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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妃也道:“臣妾最近也沒有什麼胃口。”德妃咬著牙,努力笑道:“是嗎?那你們真是沒有口福了。”原本,德妃一心討好戚悅,眼下,她再次看向戚悅,已經不像先前那般討好了。德妃道:“皇后娘娘,臣妾告退了。”戚悅平時不怎麼喜歡笑,此時,她微微勾唇,手指按了按唇角,眸中一片諷刺:“慢走。”貴妃和李妃等人也紛紛告退。經過長春橋,德妃搖搖晃晃,忍著胃裡的翻滾,想要吐出來。長春橋邊的一名宮女道:“德妃娘娘小心,長春橋雖然人來人往,可皇后娘娘有潔癖,您可別吐在上面了。”德妃生生忍著吐意,一直走過了長春橋,到了自己的儀與上,才吐了出來。“回宮!”德妃用帕子擦了擦唇,眼睛紅得滴血。後面的顏貴妃一瘸一拐,她和李妃,吳貴人等人站在一起,吳貴人捂著嘴笑道:“也不知道是什麼腌臢東西,吃到了肚子裡,德妃可要難受死了。”李妃道:“不過,皇后的城府真是深沉,德妃一向都巴結討好她,方才本宮還真以為德妃整來了什麼山珍海味讓皇后吃,那湯的香味兒可謂是誘人,一般人都忍不住。皇后卻忍著不用,給了德妃一個難看,這樣的心機,嘖嘖……”顏貴妃冷笑:“本宮早就知道,皇后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李妃道:“這樣一座大山壓在我們的頭頂,遲早,我們都沒有活路。不過,德妃吃了這樣的大虧,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我們就隔山觀虎鬥。”顏貴妃壓著心底的怒火,想了片刻,最終憤憤的離開了。棲鳳宮中,戚悅抿了口清茶,面色略有些冷淡。雲姑姑在戚悅的肩上蓋了一個薄毯子:“最近還是有幾分寒,娘娘可別著涼了。”戚悅點了點頭:“本宮知道。”這麼多女人,居心叵測,見不得她好。可她偏偏不讓人如意。戚悅的骨子裡,一直帶著絲絲惡劣的情感,她喜歡高高在上的看著她所厭惡的人被玩弄在股掌之間。閒來無事,戚悅坐在窗前裁製春衣,窗戶開啟,冰冷的空氣湧入,在這一片寒涼中,戚悅能看到明日的溫暖。她的手中是纖細的銀針和長長的絲線,柔軟素淨的絲綢搭在了戚悅的膝蓋上。戚悅輕輕哼唱著小曲兒。等她將一支小曲兒唱盡,戚悅的十五歲已經過去,風漸暖,戚悅已經十六歲了。戚太后在戚悅生辰的時候,會親手做一碗長壽麵,如今戚太后去世,戚悅則是親手給自己做一碗長壽麵。她清晨就睜開了眼睛,換了新衣,春天已經來臨,戚悅換了湖綠的衣裙。戚悅難得下廚,她做了一碗長壽麵,麵湯清澈,長長的一根麵條在清澈麵湯的下面。按照往年,戚悅閉上眼睛許了一個願望,小聲說了很長時間,才拿起了筷子吃麵條。雲姑姑笑盈盈的站在一旁,也只有這個時候,她才能從皇后娘娘的身上看到屬於這個年齡段少女的稚氣。一碗麵吃完,戚悅用帕子擦了擦唇。雲姑姑道:“娘娘,後宮中無人知道您的生辰,按照慣例,您過生辰,可是要舉辦盛宴慶祝的。您確定不告訴陛下?”戚悅搖了搖頭:“這麼多妃嬪,本宮懶得湊這個熱鬧。再說,就算慶祝了,她們也不是真心實意的過來。說不定,在心底裡,她們還詛咒本宮早日去死。”雲姑姑嘆了口氣:“娘娘,您說話還是小心些,別這麼咒自己。”戚悅抬手揉了揉眉心。傍晚時,薛影不請而來。知道戚悅生辰的人不多,棲鳳宮裡只有雲姑姑和景姑姑知道,薛影也是少數知道的人之一。他給戚悅帶了一整塊和田羊脂白玉,潔白無瑕,瑩潤堅密,如同凝脂,足足有兩個巴掌大。“娘娘平日裡喜歡隨便雕刻個什麼小物件,今天是娘娘的生辰,奴才為娘娘獻上一塊天然美玉,供娘娘打發時間用。”薛影道,“奴才願娘娘步步高昇,福壽安康。”戚悅點了點頭:“你的心意,本宮知道了。”黃金有價,玉無價,這麼大一塊天然美玉,看起來沒有一絲瑕疵,應該是價值連城的東西。薛影算是廢了一番心思。薛影又道:“小公子那邊被絆住了,臣找不到時機讓您二人見面。不過,臣已經打聽到了,定國公夫人給小公子接親的女子是商人之女,言行舉止粗俗,品貌不佳,就是財大氣粗。”戚悅一驚,差些把手中的玉給摔下去。她緩了緩,道:“與二公子定親的,又是哪家小姐?”薛影道:“二公子的未婚妻是京中有名的才女,沈翰林家的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