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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魯一向不收後宮妃嬪的東西,哪怕是顏貴妃討好他,給他送的東西,方魯也能客客氣氣的給退回去,拒而不受。可皇后娘娘這樣子,壓根不像是討好他的樣子。方魯再怎麼威風,他的身份終究是一個奴才,是要伺候皇帝的奴才。他敢拒絕其他女人,也是因為其他女人不得聖心,高高仰望著他。而皇后娘娘,則是他要高看的人物,畢竟,這是皇帝的女人。眼前這個打賞,不過是一個主子隨手扔給奴才的賞賜而已,不帶任何討好的意思。反正多數人也都是愛犯賤,方魯接受了過來:“奴才多謝皇后娘娘的恩賜。”雲姑姑把方魯身後跟著的幾個小太監也都打賞了。等人都離開後,雲姑姑笑逐顏開:“娘娘,從今天起,您就是這後宮真正的主人了。往後您出去,看哪個不長眼的敢對您不敬!”戚悅把這枚小巧玲瓏的金鳳印拿在了手中把玩。她漫不經心,彷彿只是隨便在玩著什麼東西,雲姑姑在一邊看得心驚膽戰,生怕戚悅一個不高興,把這寶貴的金鳳印給扔到地上砸了。畢竟是純金的鳳印,質地沒有那麼堅硬,隨便在地上磕一下,就可能磕出一個印子來。她把玩了片刻。東西往往在沒到手前最誘人,金鳳印一旦到手,戚悅又覺得沒意思,膩歪了許多。她把金鳳印放了回去:“雲姑姑,把它拿下去,放到梳妝檯上的抽屜中。”雲姑姑把金鳳印收了起來。含元殿中。李翊見方魯等人回來,忍不住問道:“皇后有何表示?”他知道戚悅一直都想掌控後宮,如今他給了她這個權力,也算是當做她的生辰禮物。在方魯去棲鳳宮的這段時間裡,李翊一直在想,當戚悅看到金鳳印時,一定會眼前一亮,露出喜悅的神情。畢竟,金鳳印象徵了至高的皇后權力。方魯道:“皇后娘娘把金鳳印收下了,奴才提心吊膽,生怕娘娘不收。”李翊臉色一沉:“她還不想收?”“並不是不想收,奴才按著您的吩咐,先是說了顏貴妃的病情,結果,皇后娘娘就認為,是顏貴妃病了,您才把金鳳印給了她。”李翊頓時有幾分不悅。不管是出於什麼理由,他都把金鳳印給了她,可她還在嫌棄給她的原因,這未免太過分了。“沒有拒絕,就代表她還是想要。”李翊寒聲道,“你退下吧。”他本來以為收到金鳳印後,戚悅會萬分感激的來含元殿道謝,並做出類似以身相許的行動。如今看來,他想的也太多了。李翊的手握成拳,臉色有幾分難看。那塊金燦燦的懷錶還在李翊的身上,片刻後,他把懷錶拿了出來。李翊如今也不知道該怎麼去討好這個小姑娘,似乎怎麼討好,她都不領情的樣子。難道,是因為她不夠喜歡他,所以對他的示好也不在乎?李翊有些抓心撓肺的難受。等到晚上,方魯拿來了綠頭牌,讓李翊掀牌子,他皺了皺眉:“皇后的呢?”方魯解釋道:“皇后娘娘身體不好,姚院判上次也告訴了您,以皇后娘娘現在的身體狀況,還不能與陛下同床。”可李翊就想讓皇后來。沉吟片刻,李翊道:“傳皇后侍寢。”不管能不能伺候,把人叫來再說。棲鳳宮中,戚悅都梳洗了,突然傳來讓她侍寢的訊息,她也有幾分不解。雲姑姑趕緊幫戚悅穿好了衣服,時間緊促,戚悅並來不及梳妝。太監和宮女道:“皇后娘娘,輦車已經備好了,您還是快些去,別讓陛下久等。”戚悅圍著帶帽的織錦披風上了輦車。等下了輦車,她由一群宮女帶去沐浴,明明已經沐浴過了,來了含元殿侍寢,卻還是要再沐浴一次。戚悅心裡有幾分不耐煩,可也沒有發作出來。等換了身紗衣躺到龍床上,戚悅才想到,難不成李翊真是要把她給辦了吧?她沒有做好這方面的準備,更沒有詢問太醫這幾天能否行房。正胡思亂想中,明黃的床帳抖動了幾下,李翊也進了這寬敞的大床上。戚悅裹著薄薄的被子坐了起來,她儘量距離李翊遠一點:“陛下,您聽臣妾說,臣妾這幾日心跳忽快忽慢,實在不適合……”“朕知道。”李翊試圖去拉她的被子,他清楚得很,若是尋常小病還好,可戚悅是心疾,他如今那麼在乎這個小姑娘,自然不可能為了一時之歡,而把人的命給整沒。戚悅穿得是含元殿裡的宮女給換上的衣服,薄薄的紗衣,因為她是皇后,身份貴重,所以也是明黃色,和李翊身上的明黃色寢衣十分搭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