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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異人的世界裡,信任具有強大的力量。
小區環境靜謐,喬以莎想起洪佑森面對成績單時的無奈,感覺自己這個靈魂導師應該發個言了。
“咳……”她清清嗓子,“其實洪佑森進步已經很快了,他最近學習非常用心。”
洪閆德搖頭道:“他這分數現在還上不了什麼好大學。”
喬以莎猶豫幾秒,試著說:“量力而行,考個差不多的也可以吧……”
洪閆德眉頭一皺,“‘差不多的’?”他聲音漸冷,看她的視線跟審犯人似的,“您作為一名教育工作者,說這種得過且過的話合適嗎?”
喬以莎被他盯得後背發麻,深切感覺到洪佑森被訓話時的壓力。
“就……因材施教嘛。”這詞是這麼用的吧。
洪閆德嘴唇抿成一條線,唇邊的法令紋越發明顯,滿臉的固執己見。
他沉聲道:“你不瞭解他的情況。”
“我……”她想說她其實是瞭解一點的,但洪閆德沒給機會。“不用再說了,請您把注意力專注在他的學業上,別的就不用您操心了!”
說完就回去了。
喬以莎看著他瘦小挺直的背影,感覺跟這冬日的院子一樣,冰冷乾枯,她長舒一口氣,一時不知該作何感想。
走在回家的路上,喬以莎發現路邊已經有很多門店開始掛上燈籠,她算算日子,好像馬上就要過年了。
她先回家換了衣服,洗了個澡,前往bly。
bly門口熱熱鬧鬧的,幾個小弟正在門口裝飾一個極為誇張的鮮花拱門,喬以莎過去,道:“幹什麼啊,要辦婚慶啊?”
阿吉從梯子上跳下來,說:“姐!我們下午去買的,你也不在啊,都是柳河哥選的!”
喬以莎嫌棄得滿臉褶子:“大紅大綠的,搭戲臺呢?”
柳河從店裡出來,聽見這話不樂意了。
“怎麼的,大過年我熱鬧熱鬧不行啊?”
喬以莎:“你乾脆在店裡搭幾個草垛子咱們坐上去聊天唄。”
阿吉認真道:“姐,囤積乾草不符合消防規定,要罰款的。”
喬以莎:“……”
柳河嗤了一聲,對阿吉說:“瞅瞅她,心思根本不在店裡了,走,喝酒去,不理她。”
喬以莎:“………………”
沒處說理去。
進了店,裡面又是一片烏煙瘴氣,每次過年都這樣,店裡總是裝飾得亂七八糟,到處透著柳河迷一樣的審美。
喬以莎莫名又想起洪佑森家,跟那肅穆的房子對比,這裡更顯得傻兮兮的歡樂。
舞池裡人玩得正開心,喬以莎上了二樓,找了個沒人的卡座,坐在裡面點了支菸。
她把信封開啟,抽出錢,叼著煙數了數,三千。
她緩緩吸了一口氣,把錢放桌子上,往後一靠,望著旋轉而上的煙霧,有些愣神。
…
第二天去補習的時候,剛好趕上洪閆德在事務所加班,保姆也不在家,喬以莎的活動範圍大幅度擴充套件。
她在房子裡閒逛,在二樓發現了一個上鎖的房間,她詢問洪佑森,他說那是他哥的屋子。
“你哥?”
他嗯了一聲,說:“他們出事後我爸也一直保留著這個房間。”
喬以莎:“你進去過嗎?”
洪佑森:“進去過,保姆每星期打掃一次。”
喬以莎好奇心作祟,在洪佑森做題的時候,通靈了一隻飛蟲,順著門縫溜進房間一觀。
聽洪佑森說,他哥哥去世時才十歲,這房間裡的傢俱物品都是兒童款式,課桌、書架、衣櫃、床鋪,甚至被單床罩,無不整齊完好。
喬以莎控制那隻飛蟲停在窗臺上一盆小小的綠植上,綠植被精心澆灌,長勢喜人。
這房間處處寄託了洪閆德對自己早逝妻兒的思念。
“你們哪天放假?”
“過年前兩天。”
喬以莎震驚:“上到那麼晚?”
洪佑森說:“只放到初八,然後就沒有假了,一直到高考。”
喬以莎聽得頭暈目眩,唸叨著:“行……不要緊,最後一百來天了,當藥熬過去吧……”
她開始跟學生們一樣數著日子過。
好不容易等到德工放假,喬以莎的補習也暫時告一段落。她跟洪閆德商量結果是年後初十再去。她問洪佑森過年一般都怎麼過,他說他爺爺奶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