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鄺露等了片刻,只等到時辰將近,才失望地去到大雄寶殿。吟霜和其他幾名下人早在殿外等候多時,見鄺露走近,忙迎上前道:“小姐,馬車停在山腳下,老爺夫人也正在府中等候,我們這就啟程吧!”鄺露跨出一步時,回頭看向後山的方向。潤玉他去哪裡了?就連最後的道別也沒能好好做。吟霜扶著她下了山,見她上車前還看了看寒山寺的後山,便等她進了馬車坐穩後才問:“小姐方才可是在觀望寺中後山?”馬車啟動往前行去,鄺露掀開簾子的一角,望著偌大的寒山寺,輕聲道:“恩。”吟霜並未深想,只是道:“奴婢聽聞,寒山寺的後山居住著當朝大皇子。”“大皇子?”鄺露一驚,放下簾子看她,以目光詢問。“奴婢也只是聽說。”吟霜道。“怎麼聽說的?”鄺露追問。吟霜壓低聲音道:“說這位大皇子是庶子,並不得寵。皇后娘娘不喜歡他,所以還未等他成年便以‘送子安國’的名義將他送到寒山寺居住。”鄺露聽得極為認真。“如今皇上已經立了二皇子為皇太子,”吟霜繼續道:“自古儲位立長不立幼,大皇子雖非嫡出,可皇上直接越過他立了二子為皇太子,這分明是要放棄的意思。”鄺露臉色一沉,不喜道:“此話怎能胡言?”吟霜小聲嘀咕:“這件事上灃無人不知。還聽說,現在就等皇太子繼位,皇后娘娘便會迫大皇子在寒山寺正式剃髮出家了。”“什麼!”鄺露心下大震,吟霜的話令她方寸大亂,竟無法冷靜下來。“小姐,你怎麼了?”見她臉色微變,吟霜以為她身體不適,忙問。“我、我……”鄺露伸手拍了拍車壁,“停車!”馬車停了下來。鄺露掀開簾子跳下馬車,在吟霜焦急的喚聲中,轉身往寒山寺跑去。鄺露一路不停,沿著階梯、大小殿宇跑過,耳邊不斷回宕著吟霜那些話:“寒山寺的後山居住著當朝大皇子。”“皇上直接越過他立了二子為皇太子,這分明是要放棄的意思。”“現在就等皇太子繼位,皇后娘娘便會迫大皇子在寒山寺正式剃髮出家了。”她從來不知道,原來他是上灃的大皇子。她更從未看出來,他這般溫潤如玉、如春風秋月,卻一直過得如此艱難。等她氣喘吁吁跑至後山時,鄺露腦中一片空白。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急匆匆地跑過來,只是在聽完吟霜那些話後,她控制不住想要見到他。五針松下,兩道頎長的身影面對而立,正在說著什麼。見有人過來,那兩人同時回頭。鄺露驚訝地看見,與潤玉站在一起的,竟是旭鳳。若潤玉是當朝大皇子,而旭鳳曾說“家兄在此寺中”,那他便是當朝二皇子——新立的皇太子?“鄺露?”潤玉微感詫異,“你不是已經下山去了嗎?怎麼回……”剩下話都被梗在了喉間。鄺露徑直跑上前撲在他的懷中,將他一把抱住。空氣在瞬間凝結。潤玉愣愣地看著懷中之人。旭鳳只覺呼吸一窒,有遮掩不住地痛自心底蔓開。“鄺露,發生什麼事了?”潤玉伸手輕撫了她髮絲兩下,目光含盡關切與柔和。鄺露直到見著潤玉,觸控到他,衝動的意識才逐漸沉澱,恢復了理智。如今聽他詢問,鄺露臉上飛起兩抹殷紅,又不能直說是“突然想來見你,這情感無法抑制”,便鬆開手低了眼瞼道:“我、我……我突然想起來,走前還未與你道別,所以……”事實上,再沒有比這個更糟糕的理由了。她自己聽著都覺尷尬。“兄長與鄺露認識?”旭鳳在旁笑問。“這麼說,旭鳳與鄺露也是舊識?”潤玉反問。“是。”“不是!”旭鳳與鄺露同時回答。潤玉似笑非笑地看著鄺露。旭鳳也看了過去,似乎在問:怎麼不算舊識了?鄺露被他二人看得心虛,忙解釋:“日前因一些事情就認識了……旭鳳,也算是舊識,但也沒有多舊。”現在既知道了他的身份,再直白白叫名字是不是有些不妥?“認識便是認識,什麼舊與不舊。”旭鳳微微蹙眉。鄺露瞪了他一眼,看向潤玉時面色卻很溫柔,“我今天便要下山去了。”若他真是遭皇后軟禁在此,只怕今日一別,再難相見。“不過暫且小別,”潤玉安慰她道:“不日便會再度相見。”“真的嗎?”鄺露不確定。“自然是真。”潤玉點頭,肯定道。鄺露這才放下心來,朝潤玉和旭鳳盈盈一拜,“那小女子便先告辭了。”潤玉餘光瞥見旭鳳始終看著鄺露,遂走上前伸手為她挽了挽腮邊髮絲,柔聲道:“去吧!”鄺露心下大喜,看向潤玉時目光中已然帶了些許期盼。旭鳳見鄺露直至離開,也不曾給過自己一個多餘的眼神,心中暗覺不悅。又見潤玉對她態度甚是親近,便道:“兄長若無心悅之意,何以如此撩撥,引人家姑娘誤會?”潤玉收回目光,唇角漾笑道:“旭鳳怎知我對鄺露,心中不喜?”旭鳳一怔,竟有些不敢繼續往下追問。可他素來性格坦蕩,即便是愛,也要愛得明明白白。便又問道:“這麼說,兄長喜悅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