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嫵媚抿嘴一笑,趕緊讓賈赦將還溫溫熱的金絲血燕窩粥給吃了。“今年駙馬還要守靈堂呢,不吃點東西,怎麼熬得過去。”待賈赦呵呵一笑,乖乖的吃起燕窩粥後,嫵媚又道:“守孝期間,忌飲酒食肉,但為妻想著,為妻懷有身孕接近臨盆,二房弟妹那兒又剛剛生產,怕只食用素食,身體會虧損嚴重,所以便把守孝的尺度稍微放寬一些,補氣養血的人參雞湯,偶爾也該喝上一喝。”賈赦點頭:“媚娘說得在理,你該吃的吃,該喝的喝,不能因為守孝,就虧待了自己,虧待了腹中的骨肉。”“為妻有那麼傻嗎。”嫵媚媚眼含嗔的掃了賈赦一眼,見他趁著說話的功夫將將近大半盅的金絲血燕窩粥一掃而光,不免‘催促’道:“駙馬該去正院了,免得有些人又有話說,說你趁機躲懶了。”有些人自然指的賈母。不過即使賈赦做得再好再出色,賈母也能挑出刺兒來,所以賈赦根本就不放在心上。不過賈赦到底很聽他公主媳婦的話兒,將嘴兒一抹,換上素白的衣裳,外面搭了一件麻衣孝服褂子,便往正院而去。畢竟給親爹守孝是正經事兒,他可不願因為小小的疏忽,讓賈母找到理兒,往外傳他不孝,畢竟今兒賈母的態度,賈赦算是看明白了,他這偏心到胳肢窩的親孃正憋著壞,想鬧么蛾子呢。他的公主媳婦雖說戰鬥力槓槓的,能將賈母一冒頭兒就懟回去,但賈赦覺得他小心一點,是最穩妥不過的。 夫妻日常!賈母憋著壞, 隨時準備鬧么蛾子可不是假話,事實就是如此。賈母‘精神不濟’了一下午,在用了一碗梗米粥和幾碟子素的小菜後, 便特別神采奕奕的換了一身素衣, 不佩戴任何珠光寶氣的首飾,只在髮髻間沾了幾朵白絨花,耳環也換成了珍珠耳釘, 杵著柺杖, 很有氣勢的去了正院的靈堂處。剛一到那兒, 賈母頓時心疼得肝兒都受不了了,因為在春語和夏雨聯合監督下,賈政跪得那叫一個筆直,偶爾腿麻了想換一下姿勢, 也會被捧著御賜戒尺的夏雨抽。會醫術的夏雨可是哪兒打人疼就用戒尺打賈政那兒。“你們在幹嘛。”心疼得肝兒都快承受不住的賈母顫顫巍巍的, 激動得快要連柺杖也握不住了:“老大,你在一旁,就忍心看著這些奴婢以下犯上欺辱府裡的主子嗎。”正看戲看得正嗨的賈赦直接翻了大大的一枚白眼。“首先…”賈赦一本正經的道:“長兄如父, 兒子身為長兄,在家中老爺子去世之後, 自然有權教育不懂事、不成器的弟弟。第二嘛,太太啊, 春語、夏雨即使是奴婢也是皇家的奴婢, 是公主的奴婢, 可不是這府裡其他人的奴婢。她倆如何行事自有公主安排, 即使連兒子這個做駙馬的,也不好多過問。第三,夏雨手中拿著的可是御賜之物,是皇上特意隨公主嫁妝賞賜下來,用以幫助公主管理好榮國府所有人的御賜之物。夏雨使用它,幫兒子管教教育不懂事、不成器的弟弟,是一種榮耀,可不是欺辱。”賈赦一通有理有據的話語可把賈母堵得心塞無比,當即就是一陣大喘氣。一旁的扶著賈母的賴大家的趕緊殷勤地幫她拍著胸口,終於讓賈母順過氣來,當即就淚漣漣地衝著放在正中央、白色花圈圍繞著的棺材哭訴了起來。“老爺子啊,你睜開眼看看啊,你才去世不到一天,老大那個不孝子,就開始欺辱生母,欺辱幼弟,如此狠心的不孝子,怎麼不降道雷劈死他啊!”越聽臉越黑的夏雨將戒尺往春語手中塞,讓她接著幫賈赦‘教育’賈政,自己上前幾步,一伸手往賈母身上的幾個穴位一捏,賈母頓時就雙眼一番,昏倒在了地上。敢咒駙馬早死,敢咒公主守寡,簡直活膩歪了……夏雨扯嘴冷笑後,朝著周圍驚呆了的丫鬟們大聲道:“沒眼力見的東西,沒瞧見太太因為失了老爺子,情緒過於激動昏倒了嗎,還不趕快將太太扶回榮慶堂。”在場的所有丫鬟們頓時齊齊打了一個激靈,紛紛上前準備將倒地兒的賈母扶起來。這時,春語緊接著又道:“太太這麼時不時的就暈倒,可是一個大問題,等太太醒來,告之一聲太太,讓太太安心養身子,要是因為老爺子的喪事累得她身體跟著出了岔子,那才是大大的不孝。”扶起賈母的兩個小丫鬟外加賴大家的,都齊齊點頭,忙不迭就扶著剛剛出場就‘光榮就義’的賈母飛速的離開了正院。一旁的賈赦搓了搓下頜,囧囧有神的來了一句:“其實吧,駙馬我也是很厲害的。”不用每回某些人才剛開始鬧么蛾子,就直接把人摁下去啊,他一個大老爺們,也要需要機會好好表現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