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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黎是被臭醒的。兒子坐在他頭上,拉了一坨臭臭。從未遭受過如此打擊的杜黎差點沒把兒子扔出去。保姆聽見動靜,立刻敲門進去,門一推開,斥鼻的味道撲面而來。她看了眼杜先生,忍著笑,趕緊遞了毛巾過去。杜黎用毛巾捂住頭,迅速閃進浴室洗漱。等他洗完出來,保姆已經替兒子收拾妥當,床鋪也整理地乾乾淨淨。寶寶坐在床上玩兒小鴨子,抬眼看見赤著上身,頭髮溼漉漉的爸爸,衝著他老爸笑了笑。小孩笑得天真浪漫,杜黎卻火冒三丈。他指著小孩警告:“臭小子,要不是看在你是你媽千辛萬苦生下來的份兒上,老子弄死你。”寶寶被嚇得一愣。用一雙乾淨清澈的大眼睛望著他。杜黎繼續嚇唬他:“扔去喂狼!”寶寶繼續瞪著眼睛望他。“喂狼!狼!”杜黎衝他做了一個野獸露出獠牙的表情,“哇喔,狼!吃人的狼!”兒子:“…………”晚上,嬈嬈從訓練場回來,剛往床上一趟,杜先生推門走進來,委屈巴巴將頭埋進她的大胸裡。她用關懷的口吻問:“怎麼了?工作很累嗎?”“奶爸想辭職。”“當初是誰說——”杜黎打斷她:“我以為你會給我生個小公主,沒想到你生的是個混球。”“重女輕男要不得啊,杜先生。”嬈嬈哭笑不得:“再者,什麼叫混球?他怎麼你了?”杜黎忍著沒說,這種事,恥辱。後來嬈嬈從保姆嘴裡得知真相,笑得前仰後翻,差點嘴裂。那天之後,帶孩子帶出心理陰影的杜黎,開始回公司辦公。他晚上下班回家,看見坐在地上將積木推得零零散散的兒子,深深覺得,跟這孩子是孽緣。阿帕奇被小主人揉捏得不成模樣,它看見杜黎,宛如看見救星,嗖地竄進他懷裡,尋求抱抱和安慰。杜黎抱著阿帕奇去陽臺發呆,一人一狗,背影落寞。坐在陽臺上沉默良久的杜先生,扭回頭去看客廳裡的兒子,無限感慨。自打兒子出生,他和阿帕奇在家裡就成了被欺負的物件,絲毫沒有地位和尊嚴可言。他希望以後兒子皮實點,叛逆點。這樣他就可以拿出老爸的威嚴,公報私仇,抽他屁股。9月2日,全運會,近兩年大熱的馬術專案備受關注。以前全運會,馬術專案觀眾席清清冷冷,而今年和以往不同,無論是團體賽還是個人賽,下面座無虛席。而且馬術圈一些騎手的粉絲,居然玩起飯圈那一套,粉絲熱忱瘋狂。這次全運會,參加馬術三項團體賽的東雲省隊、西藏隊、江東隊、內蒙古隊以及首都隊。團體賽,最終會以每個隊前三名的成績總分計算。而馬術三項的團體賽,同時也作為個人賽的資格賽。在團體賽中,個人總罰分排名前20位的運動員,才可以獲得參加個人賽的資格。最後的個人賽,只進行一輪場地障礙,障礙高度比團體賽提高五厘米。而個人賽的排名,則以個人在團體賽裡的罰分和最後一輪的場地障礙賽罰分相加,總罰分越少,排名越靠前。也就是說,團體賽決定了她是否可以進入個人賽。而個人賽是否能拿到好名次,也和她在團體賽裡的個人成績表現相互關聯。這幾個省的馬術隊,實力都比較強。東雲省隊有蕭承和鄒嬈嬈,首都隊招攬了英國華裔騎手文風,加上林莫,這次東雲省隊並不佔上風。上次北京賽,嬈嬈成績不如林莫,加上她生孩子耽擱了這麼久,而全運會又新加入了不少華裔騎手,這次的比賽,她壓力實在很大。杜先生在觀眾席裡抱著兒子,坐得端端正正。兒子坐在他腿上,他只是用單手撈著,對兒子滿滿的嫌棄。兒子穿粉色的小秋衣、嘴裡砸著奶嘴,新奇地打量四周。他想便便,嘴裡鬆開奶嘴,衝著老爸“啊啊啊”,在男人腿上躁動不安。嬈嬈剛上場,杜黎衝著兒子低喝一聲,警告他:“混賬,不許躁動!”兒子用一雙清凌凌的大眼睛望著他,憋得太急,拿小肉爪去拍他的臉。杜黎抓著他的小手,皺眉警告:“這是你媽的特權,不許越權。”他跟兒子對視一會,接著一股惡臭撲鼻。杜黎:“…………”旁邊的蕭清清捏住鼻子,扭過頭望杜黎:“師母,你放屁啦?”杜黎一臉鐵青,捏住兒子的揹帶,單手將兒子拎在半空,一臉嫌棄。身體騰空的寶寶彷彿很開心,在空中蹬腿,揮舞雙臂,衝著蕭清清“嘎嘎”笑。蕭清清捏著鼻子看向甜甜,瞬間明白了臭味的來源。她翻出尿不溼,遞給杜黎:“師母,喏,趕緊去衛生間給他洗洗。”杜黎直接將兒子丟給蕭清清:“你去。”蕭清清抱住小師弟,瞪大眼睛看著杜黎:“師母,你真是太過分了!我要告訴師父!”“…………”杜黎真的很頭疼,對她勾勾手,讓她耳朵湊過來。蕭清清見他神秘兮兮,將耳朵湊過去。杜黎說:“你叫上雲遲,哥倆感情不錯,不要錯過這個好機會。”聞言,蕭清清扭頭看向雲遲,信了杜黎的話。雲遲呆呆愣愣,蕭清清同他講了很久,他才同意。兩個小大人,一起抱著小狗兒去了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