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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後，這個群體離消亡只差一步。”

直覺沒有將理智更過分的話說出口，轉而用他自己的話道：“習慣了捷徑的人，永遠不會想著自我奮鬥。這不是一個好習慣。”他看著仲煜城，神情有些擔憂：“我不知道你的精神力是怎麼樣的，但你要記得小心使用它。”

雖然仲煜城壓根連如何利用這個新能力都不清楚，但這不妨礙他自然的打探訊息：“小心使用？”

直覺撓了撓頭，聲音壓低了些：“你是不是還不會使用它？”

仲煜城等待了片刻，直覺笑了聲，狡黠道：“我不能說，但……歡迎來到新世界。”

“某種意義上，我們走在了人類的前方。”

“進化的最前端。”

這聽起來並不是個好詞，仲煜城閉了閉眼，看著那個有序呼吸著的龐然大物，他身邊的精神力場被他同化成了一樣的頻率，進而影響著他附近的那些弱小的個體，也就是那些如臨大敵無法動彈的暗衛們。

“你覺得這是進化的新方向？”

“不是我覺得，而是未來就是如此。”直覺靠著牆，看上去像是在等待著誰，又像是在跟他進行最後的道別，神態輕鬆的糾結著仲煜城的話：“我只是走在了最前端。”他笑了起來，輕聲重複道：“我記得鄭星洲跟你說過，我們最大的秘密。”

仲煜城神情裡露出了幾分恍然大悟，帶著幾分近乎感嘆的語氣道：“命運早以將一切規劃好它的軌跡。”

直覺對這種類似命運的話題不感興趣，他覺得仲煜城應該也不感興趣，事實上，他很確定，他們是同一類人。

永不屈服的挑戰者，躍躍欲試的捕食者，對一切秩序發出否定的上位者。

所以，他笑了起來，語氣裡帶了幾分神秘：“與其說是命運，倒不如說是……”他轉頭看了眼身後，似乎透過牆壁看到了某個人：“事物發展的必然性。”

“從我來到這個世界的那一刻起，從我活下來的那一刻起。”他站直了身體，朝慢慢走近的人影打了聲招呼：“hi，傻子。”

強大

鄭星洲仍沒有關閉影片連結, 所以，他們也跟隨著他的動作，看到了來人。

一個穿著平凡，神情呆滯的年輕人。

他看上去像一個智障，這不是罵人，而是客觀形容，智商不高，反應遲緩, 需要受到照顧的特定人群。

但是此刻，他一個人, 孤身, 出現在仲家祖宅核心區域, 哪怕他看上去像是一個傻子，也沒有人會覺得他真是一個傻子。

甲一皺了皺眉，將對方的影象儲存下來, 順帶將未曾解鎖的晏雄團伙裡的最後一人給解鎖了，一個沒有犯罪記錄，從未出現在其他場合的非正常人。

幾乎在鄭星洲出現在蒼旭面前時，他就開始往後退，以一種與他外表不符的敏捷往後退。迅速的消失在了鄭星洲身前，也消失在了鏡頭前。

直覺撓了撓頭, 揮著的手還停在空中, 但身前已經空蕩蕩的一片，沒有絲毫痕跡留下。

出人意料的發展, 甚至帶了幾分戲劇性的效果，讓仲煜城在複雜情緒中，找到了幾分熟悉的感覺。

“他跑了。”仲煜城一本正經的提醒他。

直覺收回手，看了眼仲煜城，露出幾分委屈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