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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副將倒是疑惑:“姑娘?這和尚廟裡,除了侍女,哪兒來的什麼姑娘?”薛辰逸懶懶瞥了他一眼:“昨日那位送藥的小兄弟。”莫副將一拍大腿,哎呦一聲:“是個姑娘啊?我還納悶兒,哪兒有男人生得那般白淨的;將軍莫不是……”薛辰逸冷颳了他一眼:“做事。”莫副將被將軍的眼神颳得打了個寒顫,趕緊握劍抱拳,說了聲是,退下了。蕭晴關上房門,正準備靜心打坐,卻有人來敲了門;她嘆了口氣,真是片刻都不讓人清淨;她抬手開了門,一群丫頭手捧食盒魚貫而入,後又有侍女捧著衣服走了進來;丫頭們進進出出,將浴桶搬進了她的房間,繼而又拎了一桶桶的熱水進來,將浴桶添了個滿。她被這陣仗嚇了一跳,丫頭們將大紅油漆盒一一擺放在了食案上,有序開啟,立時甜膩飄香,惹得人唾液直流;食盒裡的松瓤鵝油卷香甜酥脆,卷形蓬鬆;棗泥糯米糕熱氣騰騰,糯米皮兒被蒸的晶透發亮;再是幾盤當季的水果,已被去了皮等人去吃。看著那些精緻的食盒,蕭晴當真以為自己是要上斷頭臺了;為首的丫頭對著她斂衽作揖,低聲道:“奴婢們來伺候姑娘梳洗,更換新衣。”“……”蕭晴一頭的霧水,薛大將軍就是這樣招待“階下囚”的?為首的丫頭見她發愣,將她拽去了屏風後;屏風後熱氣氤氳,那丫頭伸手就要脫她的衣服,她覺著莫名其妙,抬手將那丫頭推開,眼神一凌:“怎麼回事兒?”那丫頭脾氣倒是好,低頭道:“奴婢們只是按照將軍吩咐做事兒,其餘一概不知。”蕭晴心裡一沉,思付:這將軍多半有病。她攥緊了自己衣服,繞出屏風,丟了一群丫頭要往屋外走。屋子外頭站著的,便是莫副將一干人;莫副將對她拱了拱手:“姑娘。”她蹙了眉,心裡慌亂,這些人是想做什麼突然之間對她禮遇,莫不是知道她是蕭平之女?如今蕭平在陳澤手下也算是一員大將,一手好箭術也是赫赫有名的;蕭平又是叛軍之首陳澤的義父,名望早已遠播千里。她心裡定了一會兒,想想又覺著不可能。這會兒她可真是亂了分寸,這群人做事兒不按常理出棋,愣是沒個陣法,她怎知道這些人想做什麼?莫副將見她滿臉的疑惑,對她道:“將軍傾心姑娘,想納姑娘為妾;等回了將軍府,將軍便去姑娘家提親;”蕭晴:“……”果真有病。且不說薛辰逸要納妾的物件是個來路不明的姑娘,但還沒經過人姑娘同意呢,便單方面做了主?果真是個武將性子,武斷自負。蕭晴颳了莫副將一眼:“有病,不嫁。”這會兒不僅是莫副將,連著一屋子的丫頭,和周遭計程車兵們皆異常驚訝;莫副將好笑地看了她一眼:“不嫁?這有多少姑娘排著隊想進將軍府,你卻不嫁?”別說是個妾,便是正妻她也不嫁;她統不過才看薛辰逸幾眼,便潦草嫁了?她有病還是薛大將軍有病?若她真是個農家女,倒也樂意給薛辰逸做個妾,可她偏偏不是。薛辰逸帶著士兵又在寺廟周遭巡邏了一圈兒,加上近日未曾好生歇息,回來時已是精疲力竭;可聽了莫副將的口述後,他整個人都精神了,氣得。“有病?不嫁?”薛辰逸將蕭晴那句話細細嚼了一遍,砰一聲將手中的杯子捏碎;他好容易看一個姑娘順了眼,那姑娘卻說不嫁?不嫁也得嫁!薛辰逸的倔勁兒上來了,他還就不信了,他堂堂鎮軍大將軍,納個妾還黃了不成?“由不得她,綁也給我綁進將軍府!”坐在薛辰逸這個高位的,搶了人家的閨女兒,誰敢說個不字兒?只是……莫副將也是個老實人,低低說了聲:“將軍您不是經常說,一不準搶百姓錢糧,二不準強搶民女麼?”薛辰逸一拍桌子,蔑了他一眼:“這叫強搶民女麼?我是納她做妾!”莫副將心中碎碎念:那不還是強麼……☆、 風波陳澤起事後,將國都暫定在子陵,自封為陵王;師傅劉汛芳擔任軍師,義父蕭平為大將軍,結拜兄弟林銘聰、黎子盛分別為驃騎將軍、車騎將軍。西邊子陵,驃騎將軍府張燈結綵,喜樂鳴耳;正堂外貼著大紅喜聯、窗格上貼著雙喜剪紙,因著天色漸暗,院中同各個廊道上掛滿了紅色燈籠,一眼望去,卻如繁星點點。驃騎大將軍林銘聰正是弱冠之年,風華正盛,此番他納的是陵王陳澤的妹妹,隆西公主陳七巧;當年黎、林二人為陳澤衝鋒陷陣,僅憑二人之力便斬殺了原西王,拿下原西國,立下大功;林銘聰封將之後,猜想蕭晴是在老宅同王媽媽、方老僕一起生活,他便派人去平都老宅尋蕭晴;可兩年前因東齊朝廷要擴建皇宮,那老宅早已被拆,蕭晴也搬了家;找不著蕭晴,他也一直未娶。陳七巧原本是子陵王庶出小女,子陵王府遭難後,她有幸被救;之後陳澤起事,自立為王,便封這個庶出妹妹為隆西公主。陳七巧這些年被慣縱的潑辣,又時常跟著一群爺們兒出入軍中,身上沾染了不少頑皮烈性;她對玩世不恭