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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孩子,太他媽疼了。杜黎去親她,吻落在她的面頰,耳垂,哽咽道:“寶貝兒,再忍忍,再忍忍。”“忍你媽啊!”她已經疼到失去理智,一巴掌甩在男人臉上。她哭著、喊著:“不生了,這個孩子老孃不生了!快,把她從我肚子裡拿掉,拿掉!我不生了!”杜黎的臉頰一陣火辣辣地疼,看著妻子發瘋、瘋狂的模樣,眼淚終於滾落。男人捧著她的手,一遍遍道歉,跟她說對不起。這種時候他除了看著,把臉伸過去給她發洩,什麼也做不到。嬈嬈又給了他兩個巴掌。他說,不如我們剖吧,不順產了。即便她疼到失去理智,也堅持不要動刀子。她生完小孩還得訓練,不能因為傷口影響到訓練!嬈嬈被推進產房,杜黎在旁陪同,目睹了她生產的痛苦過程。他的心臟好像被手術刀扎得稀巴爛,疼得都已經麻木。一點半左右,產房響起嬰兒啼哭,嬈嬈暈過去。杜黎看見新生嬰兒那一剎,緊繃的神經鬆下來,察覺到面頰一片溼涼。他拿手一摸,驚覺自己淚流滿面。家人朋友趕來的時候,嬈嬈剛好被推出產房。雙方家人直接省略杜黎,率先衝到了產婦和嬰兒身旁。這種時候,居然只有秦易和蕭承記得他的存在。秦易看著杜黎,見男人雙眼通紅、臉頰上還有巴掌印,一聲“哇擦”叫出來。“老杜?你這左臉上的巴掌印怎麼回事?誰下手這麼狠?你的臉,都腫了欸!疼不疼啊你?看起來挺嚴重,去找醫生看看?”杜黎抬手一摸紅腫的臉,搖頭笑了一聲:“沒大礙。我先送嬈嬈回病房。”比起妻子那點疼,他挨的這幾巴掌,微不足道。作者有話要說:求杜先生人生 比起妻子那點疼, 他挨的這幾巴掌,微不足道。新生的寶寶被護士擱在病房的嬰兒床裡。孃家人圍著寶寶,婆家人圍著嬈嬈。聽說孫媳婦被疼哭,杜老爺握著嬈嬈的手, 也紅了眼眶:“以後狗兒要是敢欺負你,告訴爺爺, 我幫你揍他。”嬈嬈這會躺在床上, 有氣無力,不過也算鬆了口氣, 感覺自己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她抬眼去看床邊杜黎,看見他臉頰上的巴掌印,愧疚感頓生。她抬起手, 心有靈犀的杜黎立刻將她的手抓住,微微握緊。嬈嬈一張嘴, 聲音彷彿被喉嚨裡的黏液粘住,略嘶啞:“杜黎,對不起啊……”“沒事。”杜黎衝她笑了笑,彷彿並不是什麼大事情。杜黎的母親用斥責的口吻質問杜黎:“為什麼不選擇剖或無痛分娩?讓嬈嬈遭這麼大罪?”面對母親的質問, 杜黎抿了抿嘴,沒解釋。嬈嬈吞了口唾沫,潤了潤喉, 抬眼看著婆婆,替丈夫辯解:“是我自己選的。”她想盡快恢復到訓練中,她認為自己的身體, 休息兩週後,就可以嘗試簡單的複習訓練。而剖腹產的傷口癒合期很長,會導致她的訓練延後。她曾經有過腰椎外傷,體質也不適合做藥物性的無痛分娩,她的體質,如果採用藥物鎮痛,恐會有後遺症,她不敢冒險嘗試。綜上,她想用最好的狀態,去迎接訓練,不辜負馬術隊給她保留的全運會名額。自然順產雖然痛苦,對她來說卻也是最保險的。木眠看著女兒氣若游絲的樣子,心口宛如針扎。有些話卡在喉嚨口說不出。她曾經多次嘗試阻止她上馬背,卻適得其反。現在她明白,在女兒心裡,人生的幸福不僅包含了親情和愛情,還有靠自己努力而得的成就。作為母親,她不奢望孩子成為什麼大人物,只盼她能夠健康茁壯。孩子始終是獨立的個體,不是她圈地自萌的籠中鳥。而作為丈夫的杜黎,也很希望她能夠選擇穩定點、挑戰不是太大的平穩工作,甚至想她做全職太太,在家裡相夫教子。可每當他有這種想法的時候,他便會記得,這個女孩吸引他的,正是對事業的一腔熱血,以及對人與物的赤誠。她有自己的閃光點,為什麼要去剝奪呢?作為愛她的人,他在後默默支援便好。秦易打斷一家人聊天:“這孩子,到底男孩女孩啊?取個名兒唄。”雲遲和蕭清清還穿著校服,嬈嬈生的時候,他們還在上課。兩人收到訊息,立刻當著全班同學以及老師的面,衝出了教室。兩人在走廊相遇,相視一眼,不約而同奔向校門口,打車趕完醫院。嬰兒床裡的小孩皺巴巴,一點不可愛。蕭清清皺了皺眉頭,雲遲卻將手指伸過去,隔著小棉被,輕輕戳了戳寶寶的肚皮,滿眼疼愛。蕭承衝秦易打手勢:——是男孩。秦易盯著他打完手勢,一臉便秘:“什麼玩意兒,您老人家就不能打字往群裡發?”蕭承收起手,輕咳了一聲。“是個小子。”木眠往秦易的方向看了眼,笑了一聲,繼而又轉回臉去看杜黎,“孩子叫什麼,你們想好了嗎?”“甜甜。”杜黎往妻子的方向看了眼,回答岳母。眾人:“???”鄒廷深皺了眉,語氣嚴肅:“男孩娶這個名兒?”見眾人一臉驚恐,嬈嬈忙解釋說:“只是小名,小名。就像我的小名叫二寶,杜黎叫狗兒,我們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