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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晴蹙眉看著他:“怎麼說?”黎子盛朝著周圍打量了一圈兒,輕著聲音道:“太醫說,當今聖上怕是時日無多了;聖上並無子嗣,朝中大臣絕無可能讓林家奪政;若當今聖上當真薨了,那朔陽的陳世子便成了皇家唯一血脈;”林銘聰也道:“現在朝廷的勢力確有頹敗之勢,近日我父正躊躇一家遷移回代國老家,投靠代王陳祁;若我父決意要遷,我便去朔陽投靠陳世子,做個反軍!”這年頭,當朝皇后亂政,各地叛軍四起,有點兒熱血的少年都以當反軍為榮;蕭晴看了一眼黎子盛,問道:“黎大哥,你父親是朝中廷尉,他可有什麼想法?”黎子盛緊抿著嘴唇道:“昨夜我聽父親同幾位伯父在書房說道,若聖上當真薨了,他便同幾位朝中大臣力挺陳世子,迎陳世子繼位為新帝;”蕭晴皺眉,陳贏後宮嬪妃何止百千,陳贏無後,怕也是林皇后做出來的動作;陳贏若是真薨了,林婉蓉怕會以各種手段捏緊手中的政權;若黎父當真力挺陳世子,其悲涼後果可想而知,怕是還沒挺呢,就已經命喪西天。蕭晴倒是提議:“黎大哥,如果黎伯父當真力挺陳世子,何不去朔陽?箭射出頭鳥,黎伯父替陳世子說話,必是凶多吉少;”林婉蓉能坐到今天這個位置,狠辣的手段自不用蕭晴多說;林家手掌兵權,就算陳贏當真有一天魂歸九泉,林婉蓉若想扶林家男子稱帝,朝中大臣幾個敢站出來說不?外戚干政,林婉蓉這個皇后真真是做到了絕處;步步為營到今日,先是害了蕭晴一家,再慢慢兒地摧毀陳贏,呵,這盤棋,果真是下得大!蕭晴見黎子盛猶豫不決,又說:“黎大哥,黎伯父忠肝義膽,一心為陳氏江山著想,但不可愚忠;如今陳世子聲勢漸大,他又是陳氏一族的嫡親血脈,這陳氏江山不靠他還能靠誰?諸侯各國的大王雖也姓陳,可哪個抵得上世子陳澤親?”她的語氣鏗鏘激烈,惹得林銘聰好一番刮目:“晴妹子,你看著年齡不大,不僅熟讀兵書,竟連朝廷上的事兒也知曉這般多?當真是讓哥哥刮目相看啊!”蕭晴瞥了他一眼,慎怪道:“讓你平時不好好讀書,書中的知識可遠比你想象得要多。”林銘聰道:“妹子說的是,其實我和大哥來之前,便有打算去朔陽投靠陳世子;只是我二人一來顧忌家中,二來顧忌你;我家裡倒是沒什麼,只是大哥父親在朝為官,若他去投靠陳世子,必定會牽連家裡人。”黎子盛心裡是十分糾結的,他人雖在帝城,可陳世子的賢明他有所耳聞,各地能人異士皆前往朔陽投靠了陳世子;他若真想有個好前程,須得找個好靠山;當下局勢紛亂,東齊妖后亂政,他斷然不會給妖后賣命。林銘聰想法就更簡單了,找個有口碑的好君主,老老實實幹一場!將來做個大將軍!至於蕭晴,既來之則安之;她有個心願未了,暫時不會離開帝城,她得親手颳了陳贏。黎家的變故發生在半月之後,黎子盛勸說父親去朔陽投靠陳世子,可黎父卻是愚蠢,不僅沒聽兒子善勸,且在朝堂之上直言進諫,惹怒了陳贏和林皇后;陳贏當即下令將黎父押往東市腰斬,然黎家女眷被充為官妓,黎家男丁被髮配往邊塞充軍。在黎子盛被押往邊塞路上,蕭晴和林銘聰各取了些金子,買通了差役,將黎子盛救了出來;蕭晴將黎子盛安排在先前置的宅子裡,那邊兒有老僕、婆子打理,倒也能照顧他;頭半月黎子盛的狀態還不大好,想著自己慘死的父親,想著自己那些弟妹、母親,卻也無可奈何。然此時,富甲一方的林家舉家遷往了代國;林銘聰跟著家人出了城,便給父親留了信,悄悄折回了帝城,同黎子盛在蕭晴的私宅會和;蕭晴知道二人決心去朔陽了,遲早也會知道蕭澤即是陳世子的事實;便將蕭澤的身份告知了他二人,二人聽後自是大喜,更是堅定了自己的決心;蕭澤是他二人的結拜兄弟,手足之情焉能拋棄?然讓林銘聰洋洋自得的是,他三弟是陳世子啊!去了朔陽,看誰敢給他臉色瞧!黎子盛倒是沉穩,一心只想有朝一日能親手颳了妖后和陳帝。然於蕭晴來說,蕭澤,哦,現在應該稱他為陳澤了;陳澤身邊雖有不少老將,可那些皆是子陵王的舊部;其中不乏想借陳世子之名招賢納士,將陳澤作為傀儡擺佈的;陳澤若當真想獨立執掌軍隊,須得有可靠之人協助;黎子盛、林銘聰是陳澤的結拜手足,前者睿智,後者勇猛,皆是大將之才;送走了黎子盛和林銘聰後,接踵而來的是蕭晴的麻煩;那秦氏見黎家敗落、林家遷走,知道蕭晴沒了靠山,當下同西街年逾四十莫員外簽了賣身契,將蕭晴賣給了莫員外做妾。頭幾日秦氏耐著性子不提,只一味的對蕭晴好,餐餐給她吃肉;蕭晴自也發現了苗頭不對,當晚躲在秦氏房頂偷窺她的動靜;等到子夜時分,那秦氏果然露了狐狸尾巴,招了男人進屋;秦氏與那男人紛紛脫了衣服,吹了蠟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