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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母神。”潤玉含笑行禮。旭鳳卻彷彿知道天后要做什麼般,忙幾步走上前掬身行禮道:“母神,請聽兒子……”“來啊!”天后陡地打斷旭鳳的話,提聲道:“上禮!”一聲令下,穗禾與鳥族長老帶著一眾鳥族守衛、紫方雲宮天兵紛擁而入,將整個九霄雲殿圍了個滴水不漏。“荼姚!”天帝拍案怒道:“你這是要做什麼?你竟是要造反不成?”“臣妾不敢。”天后回身看向天帝,挽起一邊的嘴角冷笑道:“陛下受潤玉此孽子矇蔽,朱紫難別、是非不分,對本宮這個髮妻一再羞辱打壓也就罷了,對旭鳳這親子也置若罔聞,視若無物。既然陛下昏庸糊塗,那邊讓本宮來為陛下清朝堂,一肅天宮法則。”“混賬!”天帝勃然大怒:“你竟然指責本座昏庸糊塗?天宮法則,難道是你荼姚定下的法則?本座處事自有本座的道理,何時輪到你來置噱?你今日之舉實屬大逆不道欺君罔上,荼姚,你是要謀逆不成?”“陛下不必將此等大罪扣在臣妾頭上,臣妾說了,不過是要替陛下清朝堂罷了。”天后說著,看向潤玉的同時眼底迸射出宛如淬毒的箭,“潤玉,母神送你的這份大禮,你可還喜歡?”潤玉面無表情打量著四周的天兵,輕輕一笑,道:“今日兒臣大喜,母神竟在眾目睽睽之下做出這等有失身份之事,可曾想過天宮顏面,想過父帝與旭鳳?何況,便是母神真要做什麼,不妨看看周圍……”潤玉伸手朝座下之人示意,“蓬瀾洲太巳真人,赤陵玄聖真君垣霖,水神仙上,風神仙上,花界四位芳主,洞庭撲哧君,還有從各界前來的賀使,母神真要在這殿上與兒臣為難?還是覺得,母神僅憑區區一個鳥族,就能在這天宮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潤玉,你何必在此巧言令色,迷惑眾人,”天后怒目道:“你心機深重步步為謀,在這天宮之中處處與本宮作對,今日本宮不過是要以母親身份教訓你這個孽子,你何必牽扯到他人。”潤玉搖了搖頭,道:“母神,你今日之舉,實則是將自己立於窘境之中。你擾兒臣婚禮事小,但你且看看父帝,再看看旭鳳,母神,你當真要執迷不悟?如此逆理犯上,竟還要拉著整個鳥族替你陪葬不成?”天后氣極,怒道:“任憑你口若蓮花,也難打消本宮心中之恨。本宮今日只管拿下你潤玉一人,與他人何干?等此間事了,本宮自會向陛下請罪,何需你來多言。”見怎樣勸說天后也不肯聽進一言,潤玉只得再度嘆息,“母神,你當真以為你與鳥族所謀之事,無人知曉?”說罷,手一揮,一道光芒閃過,身著精甲的天兵、水兵一一顯現,數量之多竟連偌大的殿內也裝載不下,瞬間便將鳥族的一干守衛盡數包圍。作者有話要說:異界:就是鳥界。不過很快就不是了…… 天后大吃一驚。她與穗禾密謀已久,本是計劃要在潤玉大婚前將他暗暗除去,穗禾卻聽了鳥族長老的建議,前來勸說天后在婚禮當日動手。鳥族松鴉長老與紅鶥長老一致認為大婚當日動手最佳,夜神身份再尊貴也不過是個庶出之子,由天后當六界眾面數典他的罪狀後將其拿下,彼時不但天帝無法袒護,就連蓬瀾洲也可一併扳倒。“此計可行?”穗禾提出時,天后還有些猶豫,“潤玉此人心思縝密,心計深不可測,要找足以一舉拿下他的罪狀,談何容易?”穗禾從袖袋中取出一卷稠布遞給天后道:“姨母但請放心,松鴉長老潛伏在夜神身邊久日,對他所做之事盡知八九。這是他寫下的其中一部分,只要姨母在婚禮當日將他偽善的面具撕開,鳥族一定全力配合。到時,有松鴉長老寫完的罪狀數典書,還怕拿不下區區一個夜神嗎?”天后想了想,總覺哪裡有些不對,但又說不出來個所以然。“一定要在潤玉大婚當日動手?”天后又問。“恩。”穗禾點頭,“此前我用姨母教我的紅蓮業火傷了太巳真人,鳥族早已沒了退路。夜神與元君一旦大婚禮成,從此璇璣宮與蓬瀾洲自成一股,勢不可擋啊!姨母,為了旭鳳,莫要猶豫了,只有在六界眾人面前拿了夜神,才能讓陛下無話可說,讓夜神與蓬瀾洲永無翻身之機。”提到旭鳳,天后終於點頭,“一切就都交給你了,穗禾,切莫失了良機,讓本宮失望。”“姨母請放心,”穗禾笑得胸有成竹,“此次定叫夜神與蓬瀾洲一同覆滅。”這婚禮之上扳倒潤玉的計劃只有天后、穗禾和鳥族的兩位長老知道,如今聽潤玉說,她所謀之事他盡然皆知,心中極為驚詫。本以為他不過是虛張聲勢,但見有隸屬於天帝的天兵、洞庭水族、蓬瀾海將等蜂蛹而入,將她的人團團圍住,這才慌了神,對穗禾道:“穗禾,潤玉的罪狀呢?還不呈上來!”穗禾忙對一旁的松鴉長老示意,“松鴉?”松鴉長老一愣,反問:“族長,您喚老夫是何意?”穗禾聽了只覺渾身一冷,不敢置通道:“松鴉,你在幹什麼?讓你寫的夜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