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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睜大眼睛,嘴唇顫抖。
直到此時,她終於反應過來了,一瞬間,全部的疼痛都湧了上來。
她驚悚道:“這這這這這這、怎麼回事!”
洪佑森:“你在流血。”
廢話啊!
喬以莎哀嚎:“我我我我我我、我要死了!”
洪佑森走過去,彎下腰,在她周圍聞了聞。
“有金屬味,是刀傷?”
喬以莎已經顧不得感慨他的狗鼻子了,她面無血色地把衣服拉起來,看到右腰上一道長長的傷口,大概半公分深,十公分長,鮮血直流,異常可怖。
喬以莎腿一軟,癱在沙發裡,說話跟復讀機似的。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洪佑森問:“怎麼弄的?”
喬以莎哪裡有心思跟他解釋,她顫巍巍地看著自己的傷,說:“快!”她像個瀕死的病患,從兜裡掏出隨身攜帶的應急藥劑,倒到傷口上,剎時疼得眼冒金星。她抬起虛弱的手,求救道:“快、快叫柳河,叫救護車……”
洪佑森看她的樣子,安慰道:“不嚴重,不用這麼害怕。”
喬以莎怒吼:“什麼不嚴重!都這樣了!我要死了!”她一罵人,身體下意識用力,血更兇狠地冒出來,像燒開了的毛血旺一樣。加上她倒上的藥劑是綠色的,兩廂一摻和,視覺效果說不出的驚人。
喬以莎看得頭暈目眩,仰殼躺倒。
“我死了!”她說。
洪佑森說:“死不了。”
喬以莎快哭出來了:“你不要說風涼話……”
“別抖了,越抖血流得越多。”他走過來,兩手穿過她腋下,輕輕一提,讓她坐到桌子上。
喬以莎:“你在幹什麼,快叫救護車!”
洪佑森:“不用。”
喬以莎像一條上了砧板的魚,亂撲騰:“放開我!叫救護車!”
他皺眉,不耐道:“你不要動了!”
說著,他將她的手腕掰到身後,一隻手扣住,他另一隻手直接掀開她的衣服,撥了撥那傷口。喬以莎疼得大叫。“你幹什麼!”她倆腿亂蹬,踹在他身上,他紋絲不動,跟塊石頭一樣。
他稍撇開一點藥劑,露出傷口,二話沒說俯下身,直接貼了上去。
喬以莎傻了。
這真是始料未及。
他在舔她的傷口。
喬以莎愣了大概五秒鐘,然後,在所有雜七雜八的感覺湧上來之前,她首先體察的感受是最直觀的——癢。
實在太癢了,癢得她小腹繃緊,腳趾都蜷起來了。
其次是熱,洪佑森的口腔溫度比人類高,貼合在她面板上,高上加高,跟糊上一層暖寶一樣。
喬以莎腦海裡炸出一鍋爆米花,在癢和熱都結束後,她開始體會到另外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
房間裡殘留著酒精的味道,還有淡淡的血腥味,和藥劑的青草香,房門外熱鬧喧囂,襯得屋裡靜謐非常,他偶爾吸吮聲讓這平靜變得濃稠萬分。
她沒有掙脫。
當然,她想掙脫也掙脫不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停下了,喬以莎躺在桌子上一動不動,像被舔死了一樣。
他兩手拄在桌臺上,剛好圈住她,低著頭,呼吸有點重,好像極力忍耐著什麼。半晌,他沙啞道:“你那藥劑裡都有什麼東西……”
喬以莎看著天花板,臨時想起什麼,愣愣道:“那藥不是純植物的,有抗生素……”
洪佑森低聲罵了一句,他擰緊眉頭,終於忍不住了。包房中央有個水晶臺子,上面放著一個裝飾用的花盆,裡面種著裝飾用的矮盆栽。洪佑森轉過身,抱著那盆栽裡一頓狂吐。
喬以莎滑下桌子,站到他身邊。
她之前聽說過,狼人的唾液功能強悍,殺菌療傷無所不能。她也知道狼人是最貼近自然的種族,他們厭惡毒物,不吃腐敗的肉,不喝被汙染過的水,不太喜歡菸草酒精,尤其厭惡人類的化學藥物。
這些藥不會對他們的身體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但會讓他們覺得非常不爽,就像現在這樣。
喬以莎低頭看看自己的腰。
藥劑都被舔乾淨了,血也止住了,傷口像是被重新清理了一番,泛著淺淡的紅。更神奇的是,剛剛還疼得要死要活的,現在已經沒什麼感覺了,甚至還有點癢,傷口隱隱有種收縮的趨勢。
喬以莎驚了,這簡直上帝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