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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佳和沈小陽坐在院子裡的老樹下,鄭謹辰和沈凌峰則坐在堂屋裡品茶;鄭謹辰呡了口茶:“你的那批貨是被喬遠劫了去,喬遠最近在東南亞的勢力,可謂是日益增長;”沈凌峰將茶杯放至鼻下,淡淡道:“鄭老闆的訊息可真是靈通。”沈凌峰將茶杯放下,微微一笑:“我的貨損失的倒也值,至少可以讓我知道,不僅僅只有你鄭謹辰和我作對,還有人對我虎視眈眈。”鄭謹辰的手指在紫檀桌上敲了敲:“喬遠不僅僅瞅著你,還望著我這塊肥肉;最近,我們得小心點兒。”沈凌峰抬眸看了看鄭謹辰:“越是這種時候,你就越不能離開小佳半步,我將小佳交給你,可不是為了看她在你身邊兒受苦。”鄭謹辰微微皺了眉頭:“這個,自然不用你操心。”白佳偏過頭,看著堂屋裡悠哉閒淡的二人,覺得十分詫異;白佳戳了戳沈小陽的肩:“你舅舅和我老公不是敵對麼,怎麼能聊的這麼開懷。”沈小陽伸了個懶腰:“我遲早會娶你肚子裡的寶貝兒,咱舅目光深遠,他這是在我為鋪路。”白佳唏噓一聲,伸出手颳了刮沈小陽的鼻子:“你小子,看不出來,小小年紀心機如此深厚。”沈小陽撅嘴:“哼哼,那是,要是如你一般,還混個毛線。”夜色微沉,鄭謹辰扶著白佳踏過一條深長的走廊;在這古色古色的大院兒裡,白佳總會有那麼絲錯覺,她總覺得,她和鄭謹辰的緣分在上輩子,上上輩子就已經開始;也是這樣一個月光稀薄的夜,鄭謹辰也是這樣扶著懷孕的她,走有這條古色古香、深沉窄長的走廊上;就這樣,從黑髮行到白頭;十月,白佳接近臨盆;白佳邀了秦琴來院子裡小歇,秦琴和許弈早在六月中旬定婚;由於身體的緣故,白佳有將近一年的時間沒有見到她了;白佳看著打扮越發穩重的秦琴,心裡不免有些小驚喜;要知道秦琴在她心裡永遠是那個單純、毛躁的姑娘;而現在,無論她從打扮和內裡散發的氣息,都讓白佳覺得,秦琴這姑娘變成了一個真正的女人;秦琴對著白佳輕輕一笑:“小佳姐……很久不見了。”白佳拍了拍旁邊兒的石凳:“來,坐。”秦琴坐下,打量了一番四周,繼而對著白佳說:“小佳姐!你命真好,嫁給鄭老闆這麼一個好男人。”白佳高興的眯了眯眼睛:“你不是也一樣?許弈人也不錯。”秦琴點頭:“嗯,我以後會好好和他過日子。”白佳雙手突然沒了什麼力氣,腹部一陣疼痛,痛的她直咂嘴;秦琴見白佳這幅模樣,嚇了一跳:“小佳姐,你怎麼了?”白佳倒吸了一口涼氣:“羊水……破了……要生了。”秦琴愣了愣,猶豫了一會,這才開始叫人;鄭謹辰聽見聲響,以光速衝進了涼亭,將白佳從地上抱了起來,朝房間奔去;秦琴愣在原地,手中緊握著電話,似乎想給什麼人打出去;秦琴掐著手指算了算,她和白佳從認識到現在,已經有了一年零三個月;後來白佳離開公司,又由於鄭謹辰保護的她太緊,以至於她不能再近距離的接觸她;她便藉著許弈上位,只希望能抓住鄭謹辰的軟肋;白佳生產,這莫不是一個好機會,可她……卻猶豫了。這一年多,她真的對許弈沒有絲毫感覺麼?真的,只是在利用他麼?隨著鈴聲響起,秦琴方才從思緒中清醒過來;秦琴接通手機,電話裡的聲音又低又沉:“怎麼樣?好下手麼。”秦琴皺眉:“不行,看的太嚴。”“好了,別以為我不知道,鄭謹辰的老婆正在生產,這是個極好的機會,憑藉著你和許弈的關係,走進產房,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你……”秦琴還想說什麼,卻被電話裡冷沉的聲音打斷;“好了,這個任務你做的太輕鬆也太久了,老大說了,任務在這個月月底結束,如果你還不能完成任務,那就等著人道毀滅。”蒼白的聲音如同一把刀子,剜開她的心;這是她換取自由的最後一個任務,她的代號是櫻雪,新加坡著名暗殺組織的一員,她和當初死在鄭謹辰手下的塞那斯是表親,她擅以善純的外表欺人;一年前,她被安排和白佳進了一家公司,她努力取得白佳的信任,當她發現白佳的世界並不是那麼好進入的時候,她便將物件轉至了許弈身上;經過這一年的努力,她總算取得了許弈的信任,這也是她最成功的地方;大抵是演戲演久了,她發現自己越演越深,深的不能自拔;演久了情意,她發現自己已經習慣性的去愛那個人,不能再輕易的抽出身了;可是,只有完成這最後一次任務,她才能換得自由身;愛情和自由,她難已決擇;腦中那些不堪的記憶接踵而來,因為她是是孤兒,所以害怕被組織拋棄;正值芳華,卻被人隨意踐踏;因為是殺手,所以她組織不容許她喜歡的人存活於這世界上;她沒有親人,卻在冷酷無情的世界練就了一身的本事,和一幅足以欺騙人的善純面孔;撕開那層面具,她就是一個恐怖至極的怪物;一個無心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