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頁(第1/1 頁)
賈赦深沉的嘆了一口氣,轉而吩咐春語、夏雨道:“本駙馬眯一會兒,你倆盯緊了二弟,要是他敢亂動一下,給本駙馬用御賜戒尺使勁的抽,看他還敢不敢不顧家族利益,跟註定要沉的破船兒接觸。”被賈赦這個不知兄弟愛的傢伙如此對待,連親孃到來也沒能順利拯救他,賈政自然是再也不敢私下跟水澤接觸,畢竟要是再被賈赦逮到,估計依著賈赦折騰人的勁兒,他這雙腿都得跪殘廢。而且御賜戒尺在場,他雙腿跪殘廢的同時,也會被身上有五品女官職的春語、夏雨聯手抽得半死不活…最主要的是,賈赦找的理兒多好啊,就算他真跪成殘廢,被抽得半死不活,估計旁人聽了也只會感嘆賈赦管教弟弟嚴厲,他除了得同情,最多的便是‘該’!所以某種程度上來講,很聰明的賈政只能含淚吃下這個虧,越發的乖覺起來。榮國公賈代善靈棺出門的日子定在七月三十,是個大好的日子。到了這天風和日麗,天氣尚好,的確是個大好的日子。賈赦、賈政外加隔壁寧國府的堂兄賈敬全都披麻戴孝,扶著賈代善的靈棺從水路,回了金陵老家。榮寧兩府現有的成年男丁扶棺離開後,榮國府外加隔壁寧國府一起進入了守孝中。隔壁寧國府已經隔了一房,守孝期只有一年。而榮國府的所有大小主子,都得守滿三年。身為駙馬爺,賈赦身上只掛有閒職,丁不丁憂三年都無所謂。但賈政不一樣啊,他之所以私底下和水澤接觸得勤,就是水澤承諾會在他調任的吏部給他安排一個不大不小的職位,如今賈代善一死,差事什麼的只能再等三年。也就是說,他還要當三年的白身。對此,賈政是一邊長吁短嘆自己時運不濟,一邊暗自後悔當初自己怎麼就那麼想不開走四皇子的門路,現在好了,得罪了公主等同於得罪了太子殿下,他要是還想走上官場,發揮他所學的才幹,只能寄希望於賈代善臨終之前上了那道為他求官的摺子。賈政如此,說白了就是拉不下臉,和著賈赦這個做大哥的主動求和。作為腦袋瓜子聰明,卻被人認為全身上下沒一點優點,只有一張臉能看,並靠臉成功迷住了當今天子唯一女兒的真人生贏家,賈赦對於賈政的想法不說知道個一清二楚,也是知道個大概。拉不下臉就別拉,反正他也沒那個意思玩什麼兄友弟恭,兄弟兩人齊心協力讓賈氏一族的門楣再光耀百年。不是他自誇,也不是他看不起人,單憑他的公主媳婦,憑著當今天子是他嫡嫡親,不摻任何假的舅兄,賈氏一族的門楣就能再光耀百年,所以連添頭都算不上的賈政,他赦大老爺真的不需要,所以真的挺想讓賈政麻溜的滾蛋…只不過… …望著蒼穹上空掛著的慘白月亮,賈赦很頹廢的嘆了一口氣,你說當初他咋就那麼傻呢,居然心軟同意了老頭子提出的,只要偏心眼的太太活著一天,大房二房就不分家的要求。幸好他的公主媳婦沒有對此發表任何異議,不然他真的只有哭唧唧的。賈赦再次望月好一番感慨,心情自我調節得很好時,賈敬推開船艙門,笑罵站在甲板上,吹著冷風,看著月亮的賈赦。“赦大老爺真是好大的雅興,居然看起了月亮,簡直大大出乎為兄的意料啊!”“本駙馬還有很多出乎你意料的東西,敬二哥要不要見識一下。”“免了免了,免得公主知道了,會認為為兄欺負赦弟。”賈敬捏著摺扇走出了船艙,很有風雅學士的派頭。不過隨後說出的話兒,卻句句透著官場老油條的味兒。賈敬道:“政弟那兒,赦弟你要多費心,免得政弟又挖空心思和其他皇子接上頭。”“怎麼費心,如何費心。”賈赦壓低聲音很是煩躁的道:“敬二哥,我跟你說實話,二弟那麼搞,我是真的不敢太過費心,就怕他心太大,為了出頭,拿榮寧兩府做踏腳石。”“不是有公主嗎,公主厲害著呢,定然不會讓政弟有任何冒頭的機會。”賈敬臉色很嚴肅認真的道:“赦弟你要明白,如果繼續放任政弟這麼鑽營下去,才是天大的壞事。”“相比本駙馬這個相看兩厭的嫡親大哥,二弟更信服敬二哥,敬二哥受累,抽個時間給二弟好好說叨說叨吧,就說他的官職,皇上已經親自過問了,等三年孝期一完,就能走馬上任……”“確定啊…”賈敬若有所思的點頭,並回答道:“明兒就該到金陵了,為兄找時間,會和政弟好好說叨一下的。”“麻煩敬二哥了。”賈赦扯扯嘴巴,隱晦的朝著某處瞥了一眼後,便先行一步回了船艙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