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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衣服袖子太寬,她枕在窗臺上時,袖子被捲起,露出半截霜雪般的手腕。戚悅裝作不曉得尋雪和李翊的事情,她笑眯眯的道:“陛下,這丫頭有幾分姿色,您瞧上人家了?”李翊莫名羞惱,他拂袖而去:“朕沒有!把你的衣服穿好再露頭!”他真的氣了,平日裡,李翊又不是那種見一個女人就愛一個的昏君,戚悅怎麼可以如此取笑他?她居然一點都不嫉妒,還笑眯眯的拿這種事情開玩笑!李翊要被戚悅氣得吐血。等李翊一走,尋雪往前走了幾步,抬頭去看窗邊的戚悅:“娘娘,您剛剛怎麼可以那樣開玩笑!奴婢對陛下,可沒有什麼歪念頭!”尋雪才不想和別的女人擠破了頭去搶一個男人。她就喜歡看著又香又軟又漂亮的皇后娘娘。戚悅淡笑:“本宮只是開個玩笑,把他趕走而已。方才他問了你什麼?”“陛下問奴婢懷錶的事情,奴婢老老實實的說了。”尋雪道,“奴婢還告訴陛下,今天是您的生辰。”戚悅攏了攏頭髮。兩刻鐘後,周泰裕來給戚悅請平安脈,戚悅讓雲姑姑事先準備好了銀票。周泰裕拒而不受:“為娘娘辦事,是臣的榮幸,娘娘不必這麼客氣。”戚悅把銀票塞進了周泰裕的袖中:”本宮若只是接受你的幫助,而沒有任何回報,天長地久,你就是有再多的忠心也會被磨盡。本宮給你的,你好好收著。”戚悅把事情拎得很清,不管對什麼人,都算好了一筆賬。周泰裕道:“娘娘也是神機妙算,提前想到了德妃有問題。”戚悅那日拎起德妃的西施犬時就發現,這隻狗雖然毛色發亮,梳理得很好很乾淨,可實際上瘦得只剩一把骨頭,眼神又太過沉鬱。平日裡,一宮主子養的狗,會比奴才的待遇都要好,德妃把這隻狗抱在懷裡,又怎捨得把它餓的那麼瘦?等西施犬咬了貴妃,戚悅更覺得不對,宮裡的狗哪怕再嬌縱,也都是極聰明的畜生,咬奴才可能,咬主子,特別是位分高的主子,可能性不大。她事先查閱了很多書,才隱隱約約猜想到,這狗得了病,且會染人。賢妃身邊有戚悅派去的人監督抄經,賢妃的情況也盡在戚悅的掌握中,她這也才確定是德妃有了問題。所以戚悅幾天前趁著周泰裕請平安脈,讓周泰裕把有關癟咬症的醫書,讓太醫院的部分太醫看到。周泰裕特意讓年輕大膽的紀廉看到,這也有了今天紀廉檢查出賢妃是得了癟咬症的事情。等周泰裕一走,夏瀲道:“娘娘,含元殿裡的人又往咱們這裡來了,已經走到了長春橋。”戚悅揉了揉眉心,怎麼又來了?出錯了,請重新整理重試 方魯進來後,笑著道:“皇后娘娘,如今貴妃娘娘病了,無法打理後宮,金鳳印一直未送到您的手中,方才陛下說,您更為穩重,能將後宮打理得很好,特意讓奴才把金鳳印送來。”戚悅被立為皇后時,年齡尚小,後宮中,有了金鳳印才象徵著有了實權,可以約束后妃。當初,戚太后還在,戚悅還小,金鳳印就由戚太后代為掌管,後來,戚太后去世,戚悅也未長大,金鳳印就被李翊收了過去。戚悅也明白,從始至終,李翊就沒有把金鳳印交給她的意思,如今突然轉變了想法……她看向方魯:“是因為顏貴妃病了,所以陛下才把金鳳印給了本宮?”方魯一向讀不懂皇后的真實想法,他能在皇帝面前伺候,也是個人精,能輕易猜出別人的意圖。可眼前這位年輕的皇后,眸色冷淡,就這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一時之間,方魯也不知道,皇后究竟是嫌棄這個金鳳印,還是想要這個金鳳印。方魯道:“自然不是顏貴妃的緣故。這金鳳印,本來就是皇后娘娘的東西,理應讓皇后娘娘掌管。”戚悅笑了一聲。輕輕一聲,很是好聽,方魯忍不住抬頭看了皇后一眼。他以為他的話取悅了皇后娘娘,可看過去後,方魯才發現,戚悅的眼中仍舊沒有一絲笑意。方魯雖然拿捏不了戚悅的心意,可也懂得賣慘:“娘娘就把金鳳印收下吧,陛下還在含元殿中等待,若是您不願接受,回去後,陛下鐵定扒了奴才這張皮。”“方公公是陛下眼前的貴人,最是懂得陛下的想法,怎麼會被陛下責罰。”戚悅也不刻意刁難人了,她抬了抬下巴,“放在邊上吧。”方魯親自上前,把金鳳印放到了戚悅面前的桌案上。雲姑姑也端了一個托盤過來,戚悅隨手從托盤中抓了一把金瓜子給了方魯:“方公公也是辛苦了,這一路可夠遠的,陛下還在等著,本宮也就不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