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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真的沒有起床,本宮可是聽說,皇后娘娘向來嬌縱,喜歡打罵殺害宮女,還特別懶惰,一覺睡到傍晚都有可能。”周妃仗著皇后不在,使勁兒的發洩心中的不滿,她並不怕別人告訴皇后,反正已經和皇后結仇了,還怕再多一點兒?“皇后可能學了太后的作風。”吳貴人捂著嘴道,“你們難道沒有聽過嗎?當初太后做皇后的時候,那叫一個威風,反正都是戚家的人,都是一個德行。”“本宮常聽人說,背後議論主子的是非,要割舌頭的。”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吳貴人,你可生了一條好舌頭。”吳貴人身子一僵。戚悅緩緩走了進來,門窗都開著,外面陽光正好,微光伴隨著溼潤冰冷的風入了房間,照耀在戚悅絕美不可方物的面容上。一名宮女在戚悅的身後,拾著她長長的裙襬。殿中的妃嬪都站了起來:“見過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萬福金安。”戚悅冷冷的一抬眸:“起來吧。”吳貴人三番兩次被皇后逮到,一時之間,又是惶恐又是擔憂。她的臉色煞白,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德妃幸災樂禍的掃過吳貴人:“吳貴人,你是穿得太單薄嗎?怎麼在這裡發抖呢?”吳貴人是顏貴妃的人,周妃為了討好顏貴妃,自然為吳貴人說了話。周妃道:“這春天還沒有來呢,棲鳳宮的門窗都大開,冷風吹進來,吳貴人怕冷,自然發抖。”雲姑姑道:“並非皇后娘娘故意讓各位主子受冷,只是天氣的確暖了,各位主子都穿得很厚,門窗不開,房間裡不透氣,自然也悶得慌。”每個嬪妃身上都帶著不同的氣味,戚悅對香氣敏感,各種氣味夾雜在一起,她會覺得反胃,更覺得空氣不潔淨,所以提前讓人開啟了門窗。吳貴人偷偷看了戚悅一眼,小聲道:“臣妾不、不冷。”戚悅面上浮現一點譏笑:“不用在本宮面前端著,想說什麼,你們直接開口說好了,本宮認真聽著呢。”吳貴人努力擠出了一個笑:“臣妾沒什麼好說的。”德妃懷中抱著一隻西施犬,西施犬可能是厭膩了一直在一個地方,尖利的吠叫了起來。德妃呵斥了這畜生一下,然後對戚悅笑道:“這畜生就是不聽話,打擾了娘娘的清淨。”德妃的西施犬毛色是漂亮的藍灰色,皮毛乾乾淨淨,眼睛前的毛被剪了,露出一雙漆黑的眼睛,乍一看,還是挺可愛的。宮中不少妃嬪都喜歡這些小動物。周妃似笑非笑道:“有道是,畜生隨主,依本宮看,這隻畜生和德妃娘娘還真像。”這已經是指著鼻子的挑釁了。德妃“刷”的站了起來:“周妃,你這是在辱罵本宮?”周妃無辜的搖了搖頭:“臣妾沒有啊,臣妾只是覺得,你養的這隻畜生,和你可真像。”德妃把西施犬往地下一扔:“皇后娘娘,周妃當著您的面出言不遜,若是后妃都學她,後宮還有寧日?”“周妃,本宮曾聽說,上次陛下降了你的位分,還禁了你的足,你怎麼三番兩次離開了宮室?”戚悅略帶厭惡的看了周妃一眼。周妃已經讓戚悅厭惡,索性破罐子破摔,反正,只要她不做出殺人放火的大事,口頭上不敬,只要皇帝不在,戚悅就不能罰她太厲害。再怎麼樣,她也是處於妃位。 戚悅的手指捏著手中的水晶珠,沉默片刻,她開口道:“周妃失儀,以下犯上,從今日起,本宮罰你在祠堂中抄寫一千遍心經,本宮會派宮女監督,心經必須是你親手所寫,每個字型必須端正,一個月後,你親手交給本宮。”周妃的目光瞬間變得怨毒了起來:“你罰我抄經?”戚悅冰冷的目光注視著周妃:“一個月內,抄寫一千遍心經,摺合到每一天,你抄寫不到九千字。這已經是本宮寬宏大量,若你不滿意,就改成兩千遍。”“憑什麼?你手中無權,壓根不能懲罰本宮!”周妃厲聲道,“陛下如今讓顏貴妃掌管後宮,你只是名義上的皇后,又有何資格懲罰本宮?”“三千遍。”戚悅的指尖輕輕撥動手中水晶珠,表面上無喜無怒,“若是抄不完,本宮讓人砍了你兩隻手,血淋淋的拿上來讓眾妃觀賞。”周妃臉色蒼白,整個人幾乎要瘋癲了。她無比痛恨皇后,憑什麼皇后一出來就要搶了她的風頭?陛下憑什麼為了皇后降低她的位分?“雲姑姑,叫兩名太監進來,護送周妃回宮。”戚悅勾了勾唇瓣,“周妃,一個月後,記得來棲鳳宮。”等周妃被押了下去,所有人都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