平淡說道:“最新技術的人工降雨,現在看著……還湊合吧。”話音剛落,立馬就有時刻準備著的狗腿子逢迎而上,技術刁鑽地把他從頭誇到尾,哄得張五爺哈哈大笑。張五爺一高興,就讓人把自己的小寶貝兒牽出來給大家繼續顯擺顯擺,“我還有一個好東西想請大家賞一賞。”張五爺的話傳下去,不一會兒,手下便帶著一條樣貌兇惡的野獸進了展廳。那野獸被關在合金鑄成的籠子裡,原本還是懶懶散散的睏倦樣,一見廳內這麼多人,異常興奮地站起來,嗥叫一聲,狠狠撞上了籠子!堅固的合金籠子被撞得哐哐作響,欄杆都有些微微外突。這隻被張五爺捧得神乎其神的寶貝異寵,外觀看上去像只狼,卻比狼更加高大,接近獅子的體型,渾身黑色毛髮油亮亮的,看起來威風凜凜。但其實讓人覺得這頭狼兇狠異常的卻並非它高大的身形和矯健的四肢,而是它盯著廳內眾人的紅色狼眼,像是盯著一塊塊肥美的生肉,兇光畢露。不少靠得近的人被這頭兇獸的模樣嚇到,往後退了退,避開它的盯視,尤其不想那雙不詳的紅眼注視——它總讓人想到那些該死的喪屍。張五爺卻很滿意大家現在的模樣,他的目光在人們或驚異或牴觸或懼怕的臉上一一掃過,吩咐手下人嘉獎狼寶貝一塊鮮肉,跟身邊的裴永期說:“我這寶貝可真是太可愛了。”裴永期勾了勾嘴角,“您喜歡就好。”張五爺卻不滿意他聽不懂自己言下之意,將臉一拉,問道:“那麼你答應我的另一個寶貝呢?”“五爺,急什麼?”裴永期笑容不變,側過頭,目光穿過展廳內的眾人,與站在角落的瞿臨對上,眼中閃過一道志在必得的寒光,“人不都在這裡了嗎?”與裴永期對上視線的瞿臨,自然看見了對方眼裡明晃晃的挑釁,他移開目光,一眼都懶得施捨,是完全看不上眼的無視。站在一邊暗中觀察的羅星弈將這兩人的暗潮洶湧盡收眼底,心思七拐八彎繞了一圈,然後上前幾步走到了瞿臨身邊,也不解釋自己剛剛去了哪裡,隨便找了個話題:“外面下大雨了。”瞿臨也並不問羅星弈去了哪兒,就像他不在意羅星弈跟在他身邊,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