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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因這庶出身份並不受寵,處處受皇后刁難,還未成年便送去了寒山寺,美其名曰“靜修”。平昌侯夫人愛戀地摸了一下鄺露臉頰髮絲,道:“露兒既有意中人,為娘也為露兒高興。只是大皇子自小身份尷尬,雖為皇室中人,卻過得不盡人意。露兒若果真鍾情大皇子,將來情路必不好走啊!”平昌侯夫人一貫溺愛鄺露,見她心悅大皇子潤玉,也不覺有何不妥。縱然皇后相邀賞花宴為皇太子納妃,平昌侯夫人也並不覺鄺露定能選上。皇室公卿之女何其之多,鄺露雖有“上灃 賞花宴不日便至。皇室貴胄的夫人們紛紛攜女入宮,參加皇后娘娘的宴席。宴會設在御花園內,因是家宴,所以氣氛倒是祥和融洽。等眾女眷皆都入席後,皇后才在侍女的圍擁下入了首席。“今日既是家宴,眾卿不必拘謹,”皇后柔聲道,目光在下座的鄺露身上一掃而過,眼底有滿意之色浮現,“大家隨意賞花,品茶吟詩。”眾夫人皆都知道,此次明為賞花宴,實際是為了給皇太子納妃,便紛紛推搡著自家女兒殿前獻藝。不是將軍夫人之女獻上一段劍舞,就是尚書夫人之女以詩詠春。還有彈琴、跳舞、唱歌、畫畫的……十八般武藝層出不窮。等一寫詩的閨中女子退下後,皇后看向鄺露道:“不知平昌侯之女鄺露,有何才藝?”眾人目光紛紛投向鄺露。鄺露正暗想著一會兒尋個大家都不注意的空隙,去找找旭鳳,卻不想皇后一句話,將她曝光在眾人之中。何況,她也不覺自己有什麼罕為人見的才藝。官家小姐從小習的,無外乎就是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這些方才那些個小姐、姑娘的全都一一展露,她再重複,也不過爾爾。鄺露心下嘆氣,站起身朝皇后行了一禮,剛要說話,只聽見近侍提聲道:“皇太子到——!”在場的閨中之女皆都喜形於色,不著痕跡地整理著髮飾、衣物。旭鳳踏著大步沿小道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兩名近侍。“給皇太子殿下請安。”有一女子率先行禮,“殿下萬福。”旭鳳看了她一眼,徑直往前走去。那女子面露難堪,往後退開數步回到了座前。“我兒怎麼才來?”皇后招手讓他上前。旭鳳在座下彎腰行了一禮後,才走上前在皇后身旁另加的凳上坐下。“兒子約了人今日郊外賽馬,”旭鳳道:“若非母后幾次三番差人來催,兒子便不過來了。”皇后笑道:“今日母后在此設這賞花宴,你便是不情願,也可過來瞧瞧。”旭鳳哪裡不知道這賞花宴實際就是為要給他納妃,當下道:“兒子已經過來了,這花也賞了,”端起桌上茶盅喝了一口,“茶也品了,母后,兒子這就告退了。”“哎旭鳳。”皇后起身喚他。旭鳳一路下了臺階,剛走出兩步,就見坐在右側的鄺露,面上一喜,走上前道:“正想著這春日尚好,怎麼邀你去郊外騎馬踏春,不想便在這裡遇見,可見是緣分使然。”皇后已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伸手攔住旁邊的近侍,讓他們不得擾了旭鳳和鄺露。“郊外騎馬?”鄺露一聽也很喜歡。她在這裡如坐針氈,一會兒還要獻藝,正值頭疼之際,聽聞能“郊外騎馬”逃離此地,哪裡還有不肯的。何況她也想要透過旭鳳來找尋潤玉,當下一口答應。“那咱們現在就走?”旭鳳問道。“恩。”鄺露幾步上前,猛地想起皇后還在,忙又向她行禮。“母后,”旭鳳上前,朝皇后笑道:“兒子與鄺露是舊識,這賞花宴已有眾人陪伴母后,兒子便邀了鄺露去騎馬踏春了。”說完,拉著鄺露轉身便要離開。“大皇子到——!”隨著近侍的通傳聲響起,身著皇子華服的潤玉從小道的另一頭出現,踏著沉穩的步伐朝皇后御前步步走去。鄺露瞪大了眼睛看著迎面而來的潤玉,料想不到會在此時、此地遇見他。她心心念念想要再見他,卻萬萬不是這般場景。鄺露下意識就要掙開旭鳳的手,被他更緊握住手腕,壓低聲音道:“母后還在。”鄺露頓時不敢再動,只能眼睜睜看著潤玉朝自己緩緩走近。潤玉目光落在鄺露身上,隨即視線下移落在她被旭鳳握住的腕處,眸光微微閃動。潤玉……鄺露無聲喚他。旭鳳拽著她往前離開,鄺露與潤玉擦肩而過,見潤玉徑直過去,忍不住回頭看他。潤玉被寬袖遮住的手緊握成拳,行至皇后座前時松拳行禮:“兒臣潤玉得父皇母后恩典特赦回宮,特前來向母后告謝請安。”旭鳳拉著鄺露一路疾步走出御花園,只等出了園子範圍快至宮門口,鄺露才神情低落地掙開他的手。旭鳳鬆手轉身,笑道:“鄺露,我已為你備下合適的馬匹,今日郊外風景宜人,是騎馬的好天氣。”“可我……”“鄺露,”旭鳳打斷她的推託之言,“你與我一同離開宴席,眾目睽睽之下,百眼所見。如今你卻要獨自離開,母后若得知此事,該如何做想?”見鄺露沉默不語,旭鳳柔聲道:“你可是在怪我寒山寺隱瞞身份一事?其實我並非刻意要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