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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蓉常年給陳贏灌服藥物,陳贏沒藥便同死人一般,躺在那裡無聲無息,駭人的緊;林婉蓉安排陳贏來靈音寺為她親子祈福,無非是想無聲昭告天下,她的皇子便是未來的皇帝;蕭晴往枯井下一跳,雙腳還未曾落地,肩膀一緊,被人提了起來;她還未反應過來,已經被來人帶了上來;蕭晴正以一種頗為奇怪的姿勢對著來人,她的耳朵緊貼著那人的胸膛,尷尬的氣氛讓她好半晌喘不上氣;她心裡一沉,手中聚力推開來人,下意識捂了捂自己胸口,頭一遭被男人給佔了便宜,臉上一陣的滾燙。“大丈夫能屈能伸,尋死作甚!”薛辰逸對蕭晴存著懷疑,見蕭晴翻窗準備出逃,以為她是有什麼動作,不想她竟來跳井。薛辰逸不免有些自責,當真是冤枉了好人,差點兒害死一條人命。蕭晴反倒是愣了,看著來人不知說什麼好,竟覺有幾分可笑;她道:“你們仗著人多,欺凌弱小,我不過是個送藥的,你們卻將我囚禁於此;與其讓你們給殺了,倒不如自個兒跳井自殺了去。”她振振有詞,幾句話裡皆是委屈和無奈;薛辰逸眼神一凌,覷了她一眼:“我手下的兵,從不濫殺無辜!我又幾時說過要殺你?”蕭晴看了他一眼,白日覺著這個男人粗魯無情的緊,這會兒倒覺得他還有那麼幾分英明,至少,不會濫殺無辜;若陳澤大軍真是因為他的原因止步不前,這位薛將軍,便是陳澤的一塊兒絆腳石,等同而言,亦是她的絆腳石。蕭晴覷了他一眼:“你不殺我,便放我走。”“三日之後,自然會放你走;這幾日,不準任何人進出靈音寺,你好生待著。”薛辰逸看了她一眼,又說:“怎麼一個爺們,一副模樣跟女人似得!把你這幅可憐眼神給我收起來!”哦,原這薛大將軍見不得別人可憐?薛辰逸心裡一橫,伸手過來抓住她的胸襟,拽著她朝前院走;這一拽,不得了,怎的小兄弟胸前軟綿綿的?他還未曾反應過來,一個巴掌脆生生落在了他的臉上。☆、 將軍納妾寅時,一陣涼風颳過,吹得後院兒的幾盞燈籠四下搖擺;一旁兒的樹葉子吹得簌簌作響,蕭晴冷不丁甩了薛辰逸一個巴掌,攥著自己衣襟朝後退了幾步;薛辰逸攥劍的手緊了緊,雙眉緊蹙;平日裡威嚴不亂的薛將軍,這會兒心裡卻是撲騰騰地,不知是個什麼滋味兒;他瞧了眼蕭晴,聲音沒由來也柔和幾分:“你是女人?”蕭晴上一世雖和男人打交道,但從來都是刻意疏遠距離;她咬牙瞪著薛辰逸,嘴裡清清冷冷吐出兩個字:“無恥。”燈籠滅了,院子裡黑黢黢一片,薛辰逸臉頰滾燙,轉過身去對身後的蕭晴道:“姑娘,回去歇息吧,三日後,我自會放你走。”薛辰逸十四歲跟著平西侯上戰場,十五歲拜將,十六歲封侯,這些年為東齊鞏固邊陲、平定叛亂,立下赫赫戰功;現今整好二十歲,卻未曾娶妻、納妾,林皇后曾給他指了門親事,也被他給推了;依他的說法,有了家便多了份牽掛,上戰殺敵,則須心無旁騖。薛辰逸沒碰過女人,他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不小心冒犯了蕭晴,心裡跟著幾跳。蕭晴往廚房走,薛辰逸擔心她再次“尋短見”,便遠遠跟著她;見她在廚房裡晃了一圈兒,便乖乖回了房;許是出於愧疚,二日一早,薛辰逸派人送了朝食給她;食物算是豐盛,一碗紅稻米粥,一個拳頭的大的白饅頭,另有一小碟清淡小菜;她毫不客氣的將飯菜吃了個乾淨,末了,往外頭瞧了一眼,昨日看守她的兩名士兵撤了;門外雖沒了守兵,可院中時不時便有士兵巡邏而過,若不是這廟子裡簡陋,她還當真以為自己是在皇宮嘞!這裡不比自家,沒人過來伺候,她在院中轉悠了半晌,才找到一隻木盆,端著木盆約莫又繞了幾圈兒才找著一口有水的井;不過是洗漱,費了她好大一番功夫;她打好水,見著四下無人,便一把扯了自己裹發的灰幘,一頭烏髮垂洩而下;薛辰逸從後山練劍回來,路過偏院,便瞧見這樣一幅景象;只見一名身姿曼妙的女子打了水,立於水井旁,蔥蔥十指捋著自己直垂而下的烏髮;洗淨了的臉白皙如玉,眉如遠黛,雖著一身短褐,卻也娉娉婷婷,溫文雅靜;清晨光熙打在她的身上,映襯著她的輪廓,竟有幾分仙氣兒。見那女子利落得將頭髮挽上,繫上灰幘,愣是從曼妙女子轉變成了白淨柔弱的“兒郎”。昨個兒白日薛辰逸沒仔細瞧她,只道她是個瘦瘦弱弱的小子,昨夜不慎冒犯她,礙於光線昏暗卻也沒看清楚模樣;這會兒看過去,又是那樣不經意間的一瞥,竟讓他呆了片刻。蕭晴雖才十四歲,可打從九歲起便讓王媽媽給她燉滋養補品來吃,一副身子養的是曼妙玲瓏,絲毫不比十七、八歲的姑娘遜色。蕭晴回頭瞥見了薛辰逸,不客氣的蔑了他一眼:“將軍喜歡偷窺女子洗漱?”索性對方也知道她是女兒身了,這會兒她倒也淡然。折騰了半晌,她倒真覺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