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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老僕也迎合道:“小姐便在這裡安心住下,宅子裡也添個熱鬧。”兩位老人皆是孤寡,膝下無兒無女,這小蕭晴乖巧可人,二老一早便喜歡的緊;前些日子黎子盛在宅子裡住著時,小蕭晴便經常同林銘聰過來,三人在宅子裡看書、練劍,甭提多融洽;小蕭晴更是時常幫二老做些活兒,還教二老如何養馬、餵馬;小蕭晴聰明敏銳,長得也水靈,兩位老人是打心眼裡喜歡;現在小蕭晴失了依靠,二老巴不得讓她住進宅子,讓宅子裡不那麼冷清。可林少爺吩咐下的規矩可不能亂,他二人還得尊小蕭晴為主子;只是這林銘聰走了,這麼大的一個宅子,後院還養著幾匹馬、連著宅子裡的花花草草,幾人的伙食費用又從何而來呢?王婆子說道:“林少爺這一走,不知何時才能回來;這幾日我便做些繡品,拿去買些小錢,別讓家裡斷了伙食才好。”先前蕭晴賣枇杷酒的那些金子,還剩許多;存放在這宅子下的地窖之中,除了她和林銘聰,沒人知曉;還真別說,林銘聰對她可是仁至義盡,待她比親生妹子還要好。有那些金子在,家裡的開銷自是不用緊張了,她便道:“這個你們大可放心,林大哥走前留了不少一筆錢財,可夠我們一年的開銷;”她又將從秦氏那裡偷出的房契交給王媽媽:“王媽媽,這是我師傅走前留下的宅子,我那繼母想將我賣掉之後,將其霸佔;這房契你且幫我拿著,找個合適的買家;”王媽媽斂衽作揖,頷首應了下來,她心道:這小丫頭看著不大,說話做事倒也老成;也怪不得林少爺同黎家少爺成日圍著她轉悠;王媽媽去攛掇方老僕去收拾了間臥房,且給蕭晴添置了幾件新衣服;林少爺每月給他們安宅的錢財可不少,他們可不能怠慢了眼前這位小主子。過了幾日,王媽媽將秦氏居住的那間宅子給賣了出去,她擔憂秦氏耍潑,特意花了幾個小錢去請了幾個壯漢;去時,那秦氏果然賴著不走,嘴裡還不時地罵罵咧咧,聽得直教人心煩;王媽媽讓幾個壯漢將秦氏扔了出去,總算將宅子交給了新東家。平都城是東齊帝都,人煙繁華,城郭巍峨;來往商賈何繁多,這些日子因為朝政動盪,一些財勢較大的皇商紛紛去投靠了各個諸侯國,剩下的,便是一些外來商人;那些外來商人想要長期在平都城紮根,就須得在這裡置宅;蕭晴看準時機,圈了平都城幾個較為繁華鋪子,取了些金子,叫來了王媽媽;王媽媽一看几案上擺著的那些金子,卻也沒問是何來處;早年在林府當差時,便學會了多做,少問;王媽媽暗自思付,必是林少爺在平都城安排了其它人,在暗中幫襯著蕭晴;林銘聰在時,他時常“小媳婦、小媳婦”的喊蕭晴,嘴上絲毫沒個遮攔,現下看來,再過個幾年,待小蕭晴過了及笄之年,指不定就成了林家少奶奶。這樣一想,王媽媽待小蕭晴是更好了,只要主子過得好,她的生活又能差到哪兒去?只是小蕭晴圈的那些鋪子,皆是些無人問津的,買了又有何用?蕭晴只說:“近日平都城一些皇商遷徙,便有外地商人想過來繼續叼著這塊兒肥肉;現在我們買下那些冷清的鋪子,過不了多久,便有外地商人相繼而來,彼時,我們再將鋪子租賃出去,定能租個好價錢。”王媽媽沒大聽懂小蕭晴說的話,便也只能照著她的吩咐去做了;她將小蕭晴圈的那些鋪面紛紛花低價買了下來,過了不到半月,果有外地人花高價將鋪子給租了去;王媽媽這掰指頭一算,他們買鋪面的本錢,過不了半年便能賺回來。王媽媽不由欽佩起小蕭晴來,小小年紀便有此經商頭腦,可不愧是林少爺看重的小媳婦兒;再說林少爺,他此時還在朔陽軍營裡當小卒呢;成日是吃不飽,睡不好;吃的是難以下嚥的餱糧,睡的是乾草鋪成的小塌。日暮黃昏,一干新兵操練過後,他和黎子盛便捧著一塊兒餱糧圍著一團篝火坐下;他咬了口硬邦邦的餱糧,便一口給啐了出去:“這般難以下嚥的東西,也敢拿給本少爺吃!本少爺是來當將軍的!不是來這裡當小卒的!”新兵們操練了一天,本就疲累煩躁,一聽林銘聰耍什麼少爺脾氣,便幾人成群,朝著林銘聰圍了過來,當下踢滅了林銘聰面前的篝火。為首的新兵看了林銘聰一眼:“呦,哪家的小少爺,不在家享福,跑這兒來受苦?想當大將軍啊?”黎子盛向來沉穩,站起來將林銘聰護在身後,對幾位道:“我這弟弟嬌生慣養,說話沒個輕重,幾位小爺別跟他計較。”那群新兵相互看了一眼,為首的新兵是軍中一個小校的親弟弟,仗著哥哥是個小校,便作威作福,氣質昂揚地指著林銘聰道:“小少爺?呵,在這裡,我才是大爺!趁著爺還沒發脾氣,趕緊跪下來叫兩聲爺爺,爺以後便罩著你們。”這要求未免有些過了,莫說是林銘聰,就連黎子盛心中也是不快,冷著一張臉,道:“這位兄弟莫要欺人太甚。”“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