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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隊的人都瞪大眼,驚疑不定地看向謝蘭止,有人開始竊竊私語。
“怎麼回事?謝公子開始畫春宮圖了?那……那咱還畫不畫?”
“你傻呀?這能畫嗎?畫了回去不給你媳婦兒打死啊!”
“你看後面還有蒙著臉的小娘子來求畫呢,不會是哪個青樓名妓吧?”
“謝公子的風流真是叫人歎為觀止……”
謝蘭止差點吐血:“誰特麼亂造謠?!”
說著一臉糟心地衝杵在跟前的大漢揮揮手:“你走你走,我這次不畫這種!”
議論聲再次傳入耳中。
“這次不畫?那就是以前畫過或是以後會畫。”
“謝公子怎麼變成這樣了?以前是風流,如今是下流。”
“可憐雲三公子整日與他同進同出,可別被他帶壞了……”
謝蘭止氣得肺都要炸了,叉著腰仰天怒吼:“到底是哪個混賬王八蛋在造老子的謠?!”
那漢子被他嚇一跳,囁嚅著說:“這……這不是造謠啊,這是雲四公子親口說的,他可是神仙島的人,他說的話能有假?”
屋頂上的覃晏緊緊抓住屋脊獸才沒衝動地跳下去。
謝蘭止眼珠子都快瞪脫框了,破著嗓音吼:“誰?你說誰?”
那漢子退後一步:“雲……雲四公子。”
“好!很好!”謝蘭止擼起袖子,咬牙切齒,“畫裸體是吧?來啊!老子沒畫過嗎?誰怕誰?你來!”
漢子一臉喜色:“您不趕我走啦?”
排隊的人竊竊私語,想散夥回家,又不甘心放棄這麼新鮮的熱鬧,最終還是強忍著羞恥心留下來排隊,還互相安慰:“沒事沒事,就是報個名,也不一定就選中咱們。”
漢子已經高興瘋了,恨不得當場就把衣衫全脫下來,回頭一看隊伍裡還有女子,又生生忍住:“那謝公子,我現在就可以進去畫了嗎?”
話音剛落,餘光裡一樣東西簌然落地,發出“砰”一聲悶響。
人群發出驚呼,漢子回頭一看,嚇得黑臉都扭曲了:“哎喲好險!這玩意兒怎麼掉下來了,差點砸中俺,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回去可得進廟裡拜拜!”
謝蘭止也嚇得往後跳了一下:“哎?屋頂上的石獅子怎麼掉下來了?也太不結實了吧?”
所有人都仰頭望去,果然看見屋脊上那一排石獅子中間少了一隻。
在人群看不見的背面,覃晏蹲在瓦上一臉痛苦。
走?還是不走?
整整一個月,謝蘭止都在找覃晏,京城裡四處都翻遍了,流雲醫谷及其名下的分館也找了,可就是找不到覃晏的蹤影。
覃晏身手那麼好,肯定不會有事,根本用不著別人操心,可他不辭而別,還是在那樣的情形下突然走的,謝蘭止就特別慌,著急上火,額頭都冒出好幾顆痘。
“他身上的肌肉是貼的吧?他幹嘛要貼假的肌肉?”
“他是不是也像我一樣很羨慕人家壯男的身材?”
“是因為假肌肉掉了,被我不小心拆穿了,不好意思?”
“他是不是自卑啊?我白斬雞都不自卑,他幹嘛要自卑?”
謝蘭止坐在畫架前嘀嘀咕咕,百思不得其解,神情看起來又頹又喪。
他面前的畫已經好幾天沒動過了,小廝湊過去看了看,還是上回要求畫裸體的漢子,那漢子也沒□□,□□扎著一塊遮羞布,輪廓和神態都出來了,以小廝的眼光來看,眉眼姿態這麼逼真簡直就是神仙畫畫,可小公子說這才上了一層色,還得慢慢加工呢。
可加工加了好幾天,小廝愣是沒看出來哪裡有區別。
一陣秋風從視窗飄進來,吹得謝蘭止心裡空得慌,他突然覺得難受得不行,有點委屈,還有點想哭。
小廝看他眼角都紅了,急忙捧出一塊手帕:“小公子,您上回說的,純棉的帕子。”
“去去去!”謝蘭止沒好氣地將他揮開,想到說要做純棉手帕的那次他跟覃晏在馬車裡鬧的情形,心裡更難受了。
以後再想哭,都沒人借衣服給我擦了……
謝蘭止扔下畫筆,吸吸鼻子往外走,一邊走一邊眼淚往下掉。
這時前院有下人過來稟報,說林鎮小將軍求見。
謝蘭止滿臉不痛快:“不見!”
下人有些為難:“林鎮小將軍是來取畫的。”
謝蘭止不想見他,這人賊煩,聽說覃晏走了感覺危機解除了,就三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