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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瑾華把貓兒和狗兒塞到厲陽手裡，說：&ldo;拿著吧。&rdo;&ldo;不準偷吃啊，要帶回家的。&rdo;謝瑾華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ldo;你若是想吃，我現在叫攤主給你做只……嗯，給你做只豬吧。&rdo;豬的肚子比較圓，肯定特別費糖漿，厲陽胃口那麼好，得吃一頭肥豬啊。厲陽心說，早知道今天就不搶著出門的活計了，這種差事應該讓厲桑來。離開了糖人的攤子，夫夫倆又湊到了麵人的攤子上。麵人賣得比糖人貴些，因為麵人的工藝更復雜一些。夫夫倆湊過來時，麵人攤主正在給一個小姑娘捏嫦娥。柯祺小聲地問謝瑾華：&ldo;我們讓攤主捏一個你吧……小小的，可以裝在荷包裡，然後我去衙門工作時，就可以把你揣在兜裡、藏在懷裡了。&rdo;謝瑾華眼睛一亮，說：&ldo;那是不是也可以捏一個你了！&rdo;柯小姑娘和謝少女對視一眼，夫夫間開始冒起了粉紅色的泡泡。厲陽默默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謝瑾華忽然又搖頭說：&ldo;其實這主意也不好。比起麵人，我倒寧可隨身帶著你做過註解的書。&rdo;他看重的又不是柯弟的皮囊，所以沒必要帶個形似的小東西放在身上。他看重的明明就是柯弟的靈魂！麵人攤主：&ldo;……&rdo;所以你們站我攤子前就是來砸場子的嗎？因為不打算做麵人了，謝瑾華似有些過意不去，又把重新退到十幾米之外的厲陽招了過來。他指著厲陽對面人攤主說：&ldo;老人家，你按照他的體型給他捏一個耍大刀的將軍吧。哎，他最喜歡這個。&rdo;厲陽立刻就開心了。這大塊頭也是好哄得很。把厲陽留在了麵人攤子上，夫夫倆繼續往下一處攤位走去。路上的行人越來越多了，夫夫倆怕被人擠散，又不好意思在大庭廣眾之下手牽手‐‐主要是謝瑾華不好意思‐‐柯祺就把自己的袖子給了謝瑾華，讓他扯住自己的袖子。謝瑾華不知道想了些什麼，忍不住笑了起來，對柯祺說：&ldo;柯弟，你覺得厲陽會把麵人放哪裡？我敢說，他一定會放在c黃頭的。&rdo;&ldo;他想做一場金戈鐵馬的英雄夢？&rdo;柯祺問。謝瑾華搖了搖頭：&ldo;這可是厲陽的秘密。我偷偷告訴你，你千萬別露餡了。厲陽他……你別看他這麼大的塊頭，其實他怕鬼。所以，以前他值夜時，非要賴在我們腳邊不可。他肯定要拿麵人鎮c黃的。&rdo;&ldo;……出人意料。&rdo;一心想要把厲陽送去參軍的柯祺如此說。&ldo;人人都有自己害怕的東西。我像月餅那麼大的時候，有一次聽見下人們說嘴。有一人說他們家有老鼠，晚上睡覺時，老鼠會在他們臉上踩來踩去。還有一人說，他家裡的一個親戚的腳後跟都被老鼠咬了。&rdo;謝瑾華說著過去的事，說著說著自己就先樂了，&ldo;我那天晚上就沒敢睡覺，非要點了燈才好。&rdo;有人推著車從夫夫倆身邊走過，車子上堆著很多髒兮兮的口袋。柯祺自覺地把謝瑾華往自己身後藏了藏，沒讓那車子碰到謝瑾華。他笑著說：&ldo;你竟然還怕過老鼠？這可是天底下第一稀奇的事情。&rdo;&ldo;這有什麼稀奇的？我就不信你沒有害怕的東西。&rdo;&ldo;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這樣的貓妖成精，怎麼還會害怕老鼠呢？&rdo;柯祺說。謝貓妖終於明白了柯祺是在開玩笑。他想了想，回擊道：&ldo;我要真是貓妖，我非用法力讓你幫我生一堆三花不可！&rdo;大街上人來人往，謝瑾華不想讓這話被別人聽去，因此幾乎就是咬著柯祺耳尖說的。探花和六元說著毫無營養的話，又走到了一個賣摺扇的攤子。冬日賣摺扇，這攤主也是有意思。仔細一看，其實攤主也不光是賣摺扇的，還賣一些木雕的首飾。這樣的首飾賣得便宜，文一枚簡樸的簪子，樣式複雜些的也不過才賣十幾文，普通人都是買得起的。因此，這攤位上的生意不算壞。木摺扇做得很精緻，上面鏤空的紋路顯得特別出彩。柯祺隨手拿了一個就要賣弄風雅，謝瑾華卻忽然看向了另一邊的餛飩攤子，興奮地說：&ldo;柯弟，你走累了沒有，不如我們坐下來吃一碗餛飩吧。&rdo;柯祺數出銅板遞給攤主，拿了摺扇就走。餛飩攤的主人是一對老頭子。謝瑾華拉著柯祺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做了，小聲地對柯祺說：&ldo;他們都已經六十多歲啦！聽說他們和我們一樣，十四歲結的契，這些年不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